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扇木门发出一声痛苦的**,差点从门框上掉下来。我知道里面肯定没人,但我的右脚刚踏进院子,就听见里面忽然响起一阵刺耳的呱呱声,把我吓了一大跳。
定睛一看,只见堆满杂物的小院中养着十几只鸭子,看见我进了院门,鸭子们呱呱乱叫着满院乱跑,羽毛乱飞,院子里鸭屎遍地,臭气扑鼻。
我走进院子,走到三间低矮的土坯房前。门框歪斜,窗棱短缺,上面糊着一层桑皮纸,但窗纸也已经破破烂烂四处漏风,窟窿里黑黢黢的,什么也看不见,一种酸腐的生活气息从里面透了出来。
我站在门外,犹豫了几秒钟,推开了房门。
里面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我在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功能,但这点光线几乎无法刺破浓重的黑幕仅仅是聊胜于无,给我增加一点胆量而已。
我伸手在墙上摸索了好一会,才找到了一个灯绳,打开了灯。看来这里农村建筑的格局基本上都差不多,一间正屋当做客厅、起居室和餐厅,东西两边各一个小屋,当做卧室。只不过比起樊娇娇家的老宅,赵家屋里的陈设要寒酸的多。
樊娇娇家毕竟还有一些家具,赵大爹家则除了一张木桌,两把长凳之外,一无所有。
我有了经验,直奔西房,里面靠墙一个大通铺,靠窗户的位置则是一个非常简陋的木桌子,上面也摆满了书籍,被当做了写字台。
我立刻在书堆的最下方找到了一个笔记本,里面的内容和樊木生的一样,基本上都是小儿女的情思。我在笔记本中翻出了一张照片。
也是一张黑白染照片,上面有一位穿着白衬衫黑裤子的青年,高高瘦瘦,容貌清秀,有一种乡下人少见的书卷气。
我知道这应该就是樊木生了,不过看上去却特别的眼熟。想了想,他跟樊大东长得十分相似。不过樊大东的左眼瞎了,他的两只眼睛都炯炯有神。
既然找到了他的照片,该怎么用呢?我没有一点头绪,只好拿出赵小娟的照片,一手拿着一张,仔细端详,活动中,两张照片不小心碰到了一起。
我听到空气中嗡地响了一声,整个世界好像产生了一点变化。挂在屋顶的灯光似乎明亮了一些,整间屋子也变得亮堂了。
忽然间我听到院子里啪地响了一声,好像是有人丢进来一个石块。我连忙跑出房间,只见院子里铺了一层水银般的月光,空气中那种灰蒙蒙的雾气也消失不见。我听到了院子外远远传来的狗叫声,还有隔壁院子有个老人的咳嗽声。
房门轻轻一响,我回头一看,只见一个身材窈窕的妙龄少女轻手轻脚地打开房门,蹑手蹑脚地走到院子里,视若无物地从我身边走过,走到了院门边,悄悄打开了一条缝隙。
她正是赵小娟。
我不由自主地走到她身边,细细打量。她比照片上的更美,银的月光照在她丰润的脸上,连细小的绒毛都清晰可见,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从门缝里望出去,红润的双唇似乎永远都带着笑容。
“木生哥,是你吗?”她冲门外低声问。
外面一个怯懦的声音:“我……我是水生。”
赵小娟说:“水生弟弟,你怎么来了?木生呢?他怎么了?”
樊水生木生在院外支支吾吾:“我……小娟姐……”
赵小娟很着急,不由得提高了声音:“木生哥到底怎么了嘛,水生你快说啊。”
樊水生说:“我……我……我哥他……”
他半天说不出一句利索话,我这才发现,樊水生竟然是个结巴。他艰难地从嘴里往外嘣字眼,我听得都十分着急。
赵小娟家的房间里响起了赵大爹的咳嗽声。
赵小娟一咬牙,钻出了院门,我也跟着走出去。在清亮的月下,我看到了樊水生的身影。不由叹了一口气,比起他的哥哥,水生显得逊的多,看起来就不像是亲兄弟。木生高高瘦瘦,水生低矮瘦小,木生相貌清秀英俊,水生则一张圆鼓鼓的脸,十分的普通。
赵小娟把水生拉到一边问:“水生,你先别说话,我问你,你就说是或者不是。好不好?”
我暗暗佩服赵小娟的脑袋,十分聪明,她知道结巴的人越紧张越说不出话,所以不用他说话,自己问,让他只要做出肯定或者否定的回答就好。“一下“我被你活埋”第一时间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