绘制图阵可以说是召唤术师们的基本功几乎是整套制卡流程里最容易的一环了。任何召唤术师都会有自己最拿手的一两个图阵。
实在不行画教材上的基础图阵那不是有手就行?
听到这里不少人都已经开始相信这考核也许不过就是走个过场应该会超级简单。
“1号喻方岳。”
第一位被叫到号的是个年轻的小伙子。他自信满满地起身穿过人群走进了考试的房间。
和其他多数人一样喻方岳也完全没把这种考核项目当回事。
他最熟悉的制卡配方的炼成阵他都已经绘过不知多少次了可以说是烂熟于心睡着了都能画出来根本不可能出岔子。
喻方岳按照考官的指示坐下来刚提起笔密封的房间里不知从哪传出了一阵悦耳的乐声。
他从没听过这个旋律只觉得声音波澜壮阔就像海浪不知疲倦地拍打岸边的礁石连血管里的血液都没来由躁动了起来。
但此时的喻方岳还没有在意。他努力平复下自己的心情在考官示意开始后提起感应笔准备作图。
这时他就开始意识到不对了。
感应笔落到制卡仪空白的接触屏上的瞬间那笔居然有如瞬间沉重了千倍万倍他的手不自觉颤动竟有些不受控制地迹象。
喻方岳脸色微微有点变了。
开什么玩笑?
自己单身三十年的麒麟臂加一阳指居然搞不定这破笔?
喻方岳不信邪了愈发地使劲却发现好像还真这么邪门!
他强迫自己的手臂拽动这支沉重的笔歪歪扭扭地在屏幕上留下一条线只觉手臂已酸痛难当就像持续运动了一整夜一样疲惫。
就离谱!
不仅如此喻方岳感到耳边的乐声也越来越响。那听起来就像有一百个汉子在他耳边敲腰鼓每一下鼓点都落在心头让他心烦意乱。
他感到大脑发胀无法思考。记忆仿佛被封冻血液沸腾般地跃动。手里的笔越来越重他甚至不记得自己在屏幕上画了些什么。
同时制卡仪的接触屏上的内容全部被同步投影到了大屏幕上考官和外面的其他等待的考核者也都能看到。
有人已经开始窃窃私语了。
“这画的是个啥啊?”
“里面的老哥怕不是睡着了?”
只见画面上的内容七歪八扭不成样子别说炼成阵了连一根像样的线条都没有。
“给狗子脖子上挂块饼干狗子都比这画得好。”有人开玩笑。
“我家狗子看到连夜清空屏幕帮忙画了炼成阵。”还有人起哄。
进去了不过二十多秒喻方岳已脸色苍白满头大汗。他似乎最后一丝精力也被那笔榨干手一软感应笔啪嗒掉到了一边。
直到考场里的音乐停下他才缓过劲透支般地剧烈喘息。
这会儿喻方岳也才注意到自己在制卡仪上画的玩意儿根本就不能说是炼成阵连说是鬼画符都显得对鬼不尊重。
他脸色惨白觉得这次肯定是搞砸了。
不过他也发现了是这声音邪门!
就是这音乐让他的手就不听他使唤!
喻方岳灰头土脸地出来时外面的考生都伸长了脖子看到他这副千精散尽的虚脱样时都不禁意外。
“不会吧?这哥们才进去二十秒吧?”
“不会吧阿sir这么虚?”
有些考生开始怀疑这考核也许没那么简单了不过也有人还不以为然。
但当第二位老兄进去也就在屏幕上留下一道乱七八糟的涂鸦、过个二十多秒同样精疲力尽地出来时更多人开始觉得不对了。
那破笔真有这么邪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