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水，再多些时间他们就撑不住了。”天一撑着坚实的结界，潇潇血雨中，她一脸淡然地说，“或许我们的命运还会重复，对不起，我们还是保护不了你。”

“嗯，或许，我可以保护你们。”杨若水仰头看着天，听过一种说法，当你想哭的时候，就将头仰成三十度，这样泪就流不下来。若水把头仰成了三十度，泪流下来，三十五度，泪流下来，四十度，泪还是流下来

她不能重复水缡的悲惨故事，起码她不能让这群朋友陪她一起重复那个惨痛的故事。

“馨儿，这就是你们的大本营？”杨若水揉了揉发酸的脖子，这又黑又破的地方就是所谓魔王的宫殿吗？说实话，她打心底里鄙视，这哪是什么宫殿，这压根就是一鼠窝。

佟馨儿轻哼了一声，冷冷地说，“怎么了，嫌弃了。还不是你们人闹的，又是修地铁，又是挖煤挖矿的，好好的地下就没一块安静的地方。这到是其次了，你怎么在这里，还要跟他成亲，你是不是疯了。艮杰怎么办？”

“嗯？”杨若水仰头想了想，“好在他还活着吧！”

“你到真够乐天的。怎么，不是又移情别恋了吧！”

“怎么会。”杨若水再次仰头，想将泪倒回泪腺，这会儿他应该正生气吧！撇下他们跟着卓一衡走，他应该会和所有人一样想吧。又是她不坚定，又是她对感情不认真。唉！误会也好，反正现在形式不明，误会她比担心她好。

“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有时看着你简单得像个白痴，有时又让人猜不透。他不会好好对你的，他娶你只是想给成浩报仇。你还是找机会早点溜了吧。”

“呃？”杨若水仔细地打量着她。佟馨儿冷冰冰的眼里像是有一点担心，“你跟卓一衡什么关系啊？他不会又是你那什么什么吧！”

“他是我哥。bxx”

“关系可真复杂。”

“你废话可真多。”

“可不是。我们家人多吗。”

“你”

“我想问你，蓉蓉到底是不是你害成那样的。”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死都死了的人，那有那么多废话。”

“可我不相信你会做出那样地事。馨儿，你们到底什么？怎么住房这么差？现在妖怪的环境都这么差吗？”杨若水的思维跳跃性一直很强。能跟上她地思维还真的要点本事。

佟馨儿揉了揉脑袋，无奈地叹了口气，“你地问题还真不是一般多。你先担心你现在的处境才是真的。你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还有心事问这些八卦问题。”

“现在什么时候？”杨若水眨巴着眼，一脸的茫然。她嫁衣也穿了，人也被逮了。盖头也盖——过了。这会儿她愣是还没明白她要面临什么。

“你——”佟馨儿瞪着她，一脸的不可至信。什么人啊，不对，应该说。什么猪啊。“你不知道一会卓一衡要干嘛吗？”

“干嘛？他不会还真地要娶我吧！”杨若水撇了撇嘴，“我跟他又没什么感情。我看他是想拿我祭成浩吧。唉，不就是死吧！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死就死呗！”她仰着脸一付不在乎的样子，她也怕死。不过尾巴大点说。用她一个人的死换来九个式神的生，这笔帐值。

“你真是白痴。我告诉你，他不只要娶你，一会儿还会跟你”佟馨儿忍无可忍，她看了看红烛，看了看白痴，再看了看床，“洞房！”

“啊！”杨若水张着大嘴，等着塞鹅蛋。

愣了半天，她晃了过来，神神道道的摸着床底，掀着枕头一阵乱翻乱找。

佟馨儿抹着脑门的“井”字一阵狂晕，“你找什么啊！”

“刀c匕首c剪刀c三尺白绫，有没有？借我一样。”杨若水左右摆头，跟个上急的鸭子一样。

佟馨儿无力地摇了摇头。“得了吧，你！你有胆子自杀吗？你真对卓一衡没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