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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森行 上 免费阅读

森林虽离沙场不算太近,但村守军据唐成说也算是支可战之师,平时日行七十里算是一般水平,即使拖着重型武器与粮食,但还是在上午时分就到了森林边缘。一番行军后,已到巳时四刻(十点整),大多人(房子在沙场那的,食堂管饭)连早饭(古人一般两餐?古人如果有条件的话谁都想吃早餐。)都还没吃,所以现在早饭午饭连着一起吃。我们也不会带座椅之类的东西行军,只能是每个小队在通往森林的小路旁围成一圈,拿出军粮——也就是一条腌肉,之后再加上后勤营用行军锅新煮的一碗粗米,虽不怎么好吃,但好歹肚子里也是饱饱的。等所有人都缓过饭气了,就排成一列长队——这样其实并不危险,因为就算是边缘最胆大的动物,例如山猫、野猪之类的,也不断然不敢踏进这支杀气腾腾的队伍中的任何一个人半径三米的任何一寸土地,更不可能叼走排在后面的士卒,千年来建立出的威信已经把人类推上了食物链的王座,两千只老虎排队从你面前经过你敢打一直不?先不提食物链之事,我吃干净我刚才抓来的一只大肥兔——毕竟是穿越者,即使这么多年了也是喜欢吃有很多油水的食物。紧接着叫过来手下的几个统领,让他们把“跟紧队伍”这口号让他们手底下的几个传令兵传达一下,毕竟森林边缘地带若是按先人走的那条路走的话,不到一个半时辰最前队就到地型挺复杂的中部了——整个森林都是横着的,两边不知有多长,但竖着走的话最快可能一天就能到达底部。所以现在的地形已经开始变得有些起伏,若不注意迷失了的话,那就麻烦了。在阳光的照射下,一条灰色的长蛇正在不禁不慢地蜿蜒前进着,到了一个像台阶只不过比台阶高得多的断层时,就像贪吃蛇撞晕了一样停了下来,几个洪亮的声音发了出来:“跟紧队伍,随时警戒!”这可不是喊喊就算了,之后还要变动阵型,摆了个正方形,以便防止野兽轻松地屠杀弓手与后勤营的后勤兵。并且安排在外围的精英都提起了重盾,里面的精锐弩手也都把重弩拼了起来,所有人都在默默调整自己的状态,因为每个人都知道,危险不是可能有那么侥幸,而是绝对就在前方。越过那个断层,就算是中部了。由于林子密那条路根本不够走,所以只好让前面的人拿上手斧,在原始丛林中开辟新的道路。但每个强大的动物都有自己的领地,一般领地是它们除生命外最重要的东西,甚至有些动物不惜用生命去捍卫领土。我们本来也只是借道,确实算不上侵略。可是因为人太多了,要在人家领地上开辟一条供两千人行走的道路,即使那是使军队勉强过去的简易土路,也是如同在人家房子中间修马路一样令人愤怒的一种行为。再加上人类在这里的震慑力已经小了很多,这种行为就让村守军不知不觉成了“侵略者”了。往前又开山斩林五十里,事端终究是发生了。四百多条约有十几二十年的狼夹带着四十来头四十年份的头狼从西面的密林中冲了出来,这些看起来不知死活的傻家伙们被几轮弓箭手的齐射就被射成了筛子,连重盾兵手中的重盾都未触及到。在西面还剩百来头狼时,东面传来了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东面重盾大队提盾,所有重盾大队随时站立抵挡!”这些是由各部抽调来的精锐训练起来的,原本想弄个重盾营,但现在突然要到森林最深处,这些精锐自然是由守外围的我来指挥。果不其然,东面一只五十年份的狼头带着一大群狼呼啸奔过而来,虽然它们比刚才那几百头狼还要危险,但它们的利爪对坚盾毫无办法,几轮抛射和盾内伸出的长枪发出的几次破甲刺就把它打得嗷嗷乱叫,大半都不活了。正当此时,西面毫无声息地吐出了一只雪白的狼王,它利用手下给它创造出来的机会,突如其来地从飞快地向未提盾的西面奔袭起来了过来,阳光不惜透过树叶照耀在它的身上,将它跃起的完美身躯显得如此的有美感。不过我没心情看它的有多么矫健,我只知道让这已经产生了六十年的身躯冲进去撕咬开来会是多么恐怖!“bang”这声音别提有多大了。可惜,它如果再晚二十年来的话,因该就能大杀四方了,但现在冲过来只能是撞板了,因为一枚重盾比它早了几秒就举起来了,它只能在那精铁铸成的重盾上留下一个凹下的大印子。“畜生去死!”不用我说,一名离得最近中队长马上趁那狼王撞得头晕目眩之时用铁枪用力刺去,枪尖顿时入了一小寸,鲜红的血液从枪尖缝隙中流了出来。之后狼王恢复了神智,用嘴咬断了铁制枪杆,那汉子连忙将枪用力一顶,将被咬断的铁枪与狼王一起顶了出去。凭着多年和队友打配合的经验,我做了一个“下”的手势后马上趴下,其他的外围士卒与更里层的陈大牛的士卒也这样照做,三支巨大的弩箭从姜少云那发了出来,狼王直接被这三支弩箭钉在了地上,倒在了血泊中,连抽搐都做不出来,直接就不活了。龙门镖局的东西虽然贵了点,但威力就绝对没得说了。算是打了一场好的反伏击战,因为我们将狼王宰掉后,沾上鲜血的人自然就会向周围的动物传达一种我很厉害的信息,使许多的动物胆怯,从而可以避免了许多场不必要的战斗。事实也确实如此:走出中部时,我们甚至没有遇见任何一群野兽敢捍卫领土,见了我们就像落单小贩见到城管大队一样拔腿就跑,杀鸡儆猴也许就是这作用了。那条小路也真的像先人流传下来的一样,没有再给我们指引方向,在通到中下就已经被那密密麻麻的稀奇古怪的植物给挡住了。这些植物绝对能算得上种类繁多,有许多我见也未曾见过,贸然触动,很可能会有危险。最后只能让几个武功高点、穿了个全身甲的统领和我们几个练过陈大牛的祖传秘籍的(陈大牛的祖传秘籍姜少云咋知道的?请他喝顿酒就知道了。)营长上去砍几个总量最多的未知树种试试了。我没练过咋用长柄大斧,所以我只好用百炼刀当柴刀砍了,一刀横劈下去,这木质虽十分坚硬,可我这刀也非凡刀,让这树开了个口子。咦?棕色的树皮怎突然分出几条向我游来了!我恰好就看到这一幕,来不及想就劈了几刀下去,几条“树皮”断成了两截,血液从断口流了出来。我立马知道,这是条蛇……其他砍树的人也自然遇到了伪装成树皮的蛇,其中一个用两根被砍掉的发黑的脚趾头来证明这种蛇是有毒的。碰上这种挡路石,直接派手下去砍是正常人都不会使用的方法,而最简单的解决方法方法莫过于直接用把蛇惊出来。从古至今,一直流传这一个成语叫打草惊蛇,这个成语中的“蛇”是不管代表什么东西,被你惊出来后都会去咬你一口。现实中的蛇也是如此,仅仅几块石头下去,就有好几十只蛇被“惊”了出来,以说不上缓慢也绝不能算是快速的速度向正方形移了过来,想要报复惊吓它们的人。先不讲那些傻蛇,很负责任地跟你们说,村守军有一个特点,就是全员都能熟练地扔手斧,给他们几块石头也是可以扔得很准的,森林里其实很多地方都有石头的……“砸!”一瞬间,八十来块石头扔了过去,那些蛇除了拥有跟它们居住的树一模一样的颜色与还算毒的毒素外,其实并无什么长处,一块石头下去几条蛇都被砸成了蛇羹,一轮就被全砸死了。之后,不断有红的绿的黑的蛇冲了出来,想玩蛇海战术。殊不知,陈大牛带个三百人一出来支援,那些吐着信子冲出来的傻帽玩意立马变蛇羹,没出来的也变羹,他自己更是嫌石头不过瘾,直接把他手下的手斧一把一把地扔了出去,基本每把都能把几条蛇分成两截……这些蛇也并未全都是智商负五,有些见自己跟块豆腐似的,冲上去就是送死,便四处逃串。但谁都知道蛇类的报复心是很强的,所以个个都不会让它们有机会暗中咬他们一口,有时接不到后勤营的递过来石头,不仅把手斧扔了,还把脚上的绑腿扔了,一块削掉了好几个绿色、灰色的蛇头,效果还挺好。对此我们都是不会惩罚的,能打赢的方法就是好方法,别管它土不土,有用还要奖。(黑mao,白mao,能抓oshu就是好mao。)直到树林里再也没有一条蛇惊出来时,我们才发现,竟已有三千来条蛇横尸遍野。“只要运用合理的战术,没啥子问题是难的。”我向几手底下个统领(大队长的头头,每个管一百五十人左右)传授(其实算是炫耀)了一番经验,人人都是敬重有本事的人,自然个个都是一副受教模样,让我赚足了面子。“各位营长,扔过去的手斧有些流出紫红色的毒液。”一个瘦瘦高高的传令兵跑了过来,用较快的语速说了这个消息。我一听急了,连忙跑过去用树枝翻了条蛇看它的内脏(我是专业的),才知道能在中下区域混得真的都有两把刷子,这次真的是轻敌了——这些蛇只要心脏不停了,体内就会有个毒囊爆掉,并会散发到血液里,之后肉就全成了毒肉了。这本来是用来毒死吃它们的野兽,来谋取族群的生存的,可有三百来把手斧和两百个绑腿都碰过了毒肉,报废了——我们可不能发下被许多毒肉碰过的斧头给士卒,万一中毒了可没人会解这种毒。“周营长,你这次可是功过相抵了。”对于手下的话,我只能苦笑一番,后悔当初没发现这蛇的这个本事,太早地下了定义与命令。这一失误的后果,我那大队长说错了:不仅无功,还要让我赔两百把手斧。(合计四百两,还要一月付清)可谓是场大出血,幸好还有陈大牛帮我出——他起了带头作用,赔完剩下的。没关系,修真者是高收入工作,我对每月一百两的工资没啥信心,因为谁都知道穷文富武,不然全世界都去练武了。可当时的我不知道,修真其实更耗钱,不然怎么会有“财侣法地”这个词?我的债务问题等一个月之后再说,且看眼前的那些树只有百来棵被伐倒了而已,可天色却已渐渐接近黄昏——只是在克服像丘陵般的地形已经耗费了不少的时间,更不用说砍树这种耗时间的体力话——若不是砍树的人都是身有扎实的硬功,恐怕就是边缘与中间这些普通的树都要伐上许久,甚至明天也到不了中下,现在倒下的那些树除了可以藏蛇之外,还硬得像金属,即使是军中精锐也得砍上几十下才伐倒一棵。加上那两场战斗耗费的时间,我们根本就没有达到最快的速度,所以时间不等我们就使太阳落下,扔下所有村守军在野兽旁边危险地过上一夜。“退回中部扎营,扎成后吃饭,在日落之前建好防御工事。”就算再危险也不能退回去了,所以唐成只能下令决心干一件千年来都没人干过的一件事——在森林中部过上一晚。从中午修整一次到现在,不得不说是让许多人体力消耗巨大的一次行军,不仅正值夏季,周围闷热,还是这种密林推进的行军。因而,人人都想快点扎完营,马上休息一下,并吃个饭填下五脏庙,扎营的效率也比平时高得多,三下五除二就把一片片营帐搭了起来。“排队!排队!”后勤营不仅带了一顿的饭的大米,而且还多带了两顿的饭的大米——我们虽指望过晚饭能去那里吃仙丹,但我们一直都明白,在吃不上仙丹的时候,好歹也要准备好一碗大米饭吃。临时搭起的简易厨房也是像中午似的不断将热气腾腾的大米饭发了出去,不过这次所有战士都加多了几条油菜或是几片蘑菇。新鲜蔬菜在战时只有中队长或以上的军官才能吃到,当然广大士卒们也不会认为这是断头饭,每次打大仗时都会吃一次,打完了还有庆功宴,用于激励士气。他们吃饭的事情我就不说了,这个只能算是个小插曲,重要的是这个临时营地保命的依据——防御工事!许多棵直挺挺被伐倒的大树被陆续地加工成圆柱型木柱,深深地钉入地下两米处。每个木柱中间留着三个枪管的缝隙,所有中型野兽(能进去的小型动物的攻击能力都很小,并且在那会卡住一两秒,在这一两秒之内它们可以去试试下辈子可不可以变成人了。)都会撞上仍有六、七米露出地面的木柱,并会像沙场上竖起的稻草人一样被至少两把枪刺入体内。圆柱木的最顶端,还搭了一排能容纳三排弓箭手的木板,前面突出来的圆柱部分和后面的木围栏可以保证他们不会摔下去,任意一条边(整个墙围成一个正三角形)都有两个硬土楼梯上去或下来。围墙那些这是我们搭建的临时城墙,也可以叫它木墙。这个可不是临时瞎弄出来的——自从在一千年前战乱处始,已经被很多临山的小村庄用过许多次,滕地村在只有百来人的小村庄时用过这种墙挡住了五十来个杀过人的山匪,可见它是多么的实用。并且我们现在用的是十分结实的木头达成的墙,挡住一次三流高手(实力等同于百年凶兽)的普通一击都可以。人类在战争中创造的不仅是墙,猎人们用的也不止是弓箭与刀器——在木墙外,放置了各种充满倒刺的荆棘。它们的样子虽千奇百怪,但它们都有一番同样的经历:刚被人用精心配制好的毒水浇灌过,若刮破了野兽的皮毛,能使其在两刻钟(半小时)内毙命!至于陷坑这些外行人都能挖一个的传统工艺更是简单,连伪装一下都不用,用不了多久就把荆棘外的所有空地都挖了一个一人加一条手臂还有一杆枪的高度的陷坑——里面还插了几根半人高的圆锥木头,都是等挖的那个人被同伍用长枪拉上来后才淋了一瓢毒水。这三道防线虽然对明天的行军带来麻烦,但得撑过今晚才能有明天。讲到这里,就不得不说明一下了,搭建公事不是你们想象得那样:一群人一直卖苦力,建好了完事。如果一个部队的智慧就只有这一点,那么我们先在早成刀下鬼了。按照前世的说法,这才是科学方法:先吃饱的人,缓过气来后,便去到指定的地点用伐倒的结实木头搭好一部分的木围栏;之后吃饱的人,便来替那先吃饱的班,那先吃饱的人就去睡半个时辰,然后起来去接后来吃饱的人的班。这样就能保证人员的体力,要知道,在夜晚里发狂的猛兽一定不会给你休息的机会。无论地上的人们活得怎样,已经到了垂暮之年的深红太阳总是要缓缓地下地平线的,让夜色来主宰天空。而地上的人们,除了依靠那位像姑娘一样柔弱的月亮照明之外,还会在这个时候生起一堆火——虽然这像是野兽们的指示牌,但不用这些堆火,我们的食物气味和我们本身散发出来的味道就足以让这里的“兽中精英”知道这里有大批食物。慢慢的,白天的白狼王气味已经没有用了,因为谁都知道夜晚里的野兽是最疯狂的——在这夜空下,已有好几声兽吼响起,像是对我们摩拳擦掌却分不清是近还是远,仿佛就响在了耳前。那声音发出不久后,就有了一声声野兽的哀嚎回应,让人听起来心里发麻。随着哀嚎声不断响起,从跟李阿鸡、陈大牛、姜少云、唐成吃完顿饭后,一直守在防线上的我心中也愈发不安:这么多野兽掉落陷坑,不仅兽潮没有退却,还能发起冲锋,以为那是古代死士还是倭奴动不动就剖腹的所谓的武士?野兽的天性是求生,出现这种情况只能是它们的老大下定决心要吃掉我们,并且死的只是一小部分的野兽(如果我说是九牛一毛的话,这本书就有理由烂尾了。)。那凄惨的哀嚎声逐渐变成了兽足踏过烂肉的声音,我的心里确实慌了起来,可脸上还是保持了一片淡然,还笑了一笑:“还没到爷爷们的面前,孙子们就大多变烂肉了。”当官的不慌,底下的兵也不会慌,这点道理我还是懂的。哀嚎很快又响了起来,第二道防线也不是用来挡住野兽的,所以第一只野兽很快就冲到我们视线内,但它只是一只只有三十年份的野猪,很快就倒在荆棘地里抽搐了几下,就死了。然而,更多的野兽的尸体铺成了道路,数不清的野兽咆哮着冲向了墙。“自由射击!”我一声下令,自己先站在墙上拿着弓箭射了一箭,平时我的箭术虽平庸,但在火把的照明下,我还是把一只四十年份的狼的头颅射穿了。嘿嘿,忘了告诉你们了:自从与那头熊生死一战后,我早已有了突破的预感,我昨天就已修出了些许浑浊的内力,自身的体质也增强了不少(熊肉功效),实力已经算是江湖好手了(好手=五十年野兽)。目前还未有太强的野兽需要集火,让人看起来就心里发毛的可怖兽潮也在弓手的自由射击下退了不少,可我知道这不会持续太久的……领主们还是没有自己过来吃我们,但许多精英的四十年份的野兽开始出现,于是弓手们在基层军官的带领下小范围齐射——那些家伙头上中了几箭都能生龙活虎地冲锋,只有不断地将箭射进他们体内才会停下来。压制随着精英野兽的不断增多,再加上一些五十年份的恐怖野兽的出现,木墙已经断断续续地地震动了几下,底下的铁枪也都沾满了兽血。又过了些许时候,火光在几声巨大的兽吼中摇晃着,源源不断的厚皮、力气大的动物开始冲向木墙,打算趁热打铁,撞翻木墙。与此同时,且看十几个牛皮战鼓有规律地打了一段,弩兵都听此鼓声,马上毫不吝啬地使用了三段射击,其他弓箭手也一起集火射击像是熊、野猪之类的厚皮动物,把像狼、山猫善于撕咬而不善于去撞开木墙的野兽给长枪兵解决。两边都调整了一些战术,倒不像是人类与野兽的搏斗,更像是两军对垒。可别看这说得好听,我倒是愿意那些野兽都是智商低于零蛋的家伙。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兽中精英”加入了攻城大队——它们有相当一部份是野熊,在墙下拍几下,在上面的射手就得震一震。正当这危急时刻,我的脑子里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对策——读者们,我已不可能求援,我这边由于正对着中下,所以在开打之前我这边已经多了几架重弩和两百弓箭手了,相信姜少云和陈大牛那两家伙也很难做,所以只好自己扛着了。此时不得不说些题外话:唐成一家逃难时,竟粮食没带多少,却拉来了一车书,这几年好像他又靠着记忆默出了多少,我除了看了许多本拳谱、刀法之外,其实也看了不少史记与兵书。这个世界都说是仙侠背景了,也有不少军队在森林中被野兽围攻过(遇林莫入?他们可能是在剿匪。),因此也积累了不少经验,其中有几条好像挺实用的。事到如今,死马都只能当活马医了。我让队伍中的资深猎人和我一起寻找目标,然后让手下的鼓手将优先击杀的目标(也可以说是一个大概的方向)用鼓语传达给射手们,用三段射击与集火些把那些能在木墙上留下一条又一条裂缝的对手(大多是头目)全部升天,普通野兽或是不善硬撞的精英都会留在木墙下解决,之后把它们的尸体弄成沙袋,甚至在锋利地方还淋了些许毒水——荆棘早就被尸体填成地毯了……可谓算是物尽其用了。这样一番动作,把兽潮逼退了不少,让我的心放了些下来——我相信我多年的队友脑袋瓜也不会差我多少,书(就连陈大牛也逐渐会写千来字了)也不比我少,我既然能守住,他们也定会守住。也许我们这里地方在外面也算是小的了,只用了这一个招数,它们好像就黔驴技穷,只能靠着一番被激起的血性硬冲。而村守军这边,虽说光后勤营就搬了不知多少箭矢,更不要说是在墙头拉弓射箭或是在墙下举枪的战斗人员的汗流了多少——晒出来的盐,可以论包卖了。可咱人多,况且还有城墙这种对村守军极其有利的人造地形,在城墙上做战的也就只是一营的二分之一,他们可以轮流上阵,就像是修城墙那样。也许有细心的读者会发现,村守军买的正宗的龙门镖局的弩箭不多,几个小时的作战早就会用完。没错,如果就只有这一种弩箭当然是这样,但箭头是用精铁、箭杆是比生铁还硬的硬木制作而成的正宗弩箭只对五十年份以上的大家伙用,但如果是用照着外形山寨出来的几千枚威力小点的盗版货还是可以完全不用省的。照这样看来,一般坚守到因此,我决定赶紧抓紧时间吐纳恢复内力了(我掀了十个脑壳就没了……),要知道有内力的我和没内力的我是不一样的,等同于超级赛亚人一与龟仙人之流的区别……在这种杀得鲜血、浮尸遍地,鼓声大过打雷声的情况下,我还能够在还有些许木刺的城墙上一下入定,那就是达摩的境界了,但只可惜我在内力修炼的造诣实在不可恭维,即使在我的营帐中(出现突发情况,可叫一营二十个斥候任意一个过来通知我)认真入定,也被外面的鼓声与吼声弄得差点走火入魔,几乎拼了命才把内力补满。也许很多人都不理解我这种行为:胜利的天平都已经向你们这边偏了,你还打算跳下去冲杀一番?今夜出现的六十年份的恐怖野兽就已经有二十来头了,七十年份的强兽竟也有五头,如果不会出现一个像前文所述的野猪一样的凶兽,那么就是怪事了。而正宗龙门镖局弩箭经过消耗,已经只剩下十几支了,要消灭这样的凶兽,恐怕还是不行。所以今天晚饭时,开了个小会,制定了这样一个对我很不人道的计划:让军里唯一有内力的我,在八十年或更老资格的野兽出现时,让我出去跟它过两招牵制住它,尽量把它的速度缓缓,让它把眼珠暴露出来。然后姜少云用弩将涂抹了上次猎野猪时的毒的弩箭射进它的眼珠子。当初谁也没有反对,因为这样的成功率也挺高的,而且不用死太多人。现在一切都准备好了,就等那野兽扛把子的出来送死了。没错了,我刚回到墙头,它就坐不住了——那黑漆漆的密林中,响起了一声急躁的兽吼,声音非常之粗犷,久久在天空中回荡来刺伤我的耳膜。这一吼,其他的野兽都飞快地躲进了丛林的角落,只留下血肉模糊的一地死尸。嘿嘿,那扛把子的终于出来了,只要干掉它,其他的野兽明天绝对乖乖地让路给我们过。我掏出火石,点然了城头上的大火炬,单手举起,整个临时营地的人都能看得见。我单手从口袋中拿出一张纸,交给了一名在其他营内也有点威望的统领,交代了几句话。其实姜少云比我想得更早到,刚看到他时,脸上的肃穆之情瞎子都能看得见,真不像是刚刚被叫醒,之后又赶忙提着弩飞奔来的人。见他也进入了状态,我也不能嘲讽他两句,免得他到时状态不好射到我眼珠子了咋办?虽然他平时箭术是第一,但不是不会失手的啊。磅……磅……,那未知物种的野兽头头好像为了显示出它的力量,刻意地将走路的声音放大,城墙上所有的人都可以听得到。等你出来,你就死定了……可没人想得到——至少在场的没人想得到。一声不仅不洪亮,还低沉得像一名垂暮老者在慢慢地吐出话语的兽吼突然发了出来。然后?然后原来的脚步声就像三孙子一样掉个头回去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挺平稳的脚步,听着听着就听不见了。这种情况,实属罕见,但可以确定的是,能让一头比野猪还要厉害的凶兽掉头就走的东西,就不是省油的灯泡。而它,好像正向城墙走来……不久,一只熊的形状的黑影出现在我的视线中。再怎么的,总不能用人海战术吧,这样不仅不知道破不破得了防,就算最后打赢了,也得是尸横遍野!嗯,我必须下去试试,不然怎样才能射中那头老熊的眼珠子?我拍了拍姜少云的肩膀,搬了张梯子下去了(啥,你说我为什么跳下去?对不起,容易崴脚……)。当它靠得越来越近时,我终于看清楚,那是一头浑身金色的熊,就连眉毛、胡子都是金的!这种玩意,恐怕千年来全县没有人见过,我也是听年轻时从外面走南闯北,最后在滕地村定居的几位老人说过,这是熊活了一百岁的象征——身上的毛长期被灵气滋养,已经变成了金色。要想正面与其交战并打个小平手,必须得江湖上的三流高手才能做到,还不一定能赢……你能想象到我此刻鸭梨,是否真的像山一样大吗?我这种丹田有百分之八十都是空的人真的完成任务?但我不是留守城墙的幸运陈大牛,我必须试试。“没想到我也能创造历史……但不要成为本县第一个被百年野兽拍死的人就好了……”我喃喃自语了几句,然后慢慢向前走,始终离它五米远等那头熊也慢慢走到姜少云挑好的那块地时,我爆发出了自己最快的速度,以迅雷不及眼耳的神奇速度,冲了过去,然后身子一侧。呼!老熊出招凶猛,拍空了发出来的风刮倒脸上都有些疼!!!顺着势,我使了一招改·横扫千军,精准无误地……扫到它的生殖器上!尽管它已经防备住了我,因为毕竟我也有点威胁,但它跟据我的身高,以及种族,预料我只会攻击它的头部,所以它倒霉了它……只见一坨马克赛掉下,那百年凶兽眼睛立马从清明转变为血红,再也不顾自己的老高人(熊)形象,张开血盆大口大吼一声,厚实的熊掌像五指山似的拍过来,如果我不是用刀扫完后就练着使出了一招懒驴打滚(啥?又是这招?好用呗!)躲了过去的话,伤的就绝对不止是耳朵了,脑袋一定可以用沸水冲开,加点牛奶,热乎着喝了!!!嘿嘿,虽然我的脑袋差点变成了粉,但我还是要高兴——如果让它发挥出水平来,三十个我都不一定打得过。而现在它大脑几乎完全失灵,即使在一片不大的地方闪躲,并要让城墙上的姜少云有机会射它眼珠,也许不会是太难的事了!连忙将身子撑起来好,我一招游龙戏凤(这次换招了)又躲过它几下乱拍乱踢(活了一百年还不能把踢腿练成本能?),又往它下面虚晃一刀,惹得它又一秒拍了六七下,烈风阵阵。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这一直是我的座右铭。之后我找到机会,不管砍不砍得中,反正让它潜意识中只守下三路,并把最重要的脑袋暴露出来。看似前景一片大好,其实不然,我最致命的短板在我晃了四、五刀后暴露出来,没错,我快没mp(武侠游戏叫内力值,奇幻叫法力值,统称为“蓝”)了。开头的那招横扫千军为了一击毙敌就用了我二成的内力,虽然我晃的那几刀没用内力,却也只能在这种高强度(老熊一秒能拍五、六下,招招都能拿我命)的猛攻下再撑个三分钟,如果城墙上的姜少云在这三分钟内没有一击毙命的话,我的速度就会因没有内力加强而慢得只剩二分之一,然后被拍成渣渣。这对双方的心理都有极大的压力。丹田里的内力不断地被抽出,三分钟也许只是乐观估计了,可能我只剩下一分钟的生命了……在这可能是生命中最后的二十秒,我有了个很不好的猜测:姜少云不会是被汗蒙住眼,睁不开来了吧……这本书是第一人称,所以我无从得知,我知道的是,我的生命极大可能在十秒内结束了。十!我往下边侧了侧,以便让它把眼睛露出来……五!看来连十秒都没有了,我用尽全身剩余内力闪到它的腰边,又晃上一刀,最后一次吸引它的火力。之后,我的身体顿时一沉,满眼都是无数的金星,用尽全身力往旁一滚,但耳旁却只听见一呼啸之声越来越近……“姜少云,我被你害死了!”呃,其实我并未丧命于熊掌之下,在我冒金星的时候,涂抹着这种剧毒的弩箭终于从威力相当于七石弓的重弩中射出,那百年凶兽的理智已随着它的二弟的死去而消散了百分之九十,现在看到杀二弟之仇的仇人无力,就算天塌下来都不管,眼珠里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哪还会防备城墙上放出的冷箭?箭头一下子没入了脑袋里,那高达二米五的身躯缓缓倒下了……我眼睛好容易睁了开来,耗尽内力的感觉绝对不会有人喜欢。城墙上的兵崽子们因为不知道我的内力有多少,所以看到我每次都能闪躲开金熊的王八拳,以为我很安全,直到最后一刻才知道我一直在玩高空走钢丝,无不感动。我又顺着梯子爬回了城墙,手里掏着空空的口袋。读者们,你们都没划鼠标吧?有的读者请认真看下,没有的应该没忘了我举火炬时另外一只手拿出来的张纸吧,那不是啥遗书,而是张类似于告示之类的东西。按照剧情需要,时间先转到晚饭时。“周至,如果你被拍死了,我们一起给你陪葬。”对我十分不公平的作战方案全票通过后,唐成突然冒出来这一句。“别,算了,我习惯一个人睡觉。”“说真的,我真不想让你去冒险,但我也不能让手底下的那么多弟兄血染这里,从制定这个计划时到现在心里一直都很难受,像针扎一样,直到现在心里就只有那两个字了,愧疚!”“对的,周至,你如果死了,那也是我害死的,我如果晚上还能睡得着的话,那我就不姓姜!”“我还没死呢,你们就这么咒我,好像我就会壮烈牺牲一样……”“万一不留神咋办……”“你替我啊!陈憨牛!!!”“好!”“还是我去吧……”“我们都写份遗书吧,有个准备先。”几人立刻提笔写下,我嘴上虽说忌讳,可还要有个准备。“我顺便写了个告示,让士卒们也知道下你要下墙迎敌,我们给你打底,不过切记要在兽王出来时才宣告,不然士卒个个都想这事,我们都要提早升天。“你们都打算我如果那啥后自杀!”告示如果贴出去,他们不自杀的话,别的营军心降多少我就不知道了,一营就得走。“你以为我们是给你吃安慰药?”众人异口同声地说道,我的手接过告示,不得不抓紧了一些。时间转回现在,大多数士卒们一边大声吼叫着,来庆祝这来之不易的胜利,一边大步走下城楼,回到自己营帐中。还有些守在墙头的,也不沮丧,跟着节奏大喊,反正后半夜会有人来接他们的班。总之,今天要想再睡觉,先吼到营房再说,因为胜利是属于两脚野兽的了!!!昨晚没人不累,大多都是一躺下去就呼呼大睡了,绝对的深沉睡眠,早上虽说不上精力充沛,却也有打上几场的力气。把墙砍倒后,最后的粮食倒了进锅,伴随着的还有无数的肉,这里什么都没有,就肉多。我昨晚立的功可不少,那头金熊有相当一部份是我的,早上立马全吃了,啧啧,实力上了一个档次。除了开路和克服复杂的地形外,其它什么也不用干,昨晚的杀戮使人类的食物链上升之顶——最起码暂时不会有哪个不开眼的来挑战。一路前行,在此恶山恶水之中,竟出现了一片平平的绿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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