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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集(全文完) 免费阅读

第六十七章虎狼点兵

圣历一万三千九十六年九月十二日

每天回到王府,云鹤总是一个人坐在精舍门口的青石板上静静的看着流水。有人等候的感觉,总比那种每天勾心斗角后,回来随便找两个侍女发泄的感觉好多了。

“宫”的三位宫主挺不乐意的去伺候了老和尚三天,随后就死活不肯回来了。倒是去了我们一块心病,就是让九煞星等一群色鬼很是惦记了几天。

柳邪心的动作很快,“天门”的实力几乎全部被“一品堂”接管了,那些忠心于厉残的部属全部被杀戮了个干净。而“天门”十八万弟子中最精锐的七万人,也被补充进了巡抚司的军队。剩下的十一万,全部都被“一品堂”无声无息的消化了,“九九连环水寨”和“碎玉城”也要去了不少人手。

正是晌午时分,头顶高悬了一轮散发着无量数光和热的金阳。

巡抚司那扩大了三倍的演武场,我身着全副顶戴,手扶“龙斩”,率领四大巡抚使,一应大小官员,以及下属的那些“天门”的高手,站在演武场的中心。那些“天门”的高手,也都一一按照以前的地位高低,穿上了武官的顶戴,地位最高的是十几位虎骠将军,其后就是统领,都统,领军等等

我们站立的左侧,是三万名跟随我们出入南疆,见过战阵,从刀山血海中闯过来的精兵。右侧,则是刚刚编入巡抚司军队的七万“天门”精锐。

我冷漠的扫视了一阵七万新兵,运足了“天魔气”,刺耳的魔音破空传出:“你们这些新兵,以前都是垃圾。”

众将吓然,新兵阵列里头也是一阵骚动,如果不是多少以前有些堂口的纪律,现在又被详细交代了军纪,他们早就骚乱造反了。

我冷冷的说:“不错,以前的你们,就是垃圾。你们觉得自己很威风,很神气,很了不起,是不是?是啊,堂堂‘天门’的精锐弟子,威震北方武林,雄霸圣京黑白两道,你们平日随便走到哪里,都是有人小心翼翼的赔笑脸,你们就觉得天地之间,你们就是王了,是不是?”

上万个不服气的声音齐刷刷的响了起来:“是。”

众将愤然,拔剑出鞘,就要上前动手,我轻轻止住了他们的冲动。

冷兮兮的声音深深的刺入了每个人的耳朵:“那仅仅是你们自己觉得自己了不起,自己觉得自己高人一等,自己觉得自己是人上之人。我呸,你们是什么东西?自己去圣京的老百姓那里打听一下,他们心里真正把你们当作什么:流氓,地痞,下三烂,祸民贼。你们平日可以胡乱毒打一通自己看不顺眼的城狐社鼠,可是在老百姓心里,你们就是一样下贱的东西。你当你们有什么好名声么?还扬扬自得,以为在替你们祖宗挣面子,其实你们祖宗的坟都被你们气塌了。”

新兵们极其不服气,但是已经说不出话来,一个个气鼓鼓的看着我。

我彻底的打击他们的自尊心:“你们当自己是个什么玩意?狗屁都不是。‘天门’,‘天门’是个什么东西?下三烂的黑道帮派,现在刑部和巡抚司的捕快正在天下穷搜‘天门’余孽,你们是找对了路子,否则你们现在就是漫天下逃命的匪徒,暴徒,老百姓看到了人人喊打的祸国殃民的杂碎。本官说你们以前是垃圾,你们服气不服气?你们除了每个月能弄一点散碎银两回家度日奉养家小值得称道,哪里算得上是个人?”

我猛的踏上前几步:“本官初来圣京,差点冻饿而死,但是从来没有动过为非作歹,祸害黎民百姓让自己活下去的头,本官靠自己的苦力在货运行挣一份工钱过活。你们呢?一个个大好汉子,七尺长躯,一腔热血,却洒给了一个黑道亡命组合,遗羞祖宗。看看本官,看看你们自己,你们以前是不是垃圾,是不是废物,是不是祸害百姓的吸血虫。”

稀稀拉拉的声音响了起来:“我们是。”

也有人分辨:“我们没有对老百姓怎么样,我们也是靠自己的身体挣饭吃,我们也是条汉子。”

我狂笑起来,凄厉无比的魔音差点把前方上千名新兵震倒在地,连忙收弱了那不知不觉高涨的杀意。

我笑声猛收,向后方猛的吼了一声:“赵小义,你出列,上前。”

一个高大的老兵出列,正步上前,站在了我身侧。

我对着面前的七万新兵狂吼到:“看看,他以前也是‘天门’的弟子。但是现在,他在南疆奋勇杀敌,为天朝突烟冒火,哪个百姓知道了他是南疆得胜的巡抚司的士兵,不由衷的叫一声好?”

猛的把赵小义推上前了几步,狠狠的拍了几下他的胸膛,恶狠狠的说:“看看,看看,一样天朝人的面容,他不比你们多只眼睛,不必你们多条手臂,一样的天朝儿郎,一样的七尺身躯,一样的一腔热血。但是人家是什么?人家是英雄。人家才是一条汉子。看看,一样从‘天门’出身,人家现在是在无数百姓家的牌位上祭奉的英雄。”

赵小义深有荣焉的猛的挺起了身体,后方两万九千九百九十九名老兵猛的挺直了身体,一股浩浩然的杀气冲天而起。

我左手一指,指向远处那高耸如云的“英魂碑”,狂吼一声:“他们死了,英魂会在那里受到天朝亿万百姓的祭奠,他们会成为流芳万古的好汉,这才是英雄。他们的牌位,将会停放在‘英烈阁’,他们的祖宗,会因为他们感到骄傲,他们的家人,会在一样天朝百姓面前昂首挺胸。这才是真正的好汉。”

喘息了一口,我怒声到:“你们呢?你们死了,圣京的百姓会在背后痛骂一声:死的好,该死的杂种。你们自己想想,你们,是不是垃圾?”

新兵们黯然低下了头,摇头不语。

我拔出了“龙斩”,狠狠的一道剑气划出,二十丈外的二十头白色骏马的头颅被我同时割断,上百位身披大红锦衣的巡抚司下属飞快的用三百斤装的酒坛子上去接血。

我狞声说:“给你们一个机会,让你们这群人渣,垃圾,贱种,天朝的祸害可以流芳千古,让你们这群王八蛋的子孙后代可以骄傲的说:我的父辈祖辈曾经是为了天朝抛洒热血的好汉子,让你们的父母祖辈可以光荣的下地府见你们的祖宗:我们的子孙是为了天朝不要命的英雄。你们要不要这个机会?”

七万个声音疯狂的吼了起来:“要。”

七万碗血酒送到了他们手里,老兵们也是一人一碗。

我举起手中一斤烈酒,狂吼一声:“为了天朝天威,干。”

十万余声音疯狂的吼叫了起来:“为了天朝天威,干”

声音远远的传了出去。

“咣当”一声,十万余酒碗被砸得粉碎。

我吼起来:“日后,杨某人待诸位就如同兄弟一般,希望诸位也把杨某人当成自己的兄弟,不要把我当成上司。杨某人犯了错,你们可以当面骂杨某人的祖宗。记住,你们现在不是垃圾,你们是有机会成为英雄的好汉,你们是杨某人的兵。记住,你们现在可以挺直了胸膛在圣京大街上走路,无论看到谁,哪怕是王侯将相,你们都可以自豪的说:老子是为了天朝拼命的兵,老子是英雄,老子不怕你。你们记住没有?”

疯狂的声音吼了起来:“记住了。”

我拔剑在空中狂舞:“你们怕不怕死?”

齐刷刷的吼叫:“不怕。”

“你们怕不怕苦?”

“不怕。杂碎才怕。”

我的魔音疯狂的加骤:“好,日后,我会用血腥的手段训练你们,你们会在现在的基础上更进一步,你们会成为天朝最优秀的士兵,你们终有一天会成为天朝的骄傲,天朝的雄壮。你们会成为天朝的天威的一部分,因为有了你们,天朝才永远傲视天下,雄霸四海。抬鼓上来。”

一面二十人合抱的巨鼓抬了过来,我猛的跳上了鼓架,操起鼓锤,“天魔气”流转整个鼓体,猛的敲击起了一曲慷慨激昂到了极点的“将军令”。

我边敲打令点,边吼叫起来:“男儿行”

已经陷入了疯狂状态的士兵们狂吼了起来:“男儿行。”

“当暴戾”

“当暴戾”

“事与仁”

“事与仁”

“两不立”

“两不立”

“男儿当杀人,杀人不留情。”

“男儿当杀人,杀人不留情。”

“千秋不朽业,尽在杀人中。”

“千秋不朽业,尽在杀人中。”

“竖儒蜂起壮士死,神州从此夸仁义。一朝虏夷乱中原,士子豕奔懦民泣。我欲学古风,重振雄豪气。名声同粪土,不屑仁者讥。身佩削铁剑,一怒即杀人。割股相下酒,谈笑鬼神惊。”

“古来仁德专害人,道义从来无一真”

“杀一是为罪,屠万是为雄。屠得九百万,即为雄中雄。雄中雄,道不同:看破千年仁义名,但使今生逞雄风。美名不爱爱恶名,杀人百万心不惩。宁教万人切齿恨,不教无有骂我人。放眼世界五千年,何处英雄不杀人?”

最后一句领完,我疯狂的在鼓面上敲击出了一连串的密集鼓音。

豪放悲壮的曲声响起:“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南疆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冷竹山缺。壮志饥餐南蛮肉,笑谈渴饮夷人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大太阳天,却突然起了一阵寒风,紧紧的在演武场上缭绕不已,久久方才散去

演武场的门口,突然传来了一人疯狂的鼓掌狂笑。

众人回首,愕然却是神仁皇带了大小百官,车驾在演武场门口不知道停靠了多久。神仁皇丝毫没有任何礼仪庄严可言的在车驾上叫好不迭。

我们诸将连忙迎接了上去,赫然发现所有武将大臣一个个扬眉吐气,浑身杀气悚然,而那些文臣,各个好似冬天的无毛鸡一般寒蝉不已。

神仁皇跳下车,高声吟道:“竖儒蜂起壮士死,神州从此夸仁义。一朝虏夷乱中原,士子豕奔懦民泣。我欲学古风,重振雄豪气。名声同粪土,不屑仁者讥。身佩削铁剑,一怒即杀人好句,好句,朕委屈几十年,今日方才一放豪气。”

神仁皇的话,赫然让身后那些大小学士们浑身颤抖一把。

神仁皇双目杀机毕露,扫视着演武场内的十万大军,高声说:“虎狼之军,纯粹虎狼之军,如果天朝有百万如此大军,早就并吞天下,哪里还来百国之分?”

我高呼一句:“臣,谢陛下赐名。”

神仁皇拊掌大笑,当场叫人奉上墨宝,大笔一挥,在一块黄色绸缎上大书:“虎狼”二字。我们拜谢,恭敬的接过了。

神仁皇漫不经心的说:“日后,也不要给朕出什么仁义道德的科举题目了,朕要能办实事的人。仁义道德,嘿嘿,已经让天朝软困上千年了。假使‘十二圣龙将’在,天朝开国‘龙军’在,哪有南荒蛮人胆敢入侵本朝。摆驾回宫,日后,圣京军务,由杨卿家一人主持,谁敢干涉,灭十族。”

宁王对我打了一个眼色,浑身喜气盈天的跟着车驾去了。

嗯,原来,这个好色无能的神仁皇,是被压抑得太久了啊

第六十八章夜入大内

圣历一万三千九十六年九月十五日

神仁皇生平第一次如此雷厉风行的办事,禁军,大内侍卫,近卫军,圣京府的五千差役,所有的兵权没有任何犹豫的交到了我的手中。

神仁皇深夜的时候,突然招宁王和我入宫,领我们进去的,是一个都快两百岁,时日无多,照顾了神仁皇一辈子的老太监。

内宫深处的一间小小的偏殿里头,周围围绕了无数的秘营高手,最内层赫然是那二十多名诡异绝伦的秘营杀手,一个个默默的,当作我们不存在的,让我们直接进去了。

神仁皇身着单薄的绸衫,一个人在一张小条案旁边自酌自饮,桌面上是普普通通的三四味凉菜,看到我们进去后,示意我们坐下,那个老太监颤颤巍巍的给我们一人满上了一杯酒,晃晃悠悠的出门,随后是一条长凳搬动的声响,他赫然坐在门口不动了。

神仁皇一声不吭,连续敬了我们三杯,这才幽幽的问到:“老五啊,杨卿家,你们给朕说说,天下百姓如何品论朕的。”

我们不敢说话,宁王更加手指头颤抖得差点就把酒杯给打翻了。神仁皇呵呵笑起来:“老五,以后你是要接掌皇位的人,为何如此胆弱?父皇难不成还会深夜单独召见你们,赐毒酒么?”

宁王浑身猛的一抖,抓起酒杯,一口灌了下去。

神仁皇连续干了几杯,彷佛一个迟暮的老人一般说到:“说,没关系,朕知道不会有什么好名声的。”

我淡淡的,平板的说:“百姓传说:神仁皇贪财好色,懦弱无比,朝纲柔弱,力不能控天下大臣。唯独贪财却不铺张,好色却不广搜天下以充实后宫,懦弱柔软,却一碰到大事立刻全力处理,为皇六十三年,虽然独守祖宗基业,有过,却也有功。尤其此次南疆大捷,百姓欢欣鼓舞;圣将英魂叩拜陛下,更加让神仁皇声望达到了顶峰。”

神仁皇点点头,低声说:“看来,朕就算死了,也可以放心了。起码名气还好,日后可以见自己的祖宗了。所谓的过,也就是秦学士他们吧?”

我和宁王默然。

神仁皇猛喝了几口:“朕年轻的时候啊,也是和老五一样,雄心勃勃啊,不然,哪里坐得上皇位?可是,等朕真的做了皇帝,才发现,天朝啊,已经和开国的时候不同了。那时候,嘿嘿,军人是天下最受人尊重的,天朝的军人,啧啧,说出去,真是祖宗十八代都有光彩。等朕接位的时候,错了,是朕接位之前上千年,那些酸腐的文人就出来了,天理伦常,仁义道德,诶,朕刚开始还以为是好事啊,起码可以教化百姓,谁知道,这些破烂文人,居然在朝廷形成了极大的一个党派,就连朕都拿他们没办法了。朕也想杀了几个大学士,杀了左右相,可是能杀么?他们可是科举出身,诶,天下文人秀士的代表啊,朕杀了他们,老百姓还不说朕过于残暴么?就是那些文人,平日一个个上书痛骂那些卖官的,贪污的,受贿的,乃至卖国的官员,朕要是真的动手了,朕的位子也就不稳了。”

恨恨的喝了一杯酒,我连忙替他满上,神仁皇淡淡的说:“所以啊,朕也看清楚了,混,就这么混下去,没事找几个漂亮宫女快乐一下,喝点酒,这身体也就不行了。不过,朕起码还压制住了包括三大监国使在内的所有的文官,让武将们起码能在天朝还有点名望。”

又是一杯,这次是宁王给他满上,神仁皇老泪纵横的说:“朕就是不相信啊,堂堂天朝,泱泱亿万百姓,难道就这么沉沦下去?难道天朝亿万儿郎,就不能出一个类似开国圣将那般的人物?天朝亿万子们,就没能凑齐百万虎骠大军,替天朝一扫颓唐风气,再现万年前的雄风么?”

猛的一拳砸在了大腿上,我们惊呼的时候,神仁皇怀无比的说:“好啊,总算让我碰到了一个这样的人,杨龙,杨大元帅。几万轻骑,追杀漠北蛮人数千里,大振天威,朕还以为天朝总算中兴有机,谁知道,因为自己夫人的死,他居然挂冠而去,朕知道这个消息后,在后宫连吐鲜血,差点气死。”

声音到了后来,转得凄厉无比。我惊恐,连忙跪下了。

神仁皇连忙放下酒杯,把我扶起,推我坐在了座位上,喜笑颜开的说:“还好啊,老天爷,嘿嘿,朕才不管他是神还是魔,总算知道对不起天朝了,对不起朕这一辈子象乌龟王八蛋一样活着受的委屈了,呵呵,杨龙大元帅走了,他的儿子杨小元帅来了。朕第一次看到你,差点就哭出来啊。六十三年,朕足足缩头了六十三年。老百姓受了委屈,还可以冲着老天爷怒骂一声他妈的,朕偏偏还要日夜朝着那些朕最厌恶的大臣装笑脸。你们知道朕过的是什么日子么?”

我和宁王猛的低下头。

神仁皇嘿然狞声说:“曾大先生杀得好,杀得妙。杨卿家,你这可是大功一件啊。”

我和宁王吓然对视,说不出话来,外面上千秘营高手,跑都没地方跑。

神仁皇哼然说:“不要看他有功于朝廷,死了也的确可惜,可是,朕明白,他如果不死,秦大学士死了以后,一个候大学士,马大学士,朱大学士,苟大学士又会出来。他毕竟还是一个科举出身的人。朕明知道对不起他,但是,他还是得死”

神仁皇过于激动,连连的喘气不已。

神仁皇凝视着宁王说:“朕这么多儿子,就最看重你,第一,你和朕年轻的时候最象,几乎就是同一个模子里头出来的。第二,你野心够大,雄心够足,而且比朕狠心多了,所以朕才让杨卿家一直留在宁王府,否则第一次见面,就直接调他入宫了。第三,才是因为你母亲,我最心爱的贵妃娘娘啊。”

宁王的眼泪流了下来。

神仁皇彷佛一个教训自己儿子的百姓老人一般,轻轻的替宁王揩去了眼泪,柔声说:“所以,你拜师黑天大师,收买‘一品堂’的武林人士,暗地诛杀了几个尸餐素位的侍郎等,朕才由得你做,你日后,总是需要自己的班底的。”

缓缓的站了起来,我和宁王连忙陪他起立。

神仁皇站在我们对面,突然对着我们深深的一个鞠躬,我和宁王大骇,连忙跪了下去。

神仁皇高声说:“朕拜托你们,放手大干,朕年轻的时候没有做成的事情,你们替朕做成了吧。老五,十年后,朕交位于你,你好好的让天朝的威风传遍整个天下吧。杨卿家,天朝军机,就拜托于你了。给朕杀,杀尽那些欺负天朝千年无人,委靡不振,而欺凌上了天朝的杂碎。替朕杀,杀他个天地之间血茫茫,让朕也好日后去地府见开国的列祖列宗。”

赫然向我们又是一个鞠躬,点点泪水滴了下来。

我和宁王无语,深深的拜了下去。

神仁皇扶起我们,重新在条案边坐好,亲自倒了三杯酒,缓缓的说:“朕唯一得意的,就是起码天朝万年基业,那些库银啊,粮草啊,起码还对得起祖宗。日后开战,朕夜可以去祖庙对祖宗们说:祖先啊,神仁起码也为那些在前线抛洒热血的天朝儿郎做了点事情。他们可以吃饱饭,家里的老小也不愁饥寒,神仁为了洗刷天朝千年的颓风,起码还是做了点事情。”

轻轻的拍了一下宁王,掏出了一份厚厚的上好黄缎子写的圣旨,神仁皇低声说:“这是朕亲笔所写的传位于老五的诏书,上面有朕十三颗宝印为证,绝对无人可以伪造。”

同时,给了宁王一颗小小的碧玉狮子印,低声说:“这颗印章,是朕亲手所刻,天朝外地受封的元老重臣都认识,凭借这颗印章,你们可以随意调动十三家国公的一百四十万私军。切慎,切慎。”

宁王惊喜的接过,把印章小心的放入怀里,突然又取了出来,低声说:“杨统领,你的武功高,经验足,这颗印章还是你随身携带的安全。”

神仁皇点点头,我连忙接过,把上面的金丝系带挂在了脖子上,贴身放好。

神仁皇心满意足的伸了个拦腰,恢复了平日那副有气无力的德行,懒洋洋的说:“朕也成习惯了,累了。你们回府休息去吧。老五啊,那些兄弟日后可能得罪你,看在兄弟的分上,只要他们不是太过分,放过他们。至于秦学士他们,哼,蔡丞相的义女是你新收的妃子吧?有空全部给朕杀掉,杀了一批老的,换一批新的,虽然一样酸气冲天,起码祸害没这么重了。秘营的杀手,拨一半十三人给你们招呼吧。不用送了,朕回宫休息去了。”

我们恭敬的站起来,看着神仁皇高声呼叫着:“竖儒蜂起壮士死,神州从此夸仁义。一朝虏夷乱中原,士子豕奔懦民泣。我欲学古风,重振雄豪气”

身后环绕了无数的秘营高手,大小太监,渐渐的远去了。吓然发现,他那平日委琐的身躯,今日是如此高大无比,压得我们喘不过气来。

那个似乎一直在门口打瞌睡的老太监厚厚的眼皮慢慢张开,喃喃的说:“说完事情了?走吧,诶,人老了,稍微活动一下就腰酸腿疼的,想老奴年轻的时候,那个胳膊腿儿,啧,不是老奴吹牛啊,整个圣京没几个比得上的”

在这个老太监一路的牛皮抱怨中,我和宁王神清气爽的走出了皇宫大门。

没有上马,后面跟着两百位高手护卫,我们慢慢的沿着皇宫门口的青玉石板御道走着。

朗月清亮的光辉缓缓的洒落人间,天街一洗如水,这万年雄城,在这照耀了无数古代豪杰,印照了无数血腥战场的明月下,充满了无比的生机

回首皇宫,那红色的宫墙,黄色琉璃瓦,在清辉中散发出了无穷无尽的湛湛光华

我轻轻的说:“天朝,现在在睡觉呢,所以,什么东西都敢来挑拨一下了。”

宁王慢吞吞的说:“应该醒了,再不醒,那些东西就会忘记天朝万年的神威了。”

长风从街的那头吹了过来,细细微微的,彷佛一个古老的魂,在我们耳边缭绕不已

第六十九章东瀛来使

城西郊外,圈出了一块五十里方圆的土地,巡抚司的士兵以及禁军四分之一的人,全部移到了里头。

神仁皇公开宣布我不用早朝,我乐得每天和那些手头直属的士兵们混在一起,整天督促他们刺杀砍劈,扛了重物飞跑等等。每天早朝一过,戚将军等一个个就有空没空的溜过来,对着那些士兵痛骂一顿,然后一个个极品武将脱掉了朝服随手一扔,扛起石锁等就开始舞弄花招了。而他们对于战阵的经验,对于战争的感悟,也在不知不觉的,轻轻的传授给了这些士兵们。

我把巡抚司的大军分成了两队,每队五万,一队的军旗是漆黑的底子,上面张牙舞爪的一个血红的“虎”字,另外一队是一样的旗子,不过上面的字换成了血红色的“狼”字。

巡抚司的士兵们私下无比自豪的叫嚣:“虎狼大军,我们每个人就是猛如老虎,团结如狼。壮如猛虎,狡诈奸恶如狼。”

圣历一万三千九十六年九月十五日

早朝,神仁皇突然召集了所有的文武大臣前去。

神仁皇手里拿着一份帛书慢慢的翻动,懒洋洋的说:“秦爱卿,你给诸位读一下。”

秦学士连忙上前,恭敬的接过了帛书,神气万分的咳嗽了一声,大声颂读起来。

一份文笔极其不通顺,不过起码还能让我们理解其中含义的国书。东边的那几个小岛上征战了两百多年,终于涌现的一个最大的藩国国主,叫做什么斋藤龙兴的家伙派了一队大概三百人的使臣队伍,来给天朝上贡来了。

我冷兮兮的,丝毫没有君臣礼仪的说:“龙兴,龙兴,天下除了天朝,哪里还有其他的龙,就凭他这个名字,就要诛灭整个使臣大队,然后派雄兵清剿东瀛各国。”

神仁皇不断点头,但是一个不知道他姓什么,叫什么,家里有什么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的学士连忙上前,恭声说:“启禀陛下,天朝向来以仁义道德服人,妄加征伐,恐怕于天朝名声有损。即使其国主的名号冒犯了天朝,我们也要以德行服人,好好招待他们的使臣队伍,方才显示天朝泱泱风范。”

宁王皮笑肉不笑的说:“张学士,您的意思,就是他们踏到了我们鼻子上,我们也要先讲究礼仪是不是?最近百年,东瀛各岛各国无端袭击我天朝渔民,强行占领我天朝的领土,至今已有三个小岛被他们占据,难道我们还要好好的接待他们派出来的使臣么?”

张学士一副慷慨激昂的模样:“两国相交,和为贵,为了不影响两国邦交,我们稍微显示一点仁义,又有何不可?天朝传统,就是”

神仁皇猛的抓起了桌上的紫金镇纸,恶狠狠的砸了出去,当场砸碎了张学士满口雪白大牙,怒骂到:“天朝传统,以武立国,就是你这样的酸腐文人,让天朝积弱千年,滚”

众文官目瞪口呆,殿前武士哪管你这么多,飞快的摘下了张学士的顶戴,撕破了他的朝服,倒拖了双腿就走。

我出班,诡笑起来:“启禀陛下,那个张学士虽然说的话不是为臣应说的,顾他糊涂了一辈子,饶了他也不为过。微臣以为,如果就因为那些岛上的细憔小民,就大动干戈,也的确不值得。不如请陛下把迎接东瀛使臣的任务交给微臣,微臣绝对不会落了天朝威名就是。”

神仁皇连连点头:“好,好,朕就把这项任务交给杨卿家了。杨卿家紧记,天朝天威,从不轻许于人。”

我深深的点头,退回了班列。

武将这边,人人扬眉吐气,文官那边,仅仅秦学士等几个善于逢迎上意的大奸大恶之臣眉开眼笑,其他的都是一脸的气愤神气,物伤其类,也难怪他们不舒服。

圣历一万三千九十六年九月十九日晌午

我带了三青,冰火,三掌,七剑,九煞星,以及四大邪神,五方接引使,十三人魔等顶尖高手在圣京南门外五百丈肃立。

身后,是身着红色锦衣的千名高手,一个个杀气腾腾,目露凶光。

再后,则是万名巡抚司的精锐,一个个身着神仁皇特许的金色盔甲,一个个彷佛神兵天降,气势凌人。

慢吞吞的,前方出现了稀稀拉拉的一溜车队,一通个子矮小的人,吼着莫名其妙的歌曲,驱马驾车缓缓前来,这就是东瀛各岛现在最强大的藩王派来的使节队伍了。

我冷冰冰的说:“大家看看,什么德行,身为使节,如此纪律松弛,猥琐不堪,简直就是一群废物。”

众人连连点头,魔煞星闷声闷气的说:“大人,等下让老子好好的教训他们,非捏碎他们卵蛋不可。”

天煞星急急忙忙的说:“斯文,斯文,哪里这么说话的。捏卵蛋就捏卵蛋,什么老子不老子的,你当他们老子,很威风么?”

天煞星一番话,弄得我们哭笑不得。

那稀稀拉拉的车队马队走近了,一个带头的家伙看到我们的队伍,猛的下马,火辣辣的招呼了几声,带了十几个人急冲冲的走了上来。

那个头上绑了一只小辫子的家伙嘿嘿笑到:“诸位就是中原天朝的大臣吧?我们是斋藤国主最亲信的武士,这一位,就是我们现在二十九藩国中最强大的不败将军,草山君。”

一个身高比旁边的杂碎高了一个头,偏偏还比我们矮了半个脑袋的,满脸横肉的家伙趾高气扬的伸出了手,双眼望天,哼了一声。其他几个杂碎在一边虚伪的假笑不已。

我异常失礼的打了个呵欠,轻飘飘的说:“哦,是么?”

脑袋一偏,天煞星的大手伸了过去,紧紧的握住了那个草山的手。

双方同时用力。

渐渐的,草山的脸色变了,大颗大颗的汗珠慢慢的从额头流了下来。

天煞星一副喜洋洋的神色,笑嘻嘻的说:“这位朋友,真是幸会啊,太荣幸了,哈哈,老子能和你握手,真是老子的光彩啊。”

丝毫不肯放松自己毛茸茸的大手,拼命的施展力道。

那个草山惨叫了起来,我用手抚了一下额头掉下了一缕长发,慢吞吞的说:“这位,不用太高兴啊,我们天朝向来讲究礼仪,虽然用大礼来迎接你们,我们也是应该的,不用如此激动。”

天煞星真够狠的,狂暴无匹的内力到处,那个所谓的东瀛数岛最强大的不败战将,浑身骨骼碎裂,当场惨死。

使臣队的人变了眼色,一个个抽出了长刀,就想动手。

我轻轻的弹了一下手指头,后面万名精兵狂吼一声,大刀抽出,在空中虚虚的劈了三下,飞快的围了上来。

我冷冰冰的说:“乖乖的听着。你们是使臣,就不要做一副民族英雄的样子。在我们看来,你们不过是一堆垃圾,随便派个人出来就收拾了你们。大爷我是天朝三品巡抚司总巡抚使,让大爷我来接待你们,大爷自己都感到委屈。老老实实的朝拜天朝皇帝,你们如果敢有什么动作,哼”

青梅狞笑几声,一掌拍出,前方十丈外的大道上,赫然出现了一个宽三丈,深达五丈的坑。

我非常不满的假意责怪青梅说:“您怎么这样呢?能为了几头猪就这样浪费天朝的土地么?起码也是我们的道路,是不是?您要出气,对着他们杀就是了。”

青梅连连点头:“倒是老夫想错了。”

双指一弹,三十丈外一匹骏马的脑袋瞬间炸裂了开来。

东瀛的使臣各个目瞪口呆,一下子就老实了起来,丝毫不管自己的同伴刚刚惨死在天煞星的手上,一个个露出了谄笑,对着我们鞠躬不已。

我不耐烦的回头就走,吩咐到:“按照普通商队的惯例,随便安排一个客栈休息了就是。派几个人监视他们,敢乱来就全部杀了,天下清净了。”

众人领命去了,才懒得管你所谓的礼节礼仪,就和呼唤奴隶一般的把那些使节叫来叫去的,谁也不肯给他们一点点面子。

圣历一万三千九十六年九月二十日

皇宫之外,密布金盔金甲的雄壮武士,一个个杀气腾腾,进入到了皇宫大门,更加是那些特选出来的身躯高大的熊罴壮士,那些使节不过到他们胸口而已,一个个小心翼翼,大声都不敢出的跟着我走入了皇宫大内。

我慢悠悠的吩咐他们说:“不要怪大爷我派人杀了你们那个狗屁第一武将,是他无礼在先,不能怪大爷我。知道么?”

几个矮子连连点头,眼睛里头透出了一丝恶毒的神色,我却丝毫不在乎,慢吞吞的带着他们二十个代表上了大殿。

神仁皇精神抖擞的上了宝座,众人叩拜过后,那些矮子才交上了国书。

神仁皇看后,勃然大怒,狠狠的扔在了地上。

秦学士连忙凑了上去,捡起国书,大声读到:“字奉中原天朝皇帝,本王斋藤龙兴,字谕天朝皇帝:我们东瀛各国,有雄兵十万,已经占据了贵国三岛,如今本王有一统天下的军威,希望贵国正式割让十个岛屿给东瀛,否则,立刻兴起刀兵,不要怪我们预先不以告知”

秦学士不敢读下去了。

神仁皇凝视着殿上那些世界,一个字一个字的说:“你们要我们割让土地给你们?”

带头的那个满脸乱七八糟胡子的使节连忙说:“我们国主就是这个意思,那些岛屿,既然贵国从来没人上去,不如给了我们,还好交个朋友。”

神仁皇额头青筋暴跳:“就凭你们,敢叫我们割让土地?”

那个使节丝毫没有觉悟的说:“那些岛屿我们已经占到了手里,你们给不给都是一样,等我们的百姓上去生儿育女,百年以后,也就是我们的了。”

神仁皇简直气疯了:“来人,拖下去,砍了。”

那些矮子使节这才变色,一个个脸色惨白,浑身哆嗦不已。

一个文官连忙出列,高声说到:“启禀陛下,万万不可动怒,天朝以仁义立国,纵使夷人不懂礼节,妄自尊大,却也要用礼仪感化才是,方才不影响两国邦交。如果斩杀来使,一是于礼不合,二是马上兴起刀兵,于国不利啊。”

神仁皇冷冰冰说:“来人,连同这个家伙,一起拖下去砍了。”

殿前武士飞快的跑了上来,拖了人就跑,瞬间二十一个人头献于殿前。

神仁皇大声说:“即刻兴兵,攻打东瀛各岛,灭其族,断其苗裔,为天朝消弭后日之患。”

诸将飞快的跪倒在地,大声称诺,唯独那些文官,一个个委委屈屈,伤心无比的跪了下去。

第七十章兴兵两处

圣历一万三千九十六年十月八日

正当我们整点了大军,准备东征海外的时候,西方的商队传来了让我们目瞪口呆的消息,西方大陆各个国家不甘心上次的失败,赫然集合了二十万大军,准备再次入侵天朝。

神仁皇暴怒:“他们就不知道死字怎么写么?如果这次还让他们到了天朝疆域,天朝脸面何存?”

我突然来了主意,连忙上前说:“启禀陛下,微臣建议,让戚将军等率领五十万大军,迎头痛击那些西方的蛮人。至于东瀛数岛,微臣只要直属十万大军,就完全可以平定他们了。”

神仁皇琢磨了半天,有点迟疑的说:“两线作战,军力吃得住么?”

戚将军大步踏了出来,高声到:“启禀陛下,以天朝军力,别说这样的敌兵两处而已,就是十处,也完全可以打他们一个落花流水。根据东瀛使臣的交代,东瀛各国人口不超过五百万,军力在十万之谱。西方各国人口几千万,大军不过二十万,何以当天朝雄师?”

神仁皇下定了决心:“就是如此,戚卿家,整点五十万,不,六十万大军,西出大雪山山口,给朕全歼来敌。”

神色闪动中,神仁皇一咬牙齿,恨恨的说:“然后千里奔袭,给朕把战火烧遍整个西方大陆。”

众臣大惊,随后欢声雷动。

戚将军有点神色不定,偷偷的瞟了我一眼,我连忙对他微微点头,他才道:“微臣领命,但是还望杨将军在平定东瀛各岛后,速速带兵,支援微臣。”

神仁皇看着我,我深深的点头。神仁皇慢慢的说:“就是如此,诸位,等诸位功成回朝,朕当亲自犒劳三军,为诸位庆功。”

我慢悠悠的说:“启禀陛下,微臣还有一事相求。”

神仁皇心情很好,飞快的说:“讲。”

我嘿然到:“微臣以为,的征服,往往不能真正的征服一个民族。微臣恳请让黑天国师派遣得力门人,跟随大军西进,以教化当地百姓,让他们全心全意,千秋万世,以天朝为主,替天朝为奴,子子孙孙,永不翻身,民心道德,通通为天朝掌握。同时,还要户部征集万名秀士,所灭之国,其文化语言,通通按照天朝典范而来,百年之后,他们就是天朝子民,永世不起背叛之。还要工部调遣百万夫役,拆其祖宗神殿,以天朝宗庙代之,让其百姓心中无神,世世代代,唯天朝马首是瞻。”

一番话出,大殿众人通通的吸了一口凉气,用近乎看疯子的眼神看着我。

我高声说到:“如此,则百年之后,满天下太阳所照的地方,就是天朝的国土,天地之间繁衍生息的子民,尽是天朝百姓,万万世不灭基业,尽在今日一举。”

“咚”的一声大响,神仁皇抓起桌上的紫金镇纸狠狠的在龙案上一拍:“就是如此,诸位卿家,天朝所有财力物力人力,就按照杨卿家的计划办理。杨卿家,为何不请玉蟾丹士一样派遣门徒前去?”

玉蟾在宝座旁边目光炯炯的看着我。

我淡淡的说:“老神仙的门徒,讲究的是上体天心,所谓谦和平淡,清净无为。如果天朝百姓,都是出家修道之士,千年之后,天朝想不灭亡都难啊。”

玉蟾马上变了神色,狞声说:“为何黑天国师就可以派遣门徒而去?”

我高声说:“黑天国师法力高深,一个月前,老神仙夜探‘天霖寺’,结果身受重伤而逃,可见黑天国师比老神仙更加配得上神仙二字。而黑天国师的教派讲究的是崇尚自然,引动心底真实,在魔心中刻苦修行,进而飞腾变化,求得正果。修行途中,讲究尊师,尊君,尊国,比起道门的那种什么都放在旁边,虚无飘渺的理论,积极多了吧?”

我把黑天老鬼的理论美化了不知道多少倍说了出来,他的理论说白了就是大修罗狱的那种强者生存,弱者践踏在脚底坐奴隶。神仁皇听到这种理论,不马上砍了他才怪。

玉蟾的脸色却是变了无数次,猛的一口鲜血吐了出来,众人大惊失色。本来就是,都一百六七十了,受了重伤每天还要支撑着上朝,不是找死是什么?

圣历一万三千九十六年十月十日

巡抚司十万虎狼军在沿途百姓的欢呼中出发了,征西大军因为士兵太多,起码要延迟两个月的出发时间。到时候,说不定我都已经凯旋圣京了。

大军逶迤向五江地域开去,目标江城,那里有天朝最大的军港,三百艘的艨艟巨舰,以及十艘长达百丈的龙船。

半路上,我们几个高级将领脱离了大队,纵马向“九九连环水寨”驶去。

任狂行在大寨里头拜见了我们。

我直接说:“点起所有精锐弟兄,跟本官走。”

任狂行大惊:“杨将军上次要我们扩充实力,但是我们才仅仅招收到了十七万兄弟,大型战舰不过百艘,为何就要出动我们?”

我嘿然起来:“以前呢,是因为要替宁王殿下争皇位,所以实力慢慢扩张,越大越好。但是现在,不需要,宁王已经是铁定的下一任皇帝了,现在,我是照顾任寨主,只要这次出征东瀛岛国,立下大功,天朝水军元帅的位置,马上就是寨主的了。”

身后诸人大惊,龙将军迟疑的问:“大帅,宁王他”

我冷哼一句:“我当你们是心腹,这才你们记住了。”

众将连忙拜倒在地:“末将等明白。”

任狂行欣喜若狂,急令传了下去,顿时水寨四周号角声四起,等我们走出大厅的时候,湖面上已经是船影点点,顺着江水南下了。那是第一批的水寨大军,合计三万人马。

我点头说到:“我们要紧赶一步,虽然已经和五江守军打了招呼,但是如此大军开下,万一起了误会,就麻烦了。”

飞身上马,连声呵斥中,我们超过了江上的船队,飞快的追向前行的大军。

圣历一万三千九十六年十月二十日

大军到了江城,同时水寨的三批一共十二万精锐人马也陆续到达。

我第一时间剥夺了任狂行等人对水寨士兵的控制权。所有的中下级军官都被天朝武将担任,五万天朝水军被打散了分编进了水寨人马,担任了伍长,队长等职位。水寨心怀不满的那些高手,通通被我狠狠的用军律处罚了。

任狂行倒是很理解我的做法,不断的宽慰手下的高手们。

毕竟这是军队,任狂行等人可以慢慢的带领军队打水仗,但是军队的控制权,我是绝对会拿在手中的。

每天,都带领士卒在船上水下的闹腾,那些个老魔头,以及有名有姓的高手都哭着脸,仅仅穿了一条内裤的和我一起带领士兵在海水里成天泡了起来。而因为我们高级将领带头拼命练兵,士兵们的士气狂热了起来,不要命的锻炼水上作战的技巧以及应付风暴的技术。

神仁皇的任命也下来了,任狂行现在成了天朝征东大军水军元帅,如果表现好,回朝后就可以得到那个我许诺的职位了。而水寨大小人等也全部穿上了正式了天朝官服,洗清了身上的黑道气息,成了正经的天朝军人。

圣历一万三千九十六年十一月二十日

经过了一个月的水上训练,圣京城领出来的十万大军已经精通水性以及水面上的战斗了。他们都是内功底子不错的精锐,学习起这些来自然是得心应手。

该是出兵的时候了,偏东北方向九百里,就是东瀛岛国。大军如果顺风,日行三百里不成问题。只要老天保佑不出风暴,大军就可以奔袭东瀛了。

隆重的祭天仪式过后,出征官兵纷纷上船,巨大的风帆仰起,无数条缆绳被同时抛上了港口,雄壮的号角声中,我所乘坐的龙船第一个驶出了港口,朝着那个妄自尊大的岛国驶去。从圣京传来的消息,六十万大军已经集合完毕,不日就要出发了。希望赶得上和那些西方骑士再次交手的机会。但是西方大陆地域广大,不是短时间内可以踏平的地方啊

迎着东方的朝阳,无穷无尽一般的舰队朝着前方开去,无数的士兵拔出了兵器,在船甲板上,桅杆上高声欢呼起来。

一大群一大群的飞鱼从舰队中间疾驰而过,让圣京出来的十万子弟很是吃惊了一阵,我们这些将领也都出神的站在船边观赏着无边无际蓝色的汪洋,以及汪洋上的无数生物展现出来的奇景。

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古人对于大海的赞颂,当你看到大海,要么你被他吓退,要么,你的心就会和他一起搏动,一生一世,永远不会停息。

只有最卑劣的生物,才会在大海的围绕中,依然充满了卑鄙的贪欲,以及无穷尽的残忍,歹毒,下流,卑鄙吧

第七十一章接触

圣历一万三千九十六年十一月二十四日

一路天气清朗,徐风缓吹,我们在军舰上吃好睡好,简直就如同海上度假一般。

虽然流花大陆已经进入了冬季,但是海上风光独好,湛蓝的天,蔚蓝的水,天水一色,让人心胸无比开阔。一路上有水寨那些水性极其精深的好手跳下军舰,随着军舰巡游十几里,往往速度比顺风的战舰还要快上这么一点,弄得士兵们站在船上疯叫不已。

龙船的了望塔上,凄厉的号角声响了起来,无数个声音狂呼起来:“敌船,敌船。”

我们这些大将快步抢到船头,极目望去,十几艘小舢板正急冲冲的收拾了渔网,飞快的掉头朝十里以外的本岛开去,大概二十艘小战船飞快的迎了上来。

我撇了一下嘴巴,闷闷不乐的说:“没一点刺激的啊。任将军,事情交给你了。”

任狂行猛的应了一声,带了几个水寨的手下,飞身直接掠到了二十丈外的一艘大舰上,旗语翻动,三十艘艨艟飞快的围了上去。

沉闷的炮声响了起来,在一串鬼叫声中,那二十艘不过十丈左右的战船被轰成了碎片,上百个倭人惨叫着跳进了海水。

任狂行饱含了充沛内劲的声音远远传来:“弓箭手,射。”

上千支利箭冲着水里的那些人头射了过去。惨叫声中,那上百个运气不错的家伙身上插得如同刺猬一样沉了下去。

我们不停的在龙船上指点评说到:“真是浪费,最多三百个敌军,居然用了三十炮,一千箭,不值得啊。”

青松在旁边无所谓的说:“也不算浪费了,起码给他们一个下马威就是。”

我盘算了一阵子:“还是不合算啊,他们二十多个国家,我们一个国家一个下马威,太麻烦了吧?”

众将愣了半天,纷纷点头,天煞星怪叫起来:“下次不用炮轰了,看我们几兄弟活活的把他们船都给拆了。”

圣历一万三千九十六年十一月二十四日下午

我们的舰队缓缓的在东瀛的第一个大岛上靠岸了。

这里是个小小的渔村,上百个土人惊恐万分的看着我们二十七万大军依次上岸,在村外连成了大营。

我懒散的看着这个房屋不过百余所的小村子,冷淡的说:“三掌,九煞星,带领五千人,屠村。”

几个新跟过来的天朝将领猛的浑身一抖,想要说什么,却被那几十名跟随我征南过的将领怒目逼了回去,一个字都不敢说出来了。

三掌,九煞星兴高采烈的接受了命令,五千巡抚司的新兵杀气腾腾的包围了村子,村长带领几个长者跪倒在地,奴颜卑色的领了几个稍有几分颜色的女人,笑嘻嘻的对着九煞星说着什么。

金煞星不耐烦的一斧把村长拍成了肉饼,然后是夹杂了内劲的一斧,几个跪在地上的人脑袋就这么轻飘飘的飞了起来。

三掌猛的一拍手,五千大军咆哮着冲进了村子,整个村子不过五百人丁,被赶到了村外空地,砍成了肉酱。我带领众位将领缓缓的走了过去,一个婴孩的头颅刚好滚到了我们面前,我一脚把它踏得粉碎,血花四溅。

撇了一下脑袋,五千士兵收队回营。

一个随军参谋浑身哆嗦着回报说:“大帅,前方三十里,就是一个城池,叫做鹿龟野。是这个岛上数一数二的大城池了,是龙野家的地盘”

点点头,吩咐到:“四大邪神,配合龙将军带领三万步卒为先锋,现在出发,包围鹿龟野,沿路开道架桥,静候大军前去。”

龙将军领命去了。四大邪神应诺一声,也冲冲走了。九煞星却是眼馋无比,死死的目光盯着他们不放。

圣历一万三千九十六年十一月二十六日

时间多多,我们并不急着大军出发,让士卒们先在岸上休息了一天,这才分兵,六万水军缓缓的架船和我们几乎平行前进,岸上十三万大军慢慢的朝鹿龟野行去。

离城还有两里路,前方杀声震天,一群群身后插了点点碎金小花方旗的武士不要命的正在冲击我们的前锋大军。而前锋军队以两万五千人布成了一个小小的桃花阵形,时放时收,每次都卷了不少武士入阵,随后就是血光四溅。另外有五千士卒在大阵外游走不定,吸引了不少武士放弃了对大阵的攻击,去追击那五千士卒。而队列突然变化,配合了阵形的膨胀,又把他们卷了进去。

等我们逼近离战场不到百丈的距离时,一个身上穿戴了劣质金属铠甲的家伙大声咋呼了起来,残存的大概两千名武士急忙退回了他的身边。身旁的随军参谋低声说:“他在询问我们的前锋是不是龙野家的人。说他是斋藤家的武士头领木猿,来征伐龙野家的,要我们不要多管闲事。”

龙将军以及四邪神哪里管你这么多,大军缓缓的变成了雁翎形,朝这群不多的武士包围了过去。

两千名武士连忙后退,退却的方向正是我们隐身的这片丛林,我咯咯怪笑起来,“龙斩”狂劈了一下,大军纷纷从林中涌现。

那个所谓的武士头领大惊失色,连声高呼起来,随军参谋嘿嘿笑着说:“他在问我们是哪里的人马,说龙野家不可能有这么多人的。”

这个参谋顿了顿,脸有得色的笑着说:“他也在怀疑,我们士兵的铠甲都比他自己穿的质量不知道好了多少,说我们不会是东瀛各国的人。”

我点点头说:“算他聪明,儿郎们,杀”

两面军旗猛的竖了起来,一丈见方的大旗在五丈高的旗杆上迎风招展不已,八名大汉扶好了两枝旗杆,牢牢的站在了原地。

十六万大军啊,这个旷野根本就摆不下这么多人,也就前锋的人稍微冲突了一下,大军本队还没有来得及动作,两千多武士就彷佛浪头前面的叶片一样被卷走了,地上只有残肢断臂无数。

清点了一下前锋大军,就只有十几个士兵被砍伤了手臂,但是都还可以继续作战,没有大的妨碍。当下就以两面军旗开道,我们大军缓缓的直接逼向鹿龟野。

一个姓赵的龙骧将军非常不乐意的说:“大帅,倒是我们亏了,无来由的给鹿龟野的人挡了一阵。”

龙将军脸色非常不好看:“老赵,你什么意思,我难得弄了个彩头,你又来给我泼冷水是不是?”

赵将军哼哼了几声没说话。

由得你们去吵,反正不是大事。各个都想当前锋大将,但是整个东瀛才多少兵马,哪里有这么多人让你们杀?哪里有这么多场仗让你们打?

前方号称此岛数一数二大城的鹿龟野,赫然仅仅是个土木结构,城墙高不过两丈的小小城镇而已。居民绝对不超过五万,士卒能够有五千人就很不错了。难怪龙将军回报,斋藤家的武士来了也就六千人,却悍不畏死的冲向了前锋的三万大军。

我一个人挥弄着“破天枪”站在了鹿龟野的城门口,无聊的看着前方丈余宽的护城河,不到两丈的城墙,以及城墙上方怎么看怎么像是农民放下了锄头拿起武器的士兵。

一个中年有须,穿戴整齐,手里拿了一只小小如意一般的玩物,后面跟了二十多个顶盔戴甲的武士的家伙快步到了城楼,大声叫嚷起来。

我轻轻的对着五丈开外的他伸出了一只中指,狠狠的对着上方一翘,一缕赤色指风呼啸而去,那个中年人,我估计就是龙野家的主子吧,脑袋顿时如同一个烂西瓜一样炸裂了开来,“烈焰劲”的高温加热了他的脑浆和血液,还热腾腾的飙溅出去,打瞎了后面几个武士的眼睛。

长枪猛的变得白热无比,一团雄浑的气劲直冲城门而去,吊桥和城门轰然粉碎,我一马当先冲了进去。后方,三万精锐挥舞着武器冲了上来。

五百名家臣进行了殊死的抵抗,其他的士兵乖乖的放下了手中的武器。

一共六万七千九百二十一人被赶到了城外的阔野里,上百个小孩子低声哭泣了起来。

我冷冷的问江城军港跟随而来的黄将军:“他们袭击渔船的时候,是所有的人都通通杀死吧?”

黄将军连连点头:“不仅如此,凡是他们的武士经过的地方,所有百姓都是通通杀死的。”

我露出一丝怪笑:“那么,我们也就学他们好了,杀。”

九煞星第一个扑了上去,九件重型兵器狠狠的砸在了前方的东瀛百姓身上。一名随军参谋惊呼:“大帅,难道我们不是要征服,然后驯化他们么?”

我不在乎的说:“仅仅五百万人,驯化了又能有什么用?天朝不缺五百万个奴隶。但是杀光了他们,却可免除天朝日后万世之忧,两相权衡,杀,至善。”

那个参谋默默的点头,低声问到:“大帅,也就是我们攻城的时候不用考虑伤及百姓的问题了?”

我狠狠的点头。

惨呼声持续了很久,直到最后,场中剩下了五十多个十来岁的小孩子,士卒们刻意避过了他们。

我轻轻的驱马过去:“你们,如果活下来,日后想干什么。”

参谋翻译了过去。

一个大孩子狞恶的说:“参加军队,杀光你们天朝的人。”

我淡淡的说:“怎么知道我们是天朝军队。”

参谋低声回话:“他说,只有天朝军队才有这么好的装备。而且他的父亲也参加过对天朝的抢劫,他们都知道天朝总有一天会派兵过来的,就是不知道我们这么快而已。”

我点点头,一枪刺穿了那个孩子的脑袋,长枪平举,把尸体扔了出去,砸飞了两个小孩子。

左手五指连连急点,无数指风破空呼啸而去,把这些剩下的活口通通打得脑袋开花,当场毙命。

第七十二章狞恶

圣历一万三千九十六年一月七日

我们已经穷搜过了两个大的岛屿,凡是随军参谋知道的聚居点,我们都派兵全部端掉了,到了后来,凡是我们大军所指,当地的东瀛百姓通通逃亡,坐船逃命去了斋藤家的领地。斋藤是现在东瀛最强大的藩国国主,那些百姓认为,斋藤一定会保证他们的安全吧?

时已入冬,东瀛各地的山区也开始下雪,还好我们这一阵子都在海边的平原地带行军,因为大海的关系,气候并不是很寒冷。

军队按照我的命令,彻底的摧毁了一路上所有可以用来恢复生产的东西。田地,我们给撒上就地开采的硫磺或者石灰又或者烧炼过的黄铁矿,总之就是让他们的田地要么发酸,要么发硷,无法继续耕种就是。水稻,蔬菜,水果等的种子,全部拿去喂了军马,一颗都没给他们剩下。房屋,通通放火燃烧。牲畜,全部宰杀了充当军粮。树林,只要是能放火的就全部放火烧毁。渔船等,也通通捣毁。岛人视若生命的那些铁制器具,也全部搜刮到了战船上,扔进了深海。

就算我们撤军后,还有人在深山苟存,几百年的时间,他们也恢复不了元气,很可能再也活不下去。

如同梳子一般扫荡了两个大岛后,我们上船开向百里外的另外一个大岛,也是五个岛屿中最大,最繁华,人口最多,同时也是斋藤家的丹波城所在的岛屿。至于剩下的两个小岛,根本就无人居住。因为他们人口实在太少了。我们一路上大概已经宰杀了两百万,现在也就这个岛上有超过三百万的人存在吧。

圣历一万三千九十六年一月八日

舰队到达了这个名为大鹿的岛屿一处港口。上岸就是一个大城三岩石城。估计有大概二十万人口的规模,但是房屋还是那种简陋的木竹结构,最多不过两层的平房。

十万大军缓缓的上岸包围了城池,后方,十二万大军排成了坚实的方阵。

我带了数百轻骑晃晃悠悠的通过码头,到了大街上。

一个浑身颤抖的老人带了二十多个人畏缩的迎了上来,街道两边的门板缝隙以及窗沿下,都有乌溜溜的眼睛紧张的看着我们。

那个老人竟然用天朝的语言说:“这位大将军,我是三岩石城的首领,我们给大将军送来了我们附近最美丽的几个女人,还请大将军手下。”

双手连挥,五个长得非常不错,彷佛受惊老鼠一般的小妞被后面的大汉推了上来。

我右脚脱离了马镫,用战靴头上的纯金飞云头轻轻的点了一下那个老头的脑袋,低沉的问:“城里一共有多少人?”

那个老头浑身一抖:“有,有四十五万人。本来只有二十万,但是前一阵子来了不少新的,新的迁居的居民。”

很好,你起码不敢说是被我们逼过来的难民。

我冷漠的说:“传令下去,四十五万人,我们现在要杀死三十万,只能有十五万人活下来。你们自己决定,哪三十万人应该死,或者你们自己杀死三十万人,剩下的十五万就可以活。给你们嗯。”

我看了看正悬头顶的灰白的太阳,低声说:“给你们两个时辰做决定,十五万人,可以活下来。或者你们可以用血肉之躯挑战我的虎狼大军。”

靴子轻轻的磕了几下老头儿的脑袋,收回马镫,低声说:“这些女人,你们自己留着玩吧。天朝将士,不碰这些卑贱的女人。”

慢慢的拨转马头,我们轻步出了大街,回到了重兵驻扎的码头。

给诸将传达了一下我刚才的命令,诸将非常不解的看着我。我冷漠的笑了笑,说:“等着看吧,两个时辰后,我们进城。”

半个时辰后,城里突然热闹起来,到处响起了厮杀声以及哭喊声,那些竹木建筑也一处处燃起了火头。不时有成群的百姓逃出城门,纷纷倒在了如雨弓箭下。顺着大街看过去,十几个男人正把几个女人按到在了地上,撕光了衣服,压了上去。

我们这些带军的将领,迎着有点寒冷的海风,把宴席设在了码头上,缓缓的喝着烈酒,大嚼着前几天刚刚杀的一头膘壮的黄牛肉。顺便把城里的哭喊声当成了悦耳的配乐了。

两个时辰后,黑压压的一片人潮从大街上朝码头挤了过来。

那个手里拿着一把带血的长刀的三岩石城首领,身后跟了十几个手持大刀的大汉,畏缩的走到我们面前,恭声说:“大将军,城里现在只有大概十万活人了,我们,可以活吧?”

我翻了一下眼睛,送了一块肥美的牛肉进嘴,咀嚼了半天,慢慢的咽了下去,这才说:“我们大军辛苦千里到了这里,发现这里风光不错,同时没有路费继续进军了,想多住几天。嗯,我们一天不杀人就浑身不舒服,你说怎么办?”

那个老头连连点头:“嗨,嗨,我明白。”

连忙召集人进城去了。

过了良久,那个老头带了千把人恭敬的捧着东西过来了,谄笑着对已经收拾好,坐上了“御风”的我说:“大将军,这个是一点点小意思,我们三岩石城值钱的东西都已经全部在这里了。”

我大咧咧的招呼士兵把一盘盘的金沙银锭,玳瑁鹿角收进了龙船的船舱,这才慢悠悠的问他:“我叫你们杀了自己的百姓,服气么?”

那个老头子连忙用孙子见到爷爷的神气说:“服气,服气,是我们不好,我们该死,我们惹怒了天朝的大将军,大将军叫我们杀了他们,是应该的。就是大将军不肯赏脸,不愿意宠幸那几个女人,肯定是她们太丑陋了,回去我就把她们充当妓女,卖到妓院去。”

我满意的说:“你是条狗。”

那个老头子连忙带领几个年轻人谄笑着跪倒下来:“大将军,如果您愿意收我们家的人做家臣,我们做狗都是非常光荣的。”

我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一拳轰了出去,拳头前方压缩的空气把他的脑袋整个打成了肉酱,随后一拳一个砸鸡蛋一般把他身后几个年轻人通通宰掉。

一个大汉用天朝语惊恐的叫起来:“大将军,您说过我们只要死了三十万人就不杀我们了的。”

我冷冷的说:“我撒谎了。”

那些人茫然,那个大汉张口结舌的说:“撒谎,你们天朝人也会撒谎?”

我冷冷的点点头:“你就把我当成天朝来的魔鬼好了,魔鬼一定要撒谎的。”

手指轻轻一弹,士兵们大刀出鞘,冲着他们的脑袋劈了下去。

前方候命的冰火,三掌,四大邪神,五方接引使,七剑,九煞星等人欢呼起来,信号烟火朝天猛射,大军顺着三个入口冲入了三岩石城。

我带了一万铁骑缓缓的顺着大街巡视,凡是一刀砍死了那些居民的士兵都狠狠的挨了我的马鞭,没多久,他们都变成了需要十几刀才能杀死一个人的新兵了。

一个时辰后,整个三岩石城已经找不出一个活着的东瀛岛人了。

我一声令下,所有值钱的物品全部搜刮了出来,鸡鸭牛马羊的牲畜全部捉了出来,就在海边扎营,办了一顿热火的晚餐。

一边是冷寂的死城,一边是热火朝天的军营,中间是一里路的黑漆漆的空间,天上悬挂着一轮惨白的月亮,冷兮兮的光芒洒遍了天地,一切都如此的诡异,却又如此的凄美和谐

远处的山林里传来了狼群那凄厉冷狞的嚎叫声

第七十三章人兽之间

圣历一万三千九十六年一月十日

短短五十里的路程,我们走了三天。我们也难做啊,一路上要扫荡所有的小村坊,还要把可以点着的东西全部给点着了,我们经过的地方,一百五十几个山头正在熊熊燃烧来着,给这个冬天的早晨添加了不少暖意。

两万水军把舰队开到了外海等候,我们二十五万大军分成了五队,分兵五路四处寻找大的聚居点。我亲率两万铁骑三万精锐在中路策应。两万骑兵也是我们所有的骑兵部队了,舰队不可能装载太多马匹的。跨海远征,就是这样麻烦。不过东瀛各岛也无法承受大批的骑兵作战,两万的规模也足够了,毕竟这里平原少,而且还到处是丛林。

我带领的队伍是沿着一条十丈多宽的河流向上前进的。按照一般的常识,顺着河流肯定有居民,而有居民的地方就是我们的目标。

对于这个大鹿岛,随军的参谋也不清楚其中的城市分布情况,仅仅知道三百里外是斋藤家的居城而已,所以,为了彻底的歼灭东瀛人,我们还得辛苦一下。

还好,大鹿岛上不存在可以威胁我们的军事力量,士兵们也是郊游一般闲散轻松无比,士气也非常高涨,时不时还可以弄几只野味出来大家打打牙祭。

天煞星一路嘀咕着:“诶,人呢?人呢?走了快六十里了,怎么就没人了?”

我甩甩头没理他,看看后面十里地外火红的天空和山头,有人都吓跑了。

前方突然传来了清脆的少女的呼唤声。随军参谋连忙翻译过来说:“在叫唤一个叫做次郎的人,要他不要乱跑,老天爷正在生气,放火烧山了。”

我们几个嘿嘿怪笑起来,老天爷生气了?是啊,老天爷生气了,派我们来杀人放火来了。

我低声说:“三岩石城离这里不远,可是他们居然没有收到任何风声,倒是好事一件,给我快步赶几下,上前看看。”

我们从河道两边边的树林里冲了出来,踏上了河道那大概百丈宽的谷底。

一个大概十五六岁,灵秀到了极点的小姑娘穿着短短的粗布裙子,正在那里拎住了一个大概七八岁小孩子的耳朵,此刻两人正吃惊的看着我们。那个小孩子有点害怕的缩到了那小姑娘的身后。

我轻轻的策动“御风”,走到那个小姑娘面前,柔声问:“小妹妹,前面有村落么?”

小姑娘有点畏缩的伸手护住了身后的小男孩,没等随军参谋翻译,赫然用流利的天朝语言说:“嗯,前面是我们居住的村子。你们是哪个国王的军队啊,你们的衣服好漂亮。”

乌溜溜的大眼睛不断的在我身上金色铠甲的细密阴刻纹路上打量着。

小姑娘突然醒悟了,浑身往后面一缩,颤着声音说:“你们,你们说的是天朝语言,你们是天朝的士兵。不是我们的人。”

我默默的点头。好个粗线条的丫头,自己说了半天话,才反应过来自己说得不是自己本国的语言。

我轻轻的问她:“你会说天朝语言?奇怪了。”

小丫头笑起来:“我父亲曾经去天朝经商三年呢,是村子里头见识最多的人。说天朝是世界上最强大,最繁华,最美丽,最仁慈的国家。是么?你们的士兵看起来都比我们的那些国主的士兵善良呢!”

我默默的注视她,良久,才慢吞吞的说:“带我去你们村子休息一下,好么?”

小姑娘微笑着点头,拉了一下身后的小男孩,转身带路前进,后面,五万大军默默的跟着我前行。小姑娘一路上不停的拍打着小男孩的脑袋,教训着什么。小男孩根本没有听进去,不时辩解几句,不断的扭头看我们的盔甲,军马和武器,眼里充满了神往。

前方是一个很大的大概有上千房屋的村落,有两条比较有规模的大街,杂货铺,油坊,磨坊,酒店,样样俱全。

小姑娘跑进了大街当头的一间杂货铺里,高声叫嚷起来。身后三万步兵已经静静的分散去了村外的树林,不一时包围住了整个村子。

一个面容和蔼的老头子瘸了一条腿一步一步的走了出来,在我马前谦恭了弯了一下腰,高声说:“欢迎,天朝的客人”

有点迟疑的看着我们的武器以及身后两万近乎看不到边际的铁骑大队。

小姑娘从杂货铺里端出了一大壶凉茶,却呆呆的看着我们这么多大军,似乎不知道如何分配这小小一壶茶水。旁边几个地痞一样的年轻人晃晃悠悠的走了过来,对着那个小姑娘鼓噪了几声,却被我们大军吓得呆立当场。

我冷冷的说:“你,知道我们来干什么么?”

站在我马前的老人茫然的摇摇头。

我低声说:“你们的斋藤国主,向我们天朝提出了非常不合理的要求。要我们献出天朝的土地,还要我们为了你们的士兵占领了我们的岛屿的辛苦,给出辛苦费,你觉得我们应该怎样做。”

那个老头子惊恐的退回了店门,颤声说:“你们,军队,你们是来发起战争的。”

我摇摇头说:“不是我们发起战争,我们只是欢迎战争而已。你们首先挑起了战火,为了天朝的子孙后代,我们必须来你们这里。”

我的腿一飞,轻松的下了马。

慢慢的走到小姑娘的面前,我抚摸了一下她的脑袋,轻轻的问那个老头子:“你的女儿?”

老头子冲了过来,把小姑娘护在了身后,颤抖着身体说:“她,是我女儿,她还小,不懂事的。”

我点点头说:“她很可爱,天朝有很多这样可爱的女孩子。”

老头子挤出了一丝笑容:“是啊,天朝,我去过天朝,非常美丽的国家。是我梦里面所能幻想的最美丽的地方。”

我深深的凝视着他,慢慢的问:“你的夫人呢?”

老头子不知道我问话的缘由,茫然说:“渡海的时候,风暴里死了。”

我深深的注视了一阵紧紧抱在一起的一家三口,左手下意识的按在了“龙斩”的剑柄上,抚摩起那冰寒的纹路。

几个地痞一样的年轻人好像狗一样轻轻的后退,钻入了小巷子跑了。上百个村民迟疑,缓慢的围了上来,稍微带了一丝惊恐的目光扫视着我们的大军。

几名将军的战马不耐烦的打了几个响鼻,蹄子在地面上踏得火星四溅。

我突然笑了出来,淡淡的问:“你们觉得你们的村人如何?”

小姑娘探出了个脑袋,稍微带了一丝俏皮的神色说:“我们的村人都很好啊,我们大家都很团结,也很和气。不像那些国主的人,一个个凶神恶煞的。”

我扫了一眼那些面容淳朴,和天朝百姓差不多的农人,阴森的说:“如果我杀了他们呢?”

老头子浑身抖了起来,小姑娘一时间傻了,那个小男孩却突然说:“如果你杀了他们,我就加入斋藤国主的军队,杀光你们的人。”

“呛”的一声,“龙斩”出鞘,寒光一闪,那个小男孩被迎头劈成了整整齐齐的两片,等我还剑入鞘,在老头子,小姑娘恐怖万分的目光中,这个小男孩的身体才从正中慢慢的分出了一丝血痕,鲜血狂飙而出,内脏脑浆淌了一地,摊在地上。

小姑娘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尖叫,猛的扑了上去,徒劳的在血肉中想把自己弟弟的两边身体拼凑起来,一次次的拼好,一次次的又散开,她捡起了那些血肉模糊的内脏,想塞进自己弟弟的身体,却一次次的脱落了下来

老头子疯狂的叫了一声:“次郎,我的儿子”

向我扑了过来。

我的身形轻轻的飘了起来,在众人惊恐的眼神中轻轻的飘后了三丈,稳稳的坐在了马鞍上。一名领军刀光一闪,把老头子的脑袋砍了下来。

已经是浑身血迹斑斑的小姑娘那灵秀美丽的脸庞突然变得死白一片,哆嗦着嘴唇,慢慢的用膝盖走到自己父亲的尸体面前,突然抬头,眼泪斑斑的脸蛋朝着我,眼里散发出了无尽的悲哀,问我到:“父亲说,天朝是世界上最强大,最繁华,最美丽,最仁慈的国家,天朝的子民,是天地间最快乐,最善良,最仁和的人,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杀死我的家人?父亲告诉我的,难道都是错的吗?”

我淡淡的摇头,轻轻的说:“天朝有很多和你一样可爱的小姑娘,为了她们能够在那个强大,繁华,美丽,仁慈的国家快乐的生活,我们必须做一些残忍,残暴的事情。非常抱歉,你的父亲和你,是我在这个国家第一次不想杀害,还想好好的爱护的人,可是,你们不是我的族人,我的仁爱,仅仅给予我的族人。你们,是敌人。敌人,就必须死。”

静静的提起了“破天枪”,轻轻的穿透了她的胸膛,把她轻盈美丽的身体远远的抛出了十几丈,砸死了四五个震惊中忘记逃跑的村人。

身后铁骑猛的催马冲了上去,雪亮的刀光闪动了起来。

村子的范围不大,两万人已经充斥了所有的空间,房屋一间间的被马冲倒,所有的岛人被赶牲畜一般赶得到处乱跑,纷纷倒在了铁骑的军刀下。

我冷漠的说:“看看这个场景吧,如果不想这样的场景发生在我们的土地上,我们就要象野兽一样,把所有可能威胁我们的存在,通通抹煞掉。就算死后下地狱,起码活着的人,我们活着的族人会记住我们。也许会有人给我们扣上残暴不仁的罪名,但是,民族和民族的争斗就是如此,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没有中间的道路可以选择。如果老天注定我是一个残暴的野兽,我会非常快乐的充当这样的角色”

身后的将领们没有说话,只是传来了一声大过一声的,类似野兽的喘息那样的声音

第七十四章灭族

圣历一万三千九十六年一月三十日

“御风”不耐烦的一蹄子踏碎了一个斋藤家武士的头颅,嘶叫了几声。

我静静的看着眼前这个被上千具斋藤家武士的尸体布满了的小小平野,充满了柔情的说:“天朝的土地上,绿色的草芽应该已经长起来了吧。”

一名年轻的统领一脸神往的说:“是啊,流花川旁边的柳树,也该发芽了,再过两个月,流花川就开始美丽起来了。”

我轻轻的拍拍他的肩膀说:“小伙子,我会带大家好好的回圣京的。你会和心爱的姑娘,一起去流花川边许愿的。”

这位统领脸蛋微红的笑了起来。

是的,这里还是冷酷的沙场,可是,天朝已经回春了,等我们回到圣京,正是流花川最漂亮最迷人的季节哩

五路大军不约而同的放过了斋藤家的居城,慢慢的扫荡着斋藤家的领地上的城镇。

期间,没有一例强奸民女,擅取财物的事情发生。所有的民女全部处死,全部的财物通通上缴,没有士兵违反我定下的军律。即使那些水寨的水贼,也没人敢冒着掉脑袋的危险,尝试一把。

同时,和斋藤家的军队大大小小的交手了几次。斋藤家的家主还是在按照他们藩国的交战经验和我们对阵啊,每次派出来的,最多不过三千人的军队,如许七次后,斋藤家不见派人出来了,大概,他们也模不清我们的实力,不敢再派人出来送死了。

今天碰到的,是一队押运粮草的武士,结果我们两路昨天碰上,现在合兵一处的十万大军合力,瞬间吞没了他们。

圣历一万三千九十六年一月十二日

在规定集结的地点等候了两天,除了一路兵马偏了二十里,被斥候引过来浪费了一点时间外,二十五万大军重新集合在了一起,短短的时日,已经清扫了大概两百三十万的人口,剩下的七十万,除了逃入深山的,日后没办法大规模发展的,也就是前方城池里头的兵民了。

这座起名叫做龙城的斋藤家的居城,还是很有水准的,使用的是东瀛岛国上很少使用的石头建筑,城墙高五丈,厚十丈,尤其四周都是平原,虽然利于包围,但是绝对不利于攻城破城。幸好,我们劫杀了他们运送粮草的队伍,估计他们城里粮草不会多。还有一个最重要的问题就是,他们收留了如此多的逃难的难民

大军分出了十八万军队,正对着三面的城门扎下了三个大营,我亲率七万大军,在东门外两里扎营了。他们的军队不会太多,所以我们也没必要给他们留下足够的战场,堵着大门杀就是了。至于劫营的问题,我们派出了无数的哨兵,巡逻队,他们一出动我们就知道了,士兵们睡觉的时候衣服都不脱,也不怕他们晚上出来捣鬼。

圣历一万三千九十六年一月十五日

龙城里一丝动静都没有的过了三天。

我们大营里头倒是不着急,反正我们粮草充足,每天还有五千士兵轮换出去打猎消遣,弄到了不少飞禽走兽的回来大家吃点新鲜。附近的河流里头还有大批的肥美的鱼,更是让我们胃口大开,还有什么好着急的?

终于,一队大概五千人的武士,带领了上万的普通士兵从东门冲了出来,却被迎头一阵箭雨射死无数,灰溜溜的跑了回去,弄得我方士兵鼓噪不已,拼命的骂他们没有种。

随后,西门,北门,南门,都上演了这样的无聊的好戏。

斋藤家的人忍不住了,一个身材出众的高大,身着一身黑色铁甲的,手持近乎一人长的武士刀的家伙步伐稳重的从东门走了出来,站在我们大营外大声呼叫。随军参谋说:“他在要求我们的主将和他决一死战,象个真正武士一样决斗。”

我轻飘飘的弹了一下手指,就继续坐在大营门口和几个将领吃喝起来。

土煞星扛了一根大海碗粗细的纯钢棒,慢吞吞的走了出去,对着那个家伙轻轻一点头,扬手一棍当头劈了下去。

那个家伙飞快的,架势熟练无比的来了个当头挡架,奈何他的长刀钢火不好,被铁棍一棍砸得粉碎,铁棍轻轻的在他脑袋上磕了一下,斗大的脑袋连同铁盔都被砸进了脖子,血就这么喷泉一般冒了出来。

龙城的城墙上一阵喧哗,弄得我们这边隔了两里地都听到了。

土煞星慢吞吞的走了回来,我笑嘻嘻的给他倒了一大碗酒,土煞星一口干了下去,坐进了座位,我们继续狂呼海叫起来。

圣历一万三千九十六年二月五日

龙城的人终于忍不住了,超过十万大军赫然从东门涌了出来,城门里头还有无数的兵马等待出城,奈何我们堵住了去路,他们的阵形只好这样葫芦一般站好,队列中间被城门掐死了。

我一声令下,七万大军缓缓的出营,慢慢的逼向前去。

我知道他们为什么必须出来接战了,一个个都饿得骷髅一般,再不出来打一下,迟早饿死。那些真正有战斗力的武士不过四万人,其他的都是老百姓扛着削尖的毛竹出阵了。

四万具连弩举了起来,密密麻麻的弩箭暴风雨一般卷袭了龙城大军的前队,无数武士嘶叫着倒了下去。一个会天朝语言的大将猛的叫嚷起来:“不公平,你们没有武士道精神。”

我轻轻的拉开了神臂弓,对着他张大的嘴就是一箭,铁箭穿透了他的脑袋,射死了身后一名穿着铁甲的武士。

我冷哼起来:“公平?战场上,杀死敌人才是最终目的,要求公平的对决的人,本来就不该生存于这个世界。”

大军冲了上去,另外三个方向的大军也开始了攻城,“隆隆”的树干敲击城门的声音远远的传来。

我站在原地没有动手,已经不需要我动手了,这些身体虚弱到了极点的人,哪里可能是养精蓄锐这么久,一个个龙精虎猛的虎狼军的对手?

喊杀声渐渐的停息了,几乎就是一场屠杀而已。

削尖的毛竹,能刺穿铁制的盔甲么?单薄的布衣,能抵挡锋利的钢刀么?饥饿了无数天的身体,能抵挡雄壮无匹的大汉的冲击么?

我慢慢的带了上千铁骑从布满尸体的东门踏入了龙城。

最后残存的上万人慢慢的被充斥了大街小巷的大军逼到了一个小小的广场里。

四周传来了房屋被拉倒的声响,以及躲藏在角落里的人被拉出来一刀砍掉脑袋的声音。

一个身着锦袍,被二十多个满身伤口的武士围在中间的壮汉脸色惨白的看着我们,低声的说:“我以为你们不会派兵过来的。三百年来,我们占领你们的岛屿,你们从来没有说过什么。”

我微笑起来:“斋藤龙兴,是啊,本来,如果从正常的情况来说,我们是不会来的。可是因为我,所以,天朝大军来了。你们,呵呵,我们能找到的人基本上都杀光了,就算你们有几万人口残留下来,在这样广大的荒岛上,他们能生存多久?”

斋藤摇摇头:“是我们错了,我们估计错误,才让你们”

我点点头,没有和他多说,一群虎狼军的军士冲了上去,大刀瞬间劈死了这群龙城的最高统治者。斋藤的脑袋,被一个檀木盒子装好,准备回去献给神仁皇。

轻轻的一挥手,士兵们冲着场地中央那一万多一点点的人缓缓的逼近。

大刀此起彼落,这些神魂已经脱离了身体的人,就这样静静的,一个个的倒在了地上。

一个二十多岁的女人猛的冲向我,被士兵们一脚踢了回去,那女的哭闹着,一次又一次的朝这边冲过来,我淡淡的说:“放她过来。”

士兵们马上闪开了道路,那个女人怀里抱着一个小小的包裹,跪在了我的马前,不停的磕头说着什么。

我茫然的看向了随军参谋,他连忙说:“她求大帅饶了她的儿子,让她的儿子活下来。”

女人的怀里那个包裹突然发出了婴儿哭泣的声音,那个女人疯狂的磕头不已,不一会,脑袋上已经溅满了血迹。

士兵们已经屠戮光了所有的人,静静的围成了一圈,围住了这个为了自己的儿子,而不断磕头求饶的女人。

我冷漠的说:“很好,你的儿子交给我,我不会杀他的。我保证。”

一个士兵拿走了她怀里的孩子,递给了我。我轻轻的点头,顿时二十多把雁翎刀同时挥下,那个满脸笑容的女人马上被砍成了碎片。

我静静的拨转马头,搂着这个婴儿缓缓前行,经过城门的时候,我吩咐说:“来人,弄根绳子,把这个孩子吊在城楼上的旗杆顶上。”

马上,十几个士兵从废墟中抽了一根绳子过来,接过那个婴儿,爬上了城楼上的旗杆,把他牢牢的系在了上面。

我耸耸肩膀说:“我没有杀他,但是如果没有人的照顾,他也一定会死的”

大军没有在这座死城过多停留,马上收拾了帐篷,向西方行去,那边,是海,还有我们的舰队。

可能是东瀛的最后一个活人,那个婴儿在旗杆上面无力的哭泣着,细微的声音传出了很远,很远夕阳下,似血的光芒中,一根旗杆的影子拖了很长很长,上面有个小小的物体在不停的扭动着

第七十五章崩

圣历一万三千九十六年二月十二日

凯旋的大军在江城居民默默的注视中回到了天朝的领域。

刚刚上岸,我们就发觉了事情不对劲,老百姓一个个面容惨淡,而军港上悬挂的旗帜,赫然是黑色的龙旗。

我连忙询问夏总督,夏总督一脸强挤出来的悲伤神色,两只小眼睛挤吧挤吧的弄出了几颗眼泪,低声说:“陛下驾崩了,现在由宁王殿下代理朝政,等四十九天过后,正式接替皇位。”

我们惊呆了,尤其是我,神仁皇虽然身体不怎么好了,也不会在短短几个月内突然死去吧?

我冷兮兮的问:“死因。”

夏总督连忙拉我到了他的马车上,吩咐车夫赶了马就走,路上才压低了声音说:“对老百姓们是说担忧国事,操劳过度,其实是死在了一个新送进宫的美女的肚皮上。这个,杨大帅知道的,这种原因无论如何不能泄漏的。下官也是从别人嘴里听说的,做不得数的。”

我猛的揭开了马车的窗帘,大声喝令到:“全军立刻准备出发,大军直接朝圣京开进,领取封赏。”

后面跟着的诸将齐声应诺,马蹄声轰鸣而起,冲了回去。

圣历一万三千九十六年二月二十日

大军根本没有得胜回朝的那种舒散劲头,憋足了劲的朝圣京赶去。此次得胜回朝,也没有了上次征南的风光,老百姓一个个如丧考妣,谁还有精神招待你?而沉闷的空气也影响到了下属官兵,一个个闷不做声的朝着圣京赶去。

连续紧赶了几天,度过了又是流花无数,落红缤纷的流花川,圣京城那高耸的城墙就在眼前,号角声中,大门里面迎出了上千禁军护卫,一个个无言的脸色冷漠的站在那里。

宁王身边的一个心腹老太监急冲冲的从马车上跑了下来,冲到我马前,低声飞快的说:“殿下有旨,着杨统领快快觐见。所有大军,扎营巡抚司校场,现在就入城。”

我会意,手一挥,已经席地而坐休息的大军轰的一声站起,跟着我缓缓的步入圣京。巡抚司直属十万大军还好,水寨的十二万人看着圣京华丽辉煌的建筑,一个个眼珠子都差点瞪了出来。看看他们几个积年的水贼头子拼命的咽着口水,说不定在盘算如果大肆抢劫圣京城,可以捞到多少钱来着。尤其看到了大街两旁穿着暴露的西方大陆的商队女子,几个人脸色通红,盯着人家大腿就不放了,如果不是身上穿着官服,身在大军队列里,早就跑上去劫人了。

我和这个陶姓的老太监一起到了巡抚司的校场,把大军扎下,立刻带了所有高级将领以及两千巡抚司精兵,连同那一千名禁军护卫策马冲向校场大门。

一彪军马忽然从斜次里插了出来,前面一个面如蟹壳的大将厉声说到:“杨将军,你得胜回朝,不老实的等候在城外,听候诏宣,竟敢私带大军入城,是不是想造反啊?”

他的声音一出,三十丈外的二十二万大军轰的一声闹腾起来,南北方言的辱骂声不绝于耳,吓得这个看起来气势汹汹的大将脸色惨白,不由自主的拨马后退了几步。

陶老太监在我身边低声说:“大殿下的心腹大将,杨统领,杀了他。”

我冷冷点头,看了看他身后大概五千人的近卫军,猛的拔出“龙斩”,策马上前。“御风”一个轻盈的跳步,就已经到了他的马前,这位大将还来不及反应,脑袋已经带着血光落到了地上。

他带过来的穿着单薄衣甲的近卫军看到这个情况,大步上前几步,密密麻麻的枪杆冲我举了起来。

巡抚司的校场里面闹了起来,一万重甲骑兵杀气腾腾的飙马冲了过来,吓得这五千近卫军拖了枪杆就跑。他们手里的普通长枪可没办法对付重甲骑兵,除非他们用的是特制的“刺龙枪”才行。

我大吼一声:“跟我进宫。”

一万重甲骑兵应诺一声,跟着我策马狂奔,直接奔跑在御道上,冲着皇宫跑去,吓得路上的百姓四散奔逃,脸上突然多了一丝对于即将到来的风暴的担忧。

皇宫大内,红色的宫墙已经全部用白色的棉布包裹了起来,来来往往的文武大臣一个个面色凝重,却不知道他们到底在干什么。

秦学士突然从宫门旁边冲了过来,拉住我的马头,低声欣喜的说:“杨大帅啊,你回来了就好,快,快,跟老夫见殿下去。”

丝毫没有顾忌自己的身份,拉了我的缰绳,彷佛一个马夫一般,带着我们直接进了皇宫。

后面,脚步声如雷响起,大批近卫军以及一小部分的禁军服饰的士兵踏着整齐的步伐从左侧慢慢逼了上来,右侧,宁王下属的几个心腹将领带领了大批的禁军士兵,以及一小部分的近卫军士兵咬牙切齿的迎了上去。

我猛的拉起缰绳,对着秦学士和陶太监匆匆说了句:“稍候,末将处理了他们再来。”

带领一万两千征东精兵缓缓的布成了一道人墙,我对着宁王下属几个,平日一起赌钱狎妓的将领挤眉弄眼了一阵,他们露出了会意的笑容。我拨转马头,对着另外一侧慢慢靠近的大军吼道:“怎么,你们这些混蛋,想造反么?”

一个金甲大将猛的跃马冲了出来,手里横端一把大砍刀,喝到:“造反?是你们造反吧?”

我长啸一声,“御风”猛的冲了上去,这鬼家伙,好像看到血腥的味道就特别兴奋一样哩。

“破天枪”舞起了纷纷扬扬的无数随风飘舞的白色花团儿,冲着那位大将劈头盖脸的刺了下去,他身手不弱,赫然连续挡住了我七十七枪,但是他的手臂经脉已经被“玄冰气”冻得结结实实,无力的下垂,怒目瞪视中,被我一枪捅进了他的小腹,整个人被砸在了宫墙上,摔得筋骨寸裂,挥手一枪柄把他的座马砸了个脑浆飞溅,横尸当场。【云霄阁a href一"xia一" tart一"_bnk"xia一/a整理收藏】

征东军猛的欢呼起来,齐刷刷的拔出特制雁翎大刀,喝喝有声的大步朝前踏去,虽然仅仅是一万余人,气势雄浑无比,逼得对面超过三万人的士兵缓缓的朝后退却了,我猛的大喝一声,拨马前冲,连连扫翻了十几个在前面的士兵,他们终于一声大喊,朝后飞快的逃跑了。

秦学士冲了过来,抚掌大笑:“好,好,好,杨将军一回圣京,我们声势都不同了。嘿嘿,几个亲王联合起来,手头上兵力居然比我们还多了七万,硬生生不理会先皇的旨意,要逼宁王辞去自己的亲王头衔,去南方做总督,哼”

我微笑着说:“还是快带末将去见殿下吧。”

皇宫内院的一间不知名的大殿,前面的广场上排列了无数的道士和尚,纷纷在那里捣鬼不已。

我和五十多名重甲武将步伐铿锵的进了大殿,神仁皇的灵柩就停放在此。

宁王以及一众兄弟纷纷一身白色服饰,眼圈通红的在那里争吵不已,无数文武大臣也是无头苍蝇一般闹腾,不过,还是可以看得出来,支持宁王的大臣们占了绝大多数。

我大声说到:“殿下,末将已经彻底的踏平了东瀛各岛,回来了。”

宁王愕然转身,脸色突变狂喜,但是马上收起了喜色,一脸悲凄的走上来说:“杨统领,你回来了就好。父皇,父皇他你还是先给父皇上香吧。”

我接过了三支粗大的香,和身后诸将跪倒在灵柩前,大声说到:“陛下,微臣不负重托,终于扫平了东瀛,斩首五百四十二万,东瀛各国,日后不能再为天朝之患。微臣才德浅薄,但是自当继承陛下意志,好好扶植陛下选定的继位人。末将当一心忠于宁王殿下,不,末将当一心终于神宁皇,如有人敢违背陛下的意志,臣当追杀千里,誓取他人头献于陛下灵前。”

猛的“龙斩”出鞘,在那些大臣亲王惊愕的眼神中,狠狠的刺在了地上,火星四溅,四尺长剑身入地一尺以上,“龙斩”萦萦发声,剑身颤动不已,杀人过多而留出的那一丝碧绿色的血痕印照着大殿内朦胧的灯光,寒气四溢。

宁王连忙走了上来,一个个挨次扶起了我们,高声说:“本王多谢诸位高义,本王自当”

那个被罚软禁,现在又跑出来了的大殿下恶狠狠的冲了上来:“老五,你当如何?现在还没有你说话的份儿,你还不是皇帝。我们下属大军十八万,你只有区区十一万人马,你和我争?”

我猛的拔起“龙斩”,逼近了大殿下,狞声说:“大殿下,错了,应该是正在被皇命处罚中又私自逃跑的大殿下。莫非当我二十二万征东大军不是人么?区区十八万近卫城防军,可当我二十二万血战雄师?你们在先皇灵前威逼皇位的继承人,不是造反,是什么?”

大殿下猛然一惊,连连退后了几步,二殿下带了几个护卫迎了上来,怒喝到:“你敢用大军威逼天朝亲王,莫非是要造反?”

他的几个高手狠狠的逼了上来。

我猛喝一句:“二殿下阴谋逆反,拿下。”

九煞星猛的扑了上去,大手一张,那几个高手已经吐着血向后飞跌,二殿下脸色惨白的朝后就跑,我追了上去,战靴上的纯金云头狠狠的在他下体点了一下,二殿下猛的一口血吐了出来,在地上抽搐不已,眼看着就不行了。

我轻轻的挥动着手中冷气四射的“龙斩”,冷冰冰的说:“末将支持宁王殿下接掌皇位,诸位心服么?”

一万二千铁甲军缓缓的逼近了灵殿,驱散了广场上的那些道士和尚,按照我事先授意的话大声吼了起来:“神宁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秦学士以及两位丞相第一个跪在了宁王面前,大声呼唤起来:“神宁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他的党羽一个个面露笑容的跪了下来,王大先生以及林大先生两位监国使也轻轻的跪下,他们那一派的重臣也跪下了。

大殿下等人看看还在地上挣命的二殿下,以及手持战剑,在旁边虎视耽耽的诸位征东大将,再看看身后噤若寒蝉的护卫将领,一个个面露狞色的跪倒了下来。

神宁皇大喜,开始了那一套安抚人心的做作工作,我冲着他使了一个眼色,走出了大殿,顺手把张尚书拉了出去。

我低声问到:“几个殿下合兵逼宫,张世叔居然不调兵镇压么?”

张尚书气愤到了极点:“他个奶奶的,老子嗯,嗯,本官连发三十六道调兵金牌,全部被路上劫杀,我有什么办法?征西大军把圣京附近精兵抽调一空,忠心于宁王,嗯,忠心于陛下的人只有几万禁军和几万近卫军,他们那边是近卫军以及附近几个城的一部分抽调上来的兵马,当然玩不过他们。如果不是文武大臣看过了先皇的手谕,保着陛下,陛下早十天都下狱了。”

我狞声说:“好啊,他们敢起兵造反,世叔,我现在要你的调配天下兵马的金牌,可以么?”

张尚书一丝犹豫都没有:“诶,不要说这个金牌,就是我的位置和老戚的位置,你要的话,我们都给你。本来就是你父亲的,我们坐了这么多年,挺对不起大帅的。”

我微笑着接过了那沉甸甸的金牌,冷声说:“圣京,要见血了。”

张尚书急忙说到:“世侄啊,你可当心,千万不要伤害到天朝子民啊。”

我肃然点头说:“我也是天朝的子民,我万万不敢伤害他们。”

张尚书一身轻松的拍拍我的肩膀,转身回灵殿去了。

我爆喝一声:“来人啊,分派五千士卒,分赴临近五处军城,调集三十万大军勤王。”

几位大将领命,现场接过了我在台阶上就地写的公文,火辣辣的走了。

第七十六章纵逃

圣历一万三千九十六年二月二十三日

最近的五座军城的大军领命,用尽了所有的气力赶来,扎营于东门外,我马上调集了他们所有将领入城,自己征东大军的军官代理了他们的所有职务。非常时期,我不敢相信他们的忠诚。

现在的事情,就是看大家什么时候忍耐不住了,开始准备动手了。

装饰一新的皇宫大内御书房,神宁皇笑嘻嘻的说:“杨卿家,这次如果不是你,朕就真的麻烦了,最好最好的结果,也是去边疆镇守,坏的话,给朕扣一个大逆不道,捏造圣旨的罪名,朕最好最好也是进大牢了。”

我轻轻的笑着,站在他身前一丈处说到:“陛下过奖了。这也是为臣者该做的事情。不过,其他的亲王不会就此罢休的,微臣会派大军保护皇宫大内,然后清理掉他们的军队,就天下太平了。就是不知道,陛下对于几位皇兄皇弟,有没有一点点恻隐之心,如果没有,微臣就好放手大杀了。”

神宁皇缓缓点头,冷声说:“他们不仁,朕也不义,虽然父皇要朕饶过他们,但是朕始终不放心。替朕收拾了他们,爱卿就去增援西路大军吧。朕知道爱卿最近辛苦了,但是,也是不得已啊。”

我深深的抱拳鞠躬,低声说:“士为知己者死,臣当鞠躬尽瘁,唯死而已。”

你正当用人之际,自然如此。事后

神宁皇连连点头:“说的好,说的好。对了,那些武林高手,朕想留在身边,把供奉阁的那些老鬼替换掉。同时也要他们对付玉蟾丹士他们的势力,你看如何?征西的事情,天下官兵,随你调遣就是。”

我眉毛一样,点点头说:“臣没有意见,他们跟臣出生入死这么多次,也该好好休息一下了。臣只要多带精兵猛将,平定西方,绝对没有问题的。也不需要他们出手了。”

神宁皇满含歉意的说:“朕知道,累了卿家,但是卿家放心,平定西方后,朕会好好封赏卿家的。”

我嬉笑起来:“微臣也不要什么封赏的土地,只要多多的给微臣一些金珠宝贝,微臣就很满意了。”

神宁皇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只要卿家开口,就算皇宫大内整个宝库,全部赏给卿家又如何?”

我微笑着告辞,缓缓的走了出去。

我很聪明的没有问神仁皇的死因,神宁皇也刻意的忽略了这件事情,大家心照不宣就是。如果神仁皇派兵平定了西方大陆,他神宁皇又算什么东西了?如此滔天功业,岂可让给别人?就算是自己的父亲,也只好争夺一把了。十年,嘿嘿,神仁皇你能舒舒服服的做十年皇帝,别人可不见得乐意做十年太平亲王。

神仁皇已经酒色过度,身体不好了,选个精通房中秘术的美女,让这么一个老头子马上脱阳而死,太容易了

圣历一万三千九十六年二月二十五日

暴风雨前的平静。

我拉了云鹤去流花川边欣赏美景,神宁皇已经下令,宁王府一切房屋下仆等等,全部赏赐给了我。我正在叫派工人翻盖宁王府的房子,自己暂时还是住在以前的精舍,现在的府邸里头,三千铁甲护卫,全部都是自己下属最忠心的“一品堂”“天门”弟子。

想要拉着云鹤上床风流一番,她却淡淡的说:“最近练功到了紧要关头,不可伤伐元气。”

无奈,只好找几个丫头发泄在东瀛岛上憋出来的欲火了。嗯,练功,练功,没事你练功干吗?

等完事后,我上楼找到正在静室里打坐的云鹤,斜靠在门框上对她说:“如何?过两天,我正式发帖子,娶你过门。呵呵,天朝一品诰命夫人的官服是少不了你的。”

云鹤睁开了一双寒光四射的眼睛,看了我半天,才低低的说:“等你征西回来再说,我不想万一过了门,日后做寡妇的。你有命活着回来再说别的。”

我凑了过去,腻在她身上摸索了半天,才邪笑着说:“放心,玩阴谋诡计,我是天下第一好手,谁能玩过我?那些西方蛮子,轻轻松松就可以收拾他们。最多半年,我就会回来了,到时候,我风风光光的娶你过门。”

云鹤眉头动了几下,没说话。我嘿嘿了几声,漫步走了出去,扔下一句:“继续打坐。你武功已经够高了,还练什么?非要压得我喘不过气才行么?我好容易才追上你的功力,你又闭关,真是”

圣历一万三千九十六年三月一日

细细的粉雾一般的雨点静悄悄的随风洒了下来,空气里头传来了丝丝百花香气,精神为之一振。

带了五万铁骑绕城墙根巡逻,现在天色已黑,正好是杀人放火的时候。秘营的探子回报他们已经耐不住了,为何却死活不肯发动?

金煞星在后面摇头晃脑的说:“嗯,今日大吉,大事可成,是个黄道吉日啊。”

他本来是无聊和其他几个煞星扯淡,我却心中一动,连忙说:“大事可成的黄道吉日?叫兄弟们准备了。”

九煞星也不是那种糊涂蛋,面色一凝,连忙把命令传了下去。

刚好到了南北方向的主道上,我拨转马头,带人朝着皇宫那边慢吞吞的走去。

天色越来越黑,轻柔的风温柔的抚摸着自己的身躯,无数只光润的小手一般让人惬意非常。凉凉的雨丝洒在脸上,舒服得很。

突然四处杀声大作,圣京城四处都起了火头。

我急令到:“凌风七剑,赶回大营,调兵赶往皇宫,城外大军,进城弹压。如果城防军不开城门,杀”

凌风七剑领诺一声,凌空飞起,吓得附近打开窗子偷看的百姓放窗不已。

我另外命令到:“三掌听令,带一万人马,绕城奔走,所有百姓,喝令他们不许慌乱,敢出门者,以从贼罪,杀之”

三掌连忙领命去了。

提起“破天枪”,四万铁骑飞快的冲向皇宫。

皇宫内城门口已经是灯笼火把无数,超过六万士兵正在围攻大门。二十多个武将骑着马在前面来回奔跑,嘴里狂叫着:“冲进去,杀死纂位逆王神宁,大家都有重赏。”

十几架云梯缓缓的靠上了内城十丈高的城墙,这些士兵们欢呼着爬了上去。城墙头上突然涌现了无数铁甲士兵,弩箭如同下雨一样射了下来,同时有虎罴勇士用沉重的铁锤砸碎了云梯的铁爪头,把云梯直接推开,砸死砸伤无数。

我们缓缓的在后面的广场上列阵,拔出了刀剑,五千携带了连弩的士兵慢慢的掏出了连弩,瞄准了前方密密麻麻的人肉靶子。

我右手双指插入嘴唇,发出了一声凄厉到了极点的尖锐的口哨,五千连弩齐射,六万五千支头带剧毒的弩箭暴风骤雨一般射了出去。

前方大军吓然中回过头来,我已经冷漠的继续发令了:“装箭,射。”

一盏茶的时间,前方士兵还没决定是否向我们攻击,又一轮箭雨射了出去。

那些骑马的武将慌神了,一个个怒骂起来:“你们他妈的干什么,还不快点上去杀啊。”

这才分了一半剩余的士兵,大概两万五千左右,冲了过来。

我轻轻的挥了一下手,四万铁骑呼啸着冲了过去,根本不需要动刀,就马匹的冲击力,已经给他们造成了大量的伤亡。

李天霸和万豪飞快的带了十几个副将冲了出来,我假意一个人追了上去。

拐了一个弯,李天霸连声说:“大帅,我们两个现在去‘保护’二殿下和四殿下去,他们都在大殿下的府邸中听消息。我们只要告诉他们,皇宫的主力已经全部被消灭了,他们肯定会从西门逃跑去西部边疆三殿下的领地您到时候就可以”

我嘿然几声,默默点头,说:“你们报信后,就去巡抚司等我,不要被人误会了你们,把你们给宰了”

顺手扔了一块小小的铁牌给他们说:“代表你们是巡抚司的下属,不过不能出城门,你们找个机会就溜走。”

两人连忙拜谢了,带人上马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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