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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京州到湖州哇，两个小孩是怎么做到的？林亦翘回答很轻巧：“我带了钱，他认得路，逛逛就到家了。”

林亦翘笑笑：“当然要回来！我一回来，林亦凡立马变样。有我这花容月貌当样板，他还好意思继续那么丑么？”

“你还说呢，你们两个小天王，那次真是把我们吓够呛。”田荟如转过头对顾晓说：“亦凡从小是我们两口子自己带的，亦翘就在她外公家。我们带亦凡是随随便便，我们吃什么他就吃什么，我们吃多少，他也吃多少，结果吃成个胖墩。三岁的时候第一次去他外公家，他外公家条件好，他也玩得很高兴，我跟他爸就想先把他寄在外公家，亦凡死活不依，他爸也舍不得，又带回来。第二次去是他七岁，要上学了，这次我们想把他留在外公家，那里学校好，有条件接受更好的教育，谁知道他竟然撺掇他姐一起偷跑回来。他外公打电话来说，两个都不见了，把我们给急得团团转，全家人一通好找。两天后这两个在家出现了，亦凡是男孩子，他爸先揍他，亦翘挡在前面，不许他爸碰，指着他爸一通骂。你别看他爸威严，在亦翘面前不吭声的，觉得亏欠她，那时我们生第一个孩子，没时间带，才放到外公家去的。现在想想，回来也没什么不好，都拔拉大了。”

“就是。我一度怀疑是我十岁那年跑回来，亦凡在路上被人换掉了，换了一个帅的，你看，七岁之后就变帅了。”林亦翘指着照片。

顾晓激动地跑去看，“这是亦凡？差很多啊！”

“胡说什么！”田荟如拉开林亦翘，“顾晓，来看，这是他们小时候的照片。”

顾晓用旧床单缝了几个小公仔，用来绑窗帘，林亦翘爱不释手，直夸她手巧，她房间里的橱柜门松了，顾晓也修好了。林亦翘突然想起什么，看着顾晓的肚子：“怀孕的时候，不能拿这些针啊螺丝刀什么的！”

林亦凡换上了军装正装，精神抖擞地跟林定远一同出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吕诗诗赶飞机去了，执意不要他们送，说等他们回成州了，请他们去汽枪俱乐部玩，越多人越好玩。

“嘿嘿嘿。”

“我跟你讲真的，你笑我？”

“哇，你要求这么高，看来要在华安商厦贴个招亲告示。”

“军人有什么好？你想去国外旅个游，他也不能陪你；出个任务十天半月联系不上，急都急死；365天只有一个样子换个发型都不行……有什么好？”

“为什么？”

“亦凡真厉害，我也很喜欢林亦凡呢！你不要误会啊，我只是喜欢这种型的，不过我不喜欢军人。”

“还好亦凡及时出现，才没有发生悲剧。”

“有这种事？”

“你这算好的了，这么多年，琴姐都没放弃找你，还找到了你。我长这么大，家是什么滋味，真是尝都没尝过，好不容易找到一对顾姓夫妇，我当时深信不疑，以为他们就是我的亲父母，后来才知道，他们居然是利用我帮他们儿子还赌债。”

“顾晓，你不懂。我妈妈是个女强人，我怕让她失望，有很多话都不敢对她讲。之前收养我的人家也并没有那么好，经常说我不是亲生的，白吃他们家的饭。妈妈认我的时候，给了他们一大笔钱，他们就赶快打发我走了。”

“好在你现在找到了亲生妈妈，又那么疼你，以前不开心的，就让它过去吧。”

“没有，我不敢。”

“之后，你回去看过吗？”

“收养之前，那时候这家人本来是要收养另一个女孩的，她比我小，不记事，更好带，可我待的那个孤儿院太可怕了，我实在不想待了，就骗了那家人，说那个小女孩偶尔犯羊颠疯，于是他们就决定收养我。我是不是很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