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白子澄看着努力把自己缩成小小一团的女孩儿，想说些什么却只感觉到喉咙一阵发紧的干涩，“站那么远做什么？”他真的有那么可怕么，用得着这样避他如洪荒野兽？

“我…我错了…”小白月怯怯地说出这句话，单薄的身子死命地贴着墙，抬起头，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里夹杂着淡淡的恐惧，“二师兄我错了…我…我不该那么说…”她以为二师兄不会在意的，她以为…二师兄是真的想听她说话…

原来一切都只是她以为…小白月用力地咬住下唇，身子都不受自己控制地在颤抖。

果然她就该明白，没有谁会真正对她好，除了师父…

在那个冷冰冰的府邸里她就该看清这一切了…不是么？

小白月睁着一双空空的带着水光的眸子，缓缓地蹲下，双手环抱住膝，像只极度缺乏安全感的小动物一样，把自己团成一个球的模样，试图用这种方式给予自己一种安全的感觉。

“月儿？”白子澄心里浮出一种焦躁的不安感，他不明白为什么眼前的女孩儿此时看上去那么脆弱，那么…让人忍不住想拥她入怀。

自己或许真的不该用那样的方式对她…白子澄在心里叹气，这分明是一个柔软到让人只想好好疼宠她的精致的女孩儿，自己又怎么可以用之前那么粗暴的方式和她交流呢？

她怕是被自己吓坏了吧…？白子澄轻轻走上前，用他目前可以做到的最轻柔的动作碰了碰女孩儿的脸蛋，触手之处是一片冰凉。

小白月被他的手指吓到，缩了缩脑袋，却完全避不开他强硬伸过来的手指，“……”她看了看白子澄带着不容拒绝之意的黑眸，垂下了脑袋，认命的一动不动。

“之前…是我不好。”白子澄别开脸，一字一顿地说，白净的小脸上有着淡淡的红云，“我不该那么和你说话，我…你是我见过的第一个女孩儿，是我唯一的小师妹，我很喜欢你。”他手指轻柔地拂去女孩儿止不住溢出来的冰凉，语带怜惜，“我不懂得该怎么和你相处，或许之前我所想的相处方式是错的，不过…你给我点时间，让自己该怎么做，让我…有机会对你好。”他手指顺着女孩儿吹弹可破的脸蛋滑到女孩儿如黑墨般柔顺的发丝上，“给我这个机会，好么，月儿？”

小白月呆愣愣地看着他，心里脑袋里所有的思绪都纠缠在了一起让她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