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后的傍晚,原博雅再次踏上土御门的小路,按日子算,安倍晴明和林偌雅今天回来。
马车刚到一条戾桥时,原博雅远远见到一个年轻女子在晴明府邸大门前徘徊不去。心里不禁想道,难道是有人来请晴明驱鬼之流?但一个孤身女子,就这么孤零零的站在外面,似乎不大好吧,或者先请那她进去,有什么事待晴明回来再说。
(晴明:你真当这是你自己家了啊??)
“小姐,你有什么事吗?”一下车,原博雅便礼貌的问道,而后
只见那女子清丽可人的容颜瞬间泛出一片耀目的喜悦光辉,而后,整个纤细的身体便小鸟依人般投入原博雅宽阔的胸膛,如同投入自己一生永恒的依靠。
渐渐的,夕阳将二人紧紧相偎的影子缓缓拉长c拉长树影摇曳中,依稀已分不清究竟谁拥紧了谁这是多么美好的一幕啊!然而
原博雅头脑几乎当即挂档,这,这是怎么回事啊?
“博雅——”正巧,身后传来的,是一个熟悉的故意拖长的带着笑的声音,再转身时,看到的还有一个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戏虐笑。安倍晴明和林偌雅刚好这时回来。
“晴c晴明,偌雅,我c不c不是我c那个她c我”某人语无伦次了半饷,愣没说出成个章节的句子,怎么会这么巧啊,“误会c真的是误会呀,这位姑娘应该是来找你的,我,我不认识她。”
再怎么解释,对身上挂了个连体婴般的美人儿的此刻讲来,有多大说服力和可靠度这个问题实在是不言自喻。而那女子的手,竟非但不放松,且似乎还有越搂越紧的苗头。
“博雅,这位小姐是谁啊,怎么不介绍一下啊?”林偌雅还嫌气氛不够似的加了一句。
“不是的,我”为防自己在误会解释清楚前窒息而死,原博雅小心用力,想把那女子往外推开些“小姐,那个c你应该是来找这位安倍大人的对不对?你快说啊,有什么事我们一定会帮你的。”
此时,那女子笑得说不出的甜美动人,声音便向风中的银铃般悦耳“博雅大人,我c我终于找到你了”
某人僵化中,而另两人却一副看好戏的样子。毫不掩饰的笑容仿佛在说,博雅,看不出啊。
“博雅大人,我一直直思念着您。可您怎么再也没来看我了呢?您c您不喜欢我了吗?您真的这么狠心忘记我了吗?”
“这位小姐,我想,你一定有什么地方弄错了。我c我不记得见过你啊!!”老天,谁告诉自己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再这么下去,非让晴明他们笑到掉牙不可。
此时,那女子娇躯一震,大滴大滴的晶莹泪珠断线般跌下白玉似的面颊“您c您居然说不记得我了?好过分c好过分您明明说过我很美的,还为我吹奏过那么美丽的曲子啊现在,居然说没见过我?您看”掏出一块淡青色的衣角。“这就是您留给我的,您真的不记得了吗?”
淡青色的上等绢料,应该是袍袖的袖口部分,上面还绣着原氏家族的家纹,飘散的香气也是某中将喜爱的“荷叶”独有的温和沁心。
以上一切,极度容易让人产生一些,再加上一样绝对算得上铁证如山的证物,配上个哭得幽兰泣露,我见犹怜的无助少女,怎么看都像是各种传说故事中痴情女子负心汉的版本。
而那少女似乎还嫌戏剧成分不够似的,低泣一声,呈西子捧心状的就势在博雅怀中晕厥过去。
“啊,小姐,你,你没事吧?”原博雅一惊,连忙扶住。
安倍晴明与林偌雅快步上前,在确定了那女子只是急怒攻心而晕厥时,安倍晴明故作认真的对原博雅说道,“博雅,看来你要先找个地方安置这位姑娘,她似乎身体欠佳啊。”
“对哦!总不能让她就这样昏着吧。”林偌雅笑盈盈的看着某老实人。
“哦”早就跳进黄河洗不清的原博雅这才反应过来,不管怎么样,只能先安置她。
院里的紫藤花开的正好,淡淡的香气在空气中轻轻荡着。
安倍晴明身穿宽松的白色狩衣,倚坐在外廊的柱子旁,林偌雅半卧在他膝上。由于连日在马车中颠簸,林偌雅只觉得浑身酸软无力,而安倍晴明仍然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似乎几天的劳顿对他根本不起作用。
蜜虫端来了米酒c鱼干和点心。
“说说吧,你和那位小姐是怎么回事?”安倍晴明略低下头,用端了酒杯的那只手臂遮住半张脸,戏谑的问道。
“我,我不知道啊”原博雅还没有从刚刚的打击中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