李存勖很明白这一趟的艰险，只有将都城的水彻底搅浑，肖道全们顾此失彼，他们才会有可能乘机觅得下手机会。

“他们势力再大，敢公然调动军队？打就打他个措手不及，老窝出事，他们是孤注一掷还是回援后院？他们怕死！道可道，非常道。咱们就得不按常理出牌。”

孤酒思索片刻，仍然不解：“这句不是此解！‘牌’是什么东西？”

李存勖呃呃呃语塞半天，他也不太清楚脱口而出的东西是什么。

“牌嘛，它好像是很久以前众人玩乐的游戏。”

无寂大眼睛忽闪起来：“话本子？我最爱听了。”

“呃，好像也是。”

李存勖正愁无法岔开无法说园的话题，当当当敲门声：“客爷，酒饭备齐，小的们这便进来了！”

李存勖连声吩咐：“摆，快点，正巧有些饿。”

正如霜叶所说菜品很一般，口味重，她们都不太吃的掼，只有李存勖大快朵颐。酒味冲的很，她们只是沾沾嘴，不敢多喝，就算这样一个个也已粉面桃红的尽显妩媚动人。

李存勖酒到杯干，时不时赞一声好酒。用杯子喝酒是他久远的早就忘记的事情。内息经过几位妙人的调理大大改观，他按铃儿嘱咐不再如先前狂饮。

酒足饭饱，常言道‘保暖思享受’！此时泡一泡澡再惬意不过了。五个大澡盆，此间大屋居然有个梳洗隔间。

几位妙人只着小衣欢呼打闹，玩的不亦乐乎。只有凄风与冷月并不参与她们胡闹，只在厅室喝茶闲聊，时不时也会因她们嬉闹的大声而笑一笑。

当然，各个房间的隔音并不很好，到了晚间大堂食客多起来，议论纷纷的不过是这间大屋的热闹非凡。脱离不开一些醋意：女子嫉妒‘玉罗刹’的美貌，男的个个羡慕李存勖的艳福。

搁门缝，李存勖看到几个脚夫模样的人不在其内，在他看来这几个人最可疑一些：菜不见怎么狼吞虎咽，炊饼在他们进店之后就没人动过，虽然一大盘下去大半，很可能刻意给人看的假象。他们都觉得这几个不像好人，盯上的兴许就是那几位摆阔的。

夜深人静，李存勖正襟而坐，面对对屋门独饮。几位姐妹玩闹的累了，香香鼾声，不时有人说一两句含糊不清的梦话。除此，李存勖更注意楼梯上的任何动静。他们潜身遁迹避免不了追杀，招摇过市反倒安静下来，正常吗！

方桌除就，便是一大堆铜钱，他用此下酒？

一杯酒送到嘴边，嘴角挂上夜冥侯招牌式冷笑。头顶，后窗树叶轻轻飘落滑下的声响。坐了半个时辰，何曾有过有树叶掉下来。偏巧现在落了好几片，起风了吗？为何听不见风的呜咽。几枚大钱在他手里把玩，他仔细的擦去灰尘，甚至油渍。

嗤嗤嗤嗤嗤，他喜欢大钱破空的声响。小时候几个大钱可以让兄妹俩人吃上一顿‘大餐’，生活贫瘠，他对大钱有种无法形容的情有独钟。长大之后也是通过大钱打出来名号。

李存勖稳坐，抖手一枚铜钱透窗而出。噗，窗棂破洞，他身形同声飞掠，贴地，双手梅花间竹，屋顶破一道缝的几乎同一时间，他将‘大通铺’的窗户都捅破了。

“鬼祟龌龊，竟敢偷瞄我的人！好大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