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来到禁岛,眼前的景象再次令她僵化。
岛上已是枯败的残景。
我有这么长时间没来过这里了吗?
之前,只是有些花瓣染上了衰色,却也无伤大雅。
今时今日的这一眼,却抽走了它全部的色彩。
“很失望吗?其实它每年都会变成这个样子。”
齐雨深看江夏刚才从监控室中走出的样子,就猜到她现在会有这副表情。
“……虽然知道有花开花落,只是没想到会败的这么彻底。”
江夏走到那丛曾经盛极一时的紫阳面前,亲手抚上它的残叶。
只是轻轻的触碰,她就感受到了它的脆弱。
再多一指的力,连脱水的叶脉都会在她手中粉碎。
“想拔的话,这次应该可以轻易的就连根拔起。”
要拔吗?
江夏此时并没有从前的冲动,完全没有要拔掉这些枯枝的想法。
但是,这丛比杂草还要碍眼的枯枝败叶,实在是让江夏的眼睛觉得很不舒服。
碍眼。
碍眼。
现在的我,对于逆回川来说,就跟它们一样碍眼吧。
江夏抓住其中一根枯枝,刚一使劲的时候,手机却不适时宜地响了起来。
……
“他这个时间找你会有什么事?”
“想知道的话,去见他就行了。”
“没关系吗?他现在可能跟那个未婚妻在一起。”
……
“既然他以主人的名义叫我去,我就只能过去。至于他身边站着谁,我都无权过问。”
江夏松开手中的枝,衰叶便在震颤中掉落。
“你要是不想看到它们的话,我让阿特把它们处理了。”
“不用了,暂时就这样放着吧。”
江夏知道这些紫阳并没有真正的枯萎,不然齐雨深也不会说“每年都这样”。
但明知会周而复始,却告诉自己最坏的结果。
江夏明白他的用意,也知道他一直对逆回川抱有戒心。
可自己还是想亲眼去看看,逆回川让她去是所谓何意。
江夏来到逆回川说的那个房间门前,眼前的门,厚重的有些压抑。
其实她刚刚在从他们身边逃离的时候,有听到逆回川说帮那位江家小姐开个房间休息……
开门后会看到什么?
江夏先在自己心里放了十个安全气垫。
开门的逆回川身上披着宽松的浴袍,湿漉漉的头发上挂着一条毛巾……
“怎么这么久?你应该离这里很近吧。”
江夏倒吸的一口冷气令她的胃有些疼。
“有什么事……一般的需求,酒店也能提供吧。”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就说明不是一般的需求,进来。”
江夏走进了房间,但只走了一步。
但就是这一步,让逆回川十分的不悦。
是在戒备衣衫不整的我?
还是以为有别的女人在这个房间?!
“放心,这里没有别人在。第一次约会就把人请进酒店房间?我暂时还想保持一个绅士的形象。”
暂时?
也就是说……
逆回川抓住显着怯意,随时准备退场的江夏。
他一路疾风,走进内间,连头上的浴巾都掉到了地上。
“江绫媛不愧是从国外回来的大小姐,伶俐爽朗却也可以端庄典雅,跟我之前遇过的女人都不一样。”
……
“她发丝的香味现在还留在我的身上……”
逆回川的话异常的刺耳,江夏恨不得现在自己的耳朵是聋的——但却听得异常的清楚。
“这些话你应该跟她本人说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