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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虎漫画小说 > > 撩起你的裙子最新章节 > 第七章

第七章 免费阅读

就有要对过去的感情做一次清理,而不应留下尾巴。结婚后就应该洁身自好,自觉抵制外界的种种诱惑。所有这些,你都没做好。到今天,作为丈夫的我,竟然要和一个你所谓“最爱的人”一齐被选择,公平吗?但事已至此,再责备也迟了。只是作为还爱你的人,在这里提醒几句:假如你选择了他,你绝无幸福可言。因为我们的婚姻,假如不是你经常不回家引起冲突,总体而言是幸福的。而当你跟着他远渡重洋时,起初可能还挺甜蜜,日子久了,难免会有矛盾,那时候,当你回想起我们的日子时,其痛苦和失落将是什么滋味,你应该想象得出。这种感觉将陪你一辈子,你能幸福吗?

另外你了解他吗?你心中他的形象只不过是多年前的他,这么些年过去了,他现在究竟是什么样子,你仅靠几封信,几个电话来了解,整一个心中的幻影。还有,你十几岁的爱可靠吗?那只不过是青春期的冲动而已,就靠这点就称对方是你最爱的人,风险不可谓不大。

想想:这世上谁最心疼你,是谁肯为你牺牲一切,是谁为了你受了那么多委屈而无怨无悔。你的未来,你的幸福,就掌握在你的手里,好好把握。

第二天中午,弦打了个电话给我。

“信收到了,谢谢。”弦的语气有了明显的改变,使我心中亦惊亦喜。

“这一切全怪我,是我没处理好。害了你,也害了自己。”她讲得很慢。“以后你想我的话,就呼我吧。”

这对我来说无疑是漆黑中的一点烛光。我委顿的生命仿佛又被注入了新的活力,蓬勃地生长起来。

“进展如何?”郜打电话来问。

我把弦的让步告诉他。

“你觉得是好转?”

“是。”

“我不这样认为。因为我也打电话给她,试探过她的想法,我总的感觉是:她现在做的一切只是在处理后事,待这些搞妥了,她就走。”

郜的话把我生命的阳春一巴掌打回数九寒冬。

一天下午,弦突然打电话给我:“我在家里,你回来吧。”

我赶回家里。弦坐在钢琴前叮叮咚咚地弹着,我从背后把她抱住,她穿着黑色的紧身衣,明显地瘦了。弦停止了弹琴转过身来,我把她紧紧抱住,在面上印上暴发风雨般的狂吻。我从心里爱着她,我不想她从此离我而去。我多么希望她能回心转意,和我一齐走完剩下的人生路。

弦推开我走回房里,我拥着她偎在床上。弦哭了,泪水漱漱地落下。“我不想回来的。可我不知道为什么就回来了。”

“这是你的家。它等着你,我也等着你。”

“不,这是你的家。”弦那雨打梨花的样子,使我的心碎成千万片。

“以前那么难都过来了,我绝不放弃。我爱你。”我伏在弦的胸口上抽泣起来。

“我知道。在我烦恼痛苦的时候,总是你在我身边安慰我,照顾我。可我们真的有许多地方合不来。你能放任我吗?”

“为了你。我什么都能忍受。”

“这样公平吗?象你这样的人,可以找到比我好千倍万倍的女孩。”

“不,找不到。”我一边执拗地说着,一边推起弦的紧身衣,吻着她洁白的,手摸索着解开她的裤扣。

“不。”弦拨开我的手。

“为什么?为了你对某人的承诺?”

“假如是这样,我就不回来了。”

“那到底为什么?”

“待会儿我还得见一个客。”

“不见不行?”

“约好了怎能不去?”

“那你帮帮我。”我在弦的小腹上摩擦起来,这是我们婚前常用的办法,想不到今天又派上了用场。不一会我就瘫伏在弦身上喘息起来。

“阿连已经回去了,你放心了吧?”弦幽幽地说。“为了他的走,我妈很不开心,还说我一顿。”

我不置可否地应着她。

“明晚我同事的孩子满月请酒,我想拿些首饰戴。”

我的神经从迷糊中清醒过来。前些日子宿舍区内接连发生了好几起入屋盗窃案,搞得人心惶惶,我为慎重起见,把家里仅有的几件首饰藏起来,还对弦夸下海口:你找到的话我照样买回给你。弦把家里反过个也没找着,我为此还得意了老半天。弦早不要迟不要这个时候来要,是否想把东西拿到手,为以后离开我作准备?所以我立马就说:“不给。”

弦推开我站起来悻悻地说:“不给就拉倒。”然后走了出去。

我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感情是不能勉强的,假如弦下定决心要走,什么都拦不住,夫妻一场,她要那几件首饰就给她吧,男人大丈夫应有点度量。想到这我爬起来,用起子将首饰从座钟底抠出来。

弦看见惊讶地说:“藏在这!”

“我早说过我智商比你高。”

“首饰还是拿到银行存放保险,我都拿出去保管好吗?”

我点点头。

弦把首饰和几件衣服包好然后离开,临别说:“看到好女孩就留意点,我认真的。”

弦走后,我发现衣柜里好一点的衣服她都拿走了,不禁叹口气。

第二天我查台时,却仍发现那个神秘的数字信息,这只说明一个问题:弦在骗我。因为一个远在美国的人怎么可能天天打长途回来到寻呼台说“爱你想你”?

“为什么不戳穿她?”郜问我。

“暂时还不,想看看她如何演戏。”

“无聊!”

以前我们相对,两人既是批评者,又是被批评者,双方都不同意对方的态度,为人处世方式,但又都说服不了对方。可今天都落到同一个下场,仿如两个互殴的拳手,打得鼻青脸肿,难分难解,但裁判最终却宣布:两人都是输家,判逐出场。

郜递给我烟,我拒绝了。

“何苦呢,你做人也太累,明明想抽的,却为了自己的一句话难为自己。”

确实,我不抽烟是为了履行自己诺言的成分,因为早在念书时,我就对别人信誓旦旦:我绝不抽烟。

“冰昨晚打电话给我。”

我知道冰与他还保持着时断时续的联系。

“冰说她嫁给了一个整天想着自杀的台商,生了个女儿,月花二十万,却呆在一个小镇里。天天无所事事,就从小镇的这头走到那头,连镇里的大人小孩都认识了。

“我狠狠教训了她一顿,把这些年憋在心里的怨气全撒出来。所有这些都是她自找的,不快活了又来找我,我是垃圾桶?骂完之后,浑身通泰。”

郜很舒服地呼出一口烟,然后叹口气。“其实我们本来可以很好的。”

其实男人与女人的纠葛,是个永没法破译的迷,只可感受,却不能破解。宛如长串念珠上的一个个珠子,你捻了上一个,下一个正在后面等着你,你只能一个接一个地捻下去,所有抱怨与后悔都是白费功夫。往后那十来天里,我天天如特工一样查弦的寻呼机内存,那神秘的信号几乎是天天出现,然而我仍是死马当活马医,如没事一样继续我的追求游戏,打电话点歌,约出去烧烤等等,因为我确实不想失去她,但弦都一一拒绝了。

三个星期后的一天,弦回到家里,其实她也是在我几乎发火的情况下,才迫不得已回来的。

我强颜欢笑地象逢迎女皇一样围着她转,而肝区却隐隐作痛,我为此曾去看医生,医生号脉后说:“你太忧郁了。”我只能报以苦笑。

“你不用对我这么好,这样我会好受点。”弦说。

“我的为人就这样,就算到最后决定离开我,我也不会把你怎么样。”

“是你不幸遇到了我,不过假如我走,我什么都不会带走。”

“我不后悔,毕竟过去的三年是我这几十年里最快活的日子。”

黑暗中我扣住了弦的腰。

“你要的话,就来吧。”

我开始有所动作,“嗒”弦把床灯拧亮。

接下来是一场夹着电闪雷鸣的狂风暴雨,我从未见过弦如此狂放过,而我也从未象这样如狼似虎,气势如虹。

“你快点吧。”弦在呻吟中央求。

“我要你欲仙欲死。”

“那又怎样?我还是要离开你。”弦颤抖着,进入一种虚脱的境界。

“那我就要你记住我一辈子。”

待一切回复平静,弦对我说:“我报名参加香港游,你给我二千元吧。”

我心想:她搞什么名堂,一边说要离开我,一边跟我要钱。是不是她还不会走?

第二天,我如数将钱给了她。

郜听了我的话,也犯了迷糊。“按理如果要走,就不会跟你要钱。但女人的逻辑就是这样的:我花你的钱,是因为我爱你;我不爱你,但同样可以花你的钱,因为那钱是你的,不花白不花。这一切都是你自己造成的,你为什么不逼她表态?她说一个月你就等一个月?怎么这么被动?说到底你是害怕失去她,害怕以后找不到比她更好的女人。假如一个女人下定决心要离开你,还跟你要钱,这种女人也真够可以的。“

不能否认,郜的话触到了我的痛处。

弦宣布结果的日子越来越近,我的心忐忑不安,仿佛一个被宣布得了绝症的病人,盯着死亡一步步逼近,而心中仍不接受这一现实,总妄想有奇迹出现。

在揭谜底前的两天,弦忽然打电话告诉我:深圳那边找我很急,说税所来查帐,我得立刻去。

弦有个好习惯,去那里都告诉我一声,但至于去干什么就另当别论,这是后话。

这个周日是我有生以来最难熬的日子,我知道假如让我一个人呆坐家里,我一定会发疯,所以我从厂里仓库领了些陈年积压的风衣回家,一放下饭碗就用纸箱兜着站到路边穷吆喝:“清仓风衣,大削价大减价,十块钱一件。”让自己的身心完全投入到这金钱的追逐游戏中,以逃避精神的酷刑。

突然而来的寒潮,一下子把气温降到十度以下,天上还飘着毛毛细雨。而我宁愿在寒潮下打着冷战,搓着手很市侩地在街边跟大伯大嫂们讨价还价,也不愿意回到空荡荡,令人窒息的家,毕竟的痛苦,比精神的痛苦更容易对付。

当围观的人散去,只剩自己和如鲫而过的人流车流,人才倍感孤独。寒风卷着细雨扑打着我冰冷的脸时,我分明看到自己的心在破碎流血。

在弦去深圳的两天里,那个神秘的信息号码消失了,但当弦从深圳回来,可能是刚到家门,它几乎是跟着脚后跟就出现了。难道仅仅是巧合?我想这两天弦肯定是跟那人在一起。

判决之日终于来临,弦却打电话告诉我:她病了,要打吊针,所以不回来。我只好又在惶惑中度过一夜。第二天我再次打电话给她,她仍说要吊针。

我再也无法忍受这样的折磨。“那我上你家吧。”

弦支吾一阵同意了。

在弦的家人面前,我们仍在演戏,但我明白这可能是最后一次了。当我绘形绘色地叙述着街头摆摊的痛苦时,我发现弦坐在一旁毫无表情。希望一个不爱你的女人为你的痛苦动容,简直是一种奢望。

饭后弦叫我出去,我们又坐在上次那间啡厅里,两人相对无言。最后还是我打破了沉默:“很难开口吗?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

“既然这样我们还是谈实际问题吧。我已收到英国方面的通知,准备到英国留学,不是美国,你满意了吧?学费也交了,过年后就上北京签证。”弦面无表情地说着,好象在讲一个别人的故事。

虽然我心里早已做好了准备,但当这最后的信息从弦口中发出时,尤其看到她那心如铁石的样子,我仍是觉得受到了极大的伤害,心就象一瞬间碎成了粉末。几年的感情,就让她这么轻轻地一笔勾销了。这就是我所有奉献的回报?脑海中只有“狼心狗肺”几个字。

“什么时候办手续?”

“我想等签证办好了,在明年八月出国前再办,这段时间里我们还象现在这样。”弦象没事一样,说话轻飘飘的。

“你有没替我想过,别说这么长时间,光这个月,你看我象什么?我现在还是你丈夫,出国这么大的事都瞒着我,究竟为什么?婚姻出了问题,我是竭力想克服困难来维护它,而你却是想方设法毁掉它,这是为什么?”我鼻子都气歪了。

“出国深造一直是我的理想,你知道的。”

“那为什么以前你可以牺牲理想,而今天不能?说到底是你已经不爱我。”

“其实我是想逃避你和阿连。”弦终于收起那无所谓的架势。

“他远隔重洋,你逃什么?”我就象一条狂得要咬人的狗。

“他要回来做生意。”

“假如我们抱成团,他又奈我何?其实他根本没走,是吧?”我不得不讲这句话。

“现在讲这些又有什么用?还是讲实际问题吧。”弦把球踢了回来。

“没别的选择?你不可以不去?”我低声下气地说。

“那样我六万元学费将泡汤。”

“我给你还不行?”

“你知道我很市侩的。”弦微笑着说。

“我跟着申请出去呢?”

“那将被认为有移民倾向,肯定不签。”弦讲话的时候就象老师对不懂事的小孩。

我知道我讲什么都是白搭,她已是铁了心,无论我讲出什么弥补的方法,她都能找出各种各样的理由来搪塞。

“你家里人知道吗?”我抱着最后一线希望问。

“我妈知道,我的学费有些还是她给的。”

“她怎么看?”我用手指指我俩。

“她说不干涉,以前干涉得太多了,这次由我自己决定。”她显得有点得意。

我彻底失望了,天底下居然有这样的母亲!我还能说什么?

“本来我没这打算,但现在我必须辞职去补习半年英语,急需用钱,按法律婚后的财产归我们俩共有,但家里的东西我就不要了,不过我要求你给两万元,还有钢琴,我喜欢钢琴。”

我一直强压着怒火,希望在这最后一刻还保持君子风度,不过这时再也忍不住了。我并不为那点钱动气,她提出来也是情理之中,我只希望既然已走上了不归路,大家就应该开诚布公,不要再遮遮掩掩。可弦前些日子还在我面前装出一副负罪的样子,说什么都不要,而今天却来个急转弯,还要搬出法律。在我面前没有一样是真的,全是谎言造作和华丽辞藻掩饰下的卑鄙猥琐,是可忍孰不可忍。我一声不吭地坐着,怒气在胸中激荡。

“你说话呀。”

“你欺骗了我。”

“我骗你什么了?钱?当初你有什么?”

“你骗了我的感情。什么两万钢琴,统统没商量。”

弦闻言后二话没说,站起来就冲出了啡厅。虽然我对分手早有准备,而且也想好来好散,尽量文明友好一点,但事实上这一切的基础是真诚和善意,如果缺乏这个基础,即使存在好的愿望,也会因为不协调,误解等等而充满了火药味,使良好的愿望落空。

失魂落魄的我也不知自己是如何回到家中的,而郜的电话却很快就“追杀”过来。当我把一切叙述完后,电话那边传来一声冷笑:“哼,你三生有幸。我那些女人已够可以了,但她们离开我时,都没向我要钱。”

“虽然这样,假如现在她说肯回到我身边,我将会很高兴。真的。”

“你呀!”郜显得很无奈。“情种!我不知是骂你还是夸你,人也就是那几十年,一晃就过了,那么执着干嘛?”

“可我是真的爱她。”泪水无声地从我脸上滑落。

郜在电话中沉默许久才说:“好吧,我打电话给她。”

不久郜又打回来:“你老婆很难弄,她说在家里不方便讲,根本没法谈,只能另约时间。”

在这时候,还能干什么呢?

夜深人静,往事幕幕涌上心头,心中忍不住阵阵发酸发痛。难道就这么完了?是什么使我们的关系一下子土崩瓦解?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就这么脆弱?这些问题盘萦在我脑海里。我心情沉重地铺开信纸:

弦:

刚才太激动,根本无法冷静地想些什么,说些什么,唯有现在寄情于纸。今天这样的结局,其实在你说要考虑那天起我就料到,因为每次你在选择时,都没选择我,但选择的结果,不是有目共睹吗?

记得早在恋爱时我就断言:你天生聪慧,可惜环境太差。你对我的感情的变化,其实就是环境的变化造成的。只要你回到我的身边,我们就可以重过幸福的生活,我们完全可以有办法解决我们的问题,为什么偏要选择最极端的办法呢?你的母亲,对这么大的事不说一公道话,明知道自己的女儿任性,还任由她自己选择,这分明是将这段婚姻往绝路赶,连“宁教人打子,莫教人分妻”的道理都不懂,算是好母亲吗?你在这样的环境里有什么好结果?

“三世修得同船渡,百世修得共枕眠”。我们既然有缘走到一起,为什么要使这缘分断呢?

我知道这封信的效果几乎为零,但我还是愿意做这无谓的徒劳。然而信寄出后如石沉大海,我觉得我的生命之火也随着希望变得越来越弱。

几天后茹就在郜对门的酒店摆喜酒,郜将我叫去陪他喝酒。

侍者依次端上火锅c配菜和酒,汤水在锅里翻滚,我俩默默地喝着酒。坐在街边的大排档,面对对面灯火璀璨的酒店,你会有种很怪的感觉,仿佛凡人对着天空冥想天国一样。茹就里面摆酒,大宴亲朋,可以想象她身穿婚纱,明艳照人,笑容可掬地站在门口迎宾的样子。站在她身旁的新郎,本来应是坐在我对面的郜,然而命运之神同我们开了个极大的玩笑。活象一个大人给小孩一块糖,待小孩剥去糖纸,将糖刚放进嘴里,大人又硬将糖从小孩口里抠出来,丢给别人。面对命运的捉弄,人是显得那么渺小。

郜将烈酒一杯接一杯地灌进肚里,他想把自己灌醉,我无法阻止,也不想阻止,人有时醉了比清醒好。没多久,郜的头就沉重地伏到桌上,“哇”的一声吐了一地,然后站起来,摇摇晃晃地想向对面酒店走去,我连忙去扶他,郜推开我说:“别拦我,我要上去找她。”

郜果然醉了。我将他扶回椅子上也坐不稳,一个劲往下掉,我只好把几张椅子并起来,让他躺下来。

郜一边吐着一边喃喃道:“跑到我门口摆酒?好!这顶绿帽她老公戴定了。”

他又摸出钱包递给我,“里面有一百美金,拿它掷死弦,让她出国。”

郜的泪水和着嘴里的白沫,显得很是落魄,我替他用纸擦掉,他继续喃喃自语:我惨,我两回都这样。我兄弟比我更惨,我是自作自受,可他有什么错?为什么这样对他?”

积压在我心中的痛苦,一下子冲破理智的闸门汹涌而出,不可遏止。我不禁伏在桌上痛哭起来。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男儿泪就象六月飞雪,难得而又有震撼力,它是男儿心中最真的真诚。

弦终于打电话给我了:“信收到了,因为邮差送错了邮箱,所以晚了。你说错了。我家人都反对我离婚。”

“那你呢?”

“我还是那看法。”

“那你明天回来吧。”我的心死了。

第二天中午,我正修着热水器,弦回来了,我放下手中的扳手问:“吃了没?”

“没。”

“出去吃吧。”

“不用。”弦翻出饼干罐,就着没糖的奶粉冲成的牛奶,嘎吱嘎吱吃个不亦乐乎。我背对着她一声不吭。

她吃完后问:“为何给我看脊梁?”

“一个我曾经深爱的女人却这样欺骗我,我根本不想面对她。”

“你能不能从另一个角度想想,我不想伤害你。”

“不想伤害我?你现在伤害得还不够吗?你毁了我的前途,甚至毁了我的人生。假如日后我活得快乐还好说,假如我活得痛苦,我将诅咒你一辈子,为我祈祷吧。

“办出国不可能一蹴而就,就是说你半年前就已动手了,而我还蒙在鼓里。现在我虽然很恨你,但还会祝福你。不过也留给你一句临别赠言:你在处理这桩事上很失败,世上没任何一个丈夫可以容忍你这种所作所为,你没干别人也以为你干了。以后不注意,你绝不会幸福。”

“谢谢你的提醒,别人怎么怀疑我没办法,但我现在这个样子还可能吗?”弦撩起头发指着脸颊上的伤疤。“我一直钟爱自己的脸。,现在这样,我还有资格去接受别人的爱吗?”

“阿连的事你又怎样解释?”

“他只是没发现而已。我之所以出国,除了这一直是我的梦想外,还有就是我想把它弄掉,因为只有外国才能做到。”

“就为这个你就把我们的婚姻毁了?”我狠命地拍打着脑袋,我既感到惊讶又感到愤怒,在病房里的每一幕依然清晰如在目前,没想到大沟大坎没被绊倒,却在平路上摔个大跟头。

“你不要这样。”弦扳住我的肩膀。“如果我们有缘,两年后我回来再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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