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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地府 免费阅读

这哪里是墓室,根本就是一座城池!我视线所能看到的范围是一堵看不见尽头的城墙,顺着墙壁走了一段,我发现前方有楼梯,连爬了两层之后,水位已经降低到脚踝位置。登上高处俯视脚下,我发现前方果真是一座漫无边际的地下石城。难怪王浦元说壁画上没有刻绘主墓室,这样巨大的一座“主墓”当真不是想刻就能刻上去的。短暂的震惊之后,我开始考虑下一步行动,眼下不光shirley杨他们不见了,连王浦元也失去了踪影。如果他先前说的都是真话,那么日本人的考古队应该早就身陷这座巨大的地下城池之中。我犹豫了一下,不敢贸然进入古城,决定先退回墓道口寻找其他人。

我刚一入水,迎面就扑上来一团黑影,我提拳去挡,不想又一道黑影从侧面钻了出来,差点儿将我手中的蜡烛打翻。

“老胡,你这个浑蛋!”

我听着这声音感到倍加亲切,定睛一看,边上冲过来的果真是胖子,迎面而来的不是别人,正是shirley杨。她手中举着手电,脸上全是水,盯着我看了许久,一句话也没说。

我没想到这么快就能碰到他们,激动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胖子一如既往的聒噪,他将我和shirley杨拖回岸上,教训道:“我早说你死不了,shirley杨还不信。一路上哭丧个脸,看着就晦气。对了,咱们快去告诉李教授,他一个人在墙根底下等,估计这会儿都快睡着了。”

我问他是如何找到这里的,胖子拍拍胸脯说:“哥儿们是谁,直觉你懂吗?我们从墓道孔爬出来之后又回到了大殿。你猜怎么着,就瞧那小王八蛋和他的跟班被人五花大绑一顿毒打。你是没瞧见那惨样,要不是他之前坑咱们,我都快忍不住冲上去救人了。好在shirley杨机警,她说对方应该就是那伙劫营的日本人。我远远地一看,对方少说十来号人,领头的那个伙计满脸猥琐的贼样。后来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法子,在大殿中央找到一条墓道。李教授说那才是通往主墓室的路,之前的门都是陷阱。你说这老头儿马后炮的本事在哪儿学的?这事用得着他说吗?瞎子都看出来了。”胖子说到此处,气呼呼地推了我一把,“还有你小子!当时居然把我们丢下,一个人去送死。媳妇都不要了你!”

被他这么一骂,我下意识地看了shirley杨一眼。她走在我们前头,一直没有回头,不过光瞧她的背影我就知道,绝对生气了。我心里就纳闷儿了,老子这不是好手好脚地回来了吗?有什么好气的。为了转移话题,我对胖子说:“我见到林芳了,受了点儿伤,不过眼下很安全。”

胖子没想到还有这事,忙拉着我问怎么回事。我就把遇到王浦元的事都跟他讲了一遍。不过,关于林芳被割喉那段只是淡而化之地提了一下,只说王浦元为了威胁我,给了她一刀,伤势不重,已经安全了。当时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撒这个谎,以至于后来闹出一场无可挽回的麻烦。

“我!这老王八真不是个东西!”胖子愤愤不平,“咱们帮着他救孙子,他倒好,反过来拿林芳开刀。早知道就不救那小子了。”

“王清正救出来了?”

“我们偷偷跟着日本人进了墓道,没想到绕了半天居然出现了这么一座地下巨城。他们当时也很惊讶,不敢贸然前进。领头的那个把队伍里的人分了组,带着一拨小分队先进城探路,剩下的就在城墙根下边驻营修整。我和shirley杨一商量,这是救人的好机会。于是计划着爬上墙头闹点儿动静,然后伺机把小王八弄出来。谁知道刚一上去,忽然间地动山摇,哗啦啦的河水跟不要钱似的灌了进来。日本人的营地本来就扎在墙根底下,一瞬间就被洪水给掀翻了。我们一看机会难得,立刻出手将王清正捞了上来。不过洋鬼子运气不好,找了好几遍都没发现他的影子,我看八成被淹了。”

我跟在shirley杨身后爬上了城墙,李教授人躲在一处三面环墙的碉堡里头,正抱着笔记本不知道又在记录什么,我人都走到他跟前了他还没发现。王清正身上只穿了一条大裤衩,躺在里头睡得正香。胖子一见他就来气,上前就踹。李教授被吓了一跳,见到我之后差点儿跳了起来,泪眼汪汪地拉着我的手。我说:“这又不是见,知识分子的眼泪要自重。”李教授破涕为笑,忙说:“没事就好。”王清正睁开眼睛,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指着我们喊道:“这怎么回事,那群浑蛋呢?我这是在哪儿?”看来他光记得被抓的事,大水冲进来之后就失去了意识,要不是胖子他们及时把他捞出来,恐怕已经淹死了也说不定。

“大少爷,您慢着点儿问,别再一口气呛过去,这次可没人高兴救你。”胖子抖了抖晾在一旁的衣服,对我说:“换上吧,你那一身都湿了。”

“凭什么?那是本少爷的衣服!”王清正适时地打了一个喷嚏,我们大伙儿都笑了。

“你的衣服怎么了?还不是李教授帮着烤干的。先给老胡换上,一会儿再给你弄一套。”

我本来还想推辞,但是随着水分的蒸发,浑身都打起战来,再一想王大少跟他那缺德的爷爷,也就没客气,顺手把衣裤都给换了。

这头,四个大老爷儿们吵吵闹闹,反倒衬得shirley杨独自在一旁有些安静得出奇。我屁颠儿屁颠儿地跑到她边上说:“让参谋长担心了,命大,没死成,又回来找你了。”

shirley杨独坐在城墙边上,板着脸不说话,眼睛一直看着远处。我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古城之中一片漆黑,静得像一座死坟。不过仔细一想,这的确是座货真价实的古坟,没什么好奇怪的,要是此刻城内灯火通明那才可怕。

自从我回来之后,shirley杨一句话都没跟我说过,我不禁开始反思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不能够啊!我们最后一次见面的时候都以为再也见不到彼此,现在能活着再见,本应该高兴才对。还是说她见我没死,反倒不开心了?

我在她边上蹲了半天,最后终于憋不住了,开口问道:“是不是饿了?我包里好像还有点儿饼干。你等着,我去拿。”

“枪呢?”

“啊?”我一时没明白她在说什么,shirley杨有些激动道:“我当时给你的枪呢?”

“哦,你说那把枪啊!在在在,一直贴身藏着呢。”我从腰间拔出手枪,shirley杨一下子夺了过去,二话不说先把弹夹给卸了。

我说:“你这是干吗呢,这枪在水里泡久了不好使,回头再给你弄一把就是了。”她“啪啪啪”将子弹都卸了出来,然后对我说:“你差点儿被我给害死。”

我见她眼睛里银光闪闪,总觉得要出大事,急忙安慰道:“这哪儿跟哪儿啊!没有的事!”

当时那种情况,有一把枪能死个痛快,绝对比慢慢给毒液腐蚀要强一百倍。shirley杨就是不忍心,才留下一把枪给我。我现在这样活蹦乱跳地跑回来,她一下子就陷入了自责当中,觉得自己当初的决定差点儿将我害死。

她再次陷入沉寂之中,害得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时,胖子适时走了过来,冲我眨眨眼,问怎么回事,我摇头表示情况复杂,一时半会儿说不清。他咳嗽了一声说:“哎呀,既然迎来了胜利大会师,咱们就应该振作起来。同志们不要忘记,前边还有小鬼子在等着咱们。”

我忙接着说:“王浦元手中握着半块凤臂,要是被日本人逮回去那就糟了。此地不宜久留,收拾一下咱们就进城。”

shirley杨眉心微蹙,问我关于凤臂的事情,我见她终于肯开口说话,心里也跟着松了一口气。我将大伙儿召集到一块儿,然后当着王清正的面将金鼎的事讲了一遍。当他听说王浦元落水失去踪影之后,顿时站了起来,嚷着要下去救人。

我说这点儿水还淹不死人,你现在下去就是大海捞针,上哪儿找人去。shirley杨劝道:“我们刚才在下边已经找过一圈了,王老先生不在这里。按他的身手,应该已经脱险。咱们进城才是正事,你也不希望他研究了半天的心血被别人抢先吧?”

李教授补充说:“我刚才就一直想说,那阵洪水过去之后日本人的营地就空了。你们看,就算死人也该有尸体。他们是不是已经入城了?”

“这可不好说,这地方比想象中要大。不过我觉得shirley杨说得有道理,既然来了那就不能再退,抢在他们之前找到那什么金鼎才对。”

胖子气势十足:“你也别担心老头子的事了,他比你精明多了。你都没死,他更不可能出事。”

王清正好不容易镇定了下来,点头说:“既然大家都这样说,那我也不反对。爷爷他一定在前头等着咱们。”

与大家会合之后,我总算松了那么一口气。眼见王浦元的手下已经散去,他的孙子又在我们手上,眼前的问题就只剩下如何摆平那群日本人。我们将碉堡中的篝火扑灭,然后集体清点了一下现存的补给物品。一场大水过后,枪支弹药基本上都报废了,食物和饮用水倒是不缺。以我们脚下这座城池的面积来看,一个钟头之内就能完成搜索工作。

“对方人多势众,咱们这一趟的目标有二:救人,找鼎。大家务必全程警戒起来,力求速战速决。”

“好,胡司令这个动员做得好!”胖子啪啪地鼓起了掌。

shirley杨闷笑了一声,我们五人背起行囊,踏上了在娘娘坟中的最后一段旅程。

顺着城墙往下而去,很快就到达了内城。李教授说:“很明显,不是战国时期的建筑风格,倒像明清时候的水巷。”

“别开玩笑了,这里离江南十万八千里,就算真是后人建造,那也应该采用茶峒当地少数民族的风格。”

“这可不好说,娘娘坟本就是为了明末贵妃所建,采用江南风格并不奇怪。”

“好端端的建座城做什么?”胖子一语问出了所有人的心声,“皇亲国戚也不过棺椁厚葬,她一个妃子,哪来这么大的排场。我看这其中还有猫腻。”

内城比我想象中简陋许多,除去一些石雕泥塑之外,建筑大多是由木质料构成。“大家离建筑物远一点儿,我刚才看到好几处坍塌的房屋,这里年久失修,很危险。”

shirley杨边走边朝废弃的房屋里观望:“这里不像有人居住过的样子,你们注意到没有,所有的建筑都只有门没有窗,而且屋门大开,没有门板照应。”

“要不进去瞅瞅,反正也不上税。”胖子兴致勃勃地想要进屋一探究竟,被我拦了下来:“咱们来找金鼎,不相干的地方就算了。”

“你又没找,怎么知道不相干,万一金鼎就藏在屋里呢?”胖子不服,非要探查一番。李教授劝道:“我对这些民居很有兴趣,我俩一起进去看看。你们在四周转一转,待会儿门前集合就是了。”说完,两人也不等我的回复,径直就进了一栋黑漆漆的木质民宿。

我向shirley杨抱怨道:“又不是观光旅游,这一老一小也太随便了。再说,现在连敌人的位置都不知道,愁死我了。”

shirley杨说到处看看也无妨,就当熟悉环境。她走着走着,不紧不慢地拿出一本蓝面日记。我说:“你什么时候也有这个习惯了?”她瞥了我一眼:“不是日记,是草图。我刚才在城墙上边大致观察了一下,画了张草图。你过来看看,我标的位置有没有问题?”

我没想到她会如此细心,走近一看,果真是一张速写图。她伸过头来,用铅笔标注了一下:“这里是我们的位置。这座城呈四方形,我们所知道的正门只有一个,就是刚才扎营的地方。顺着左边楼梯下来之后一路往前,就到了我们目前所在的位置。但是这旁边还有三条路不知道通往什么地方。”

我接过铅笔打了一个箭头:“那就按着顺序,一条一条来,看看这条路尽头是什么地方。我总有一种感觉,这里与娘娘坟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建造如此怪异的地下城。”

“我倒不觉得这是一座单纯的地下城。首先,从这个面积上就说不过去,虽然看上去大,但充其量就是一座村子,可内部建筑又颇显宏伟,明显在模仿城市。我更觉得这里像一座微缩模型。”

shirley杨说得不无道理,可是古代生产力落后,这里又是偏远的湘西地区,谁会耗费如此大的人力c财力,建造一处不能居住的微型城?我们两人做了许多设想,最后还是毫无头绪。王清正这一路比往常安静了许多,我想到头疼,他就默默地蹲在了一边。我和shirley杨对视了一眼,不知道大少爷又闹什么脾气。

我走上前问:“这才走多久,你又怎么了?”

“这个地方我来过。”

我看着他,一阵无语。

“你那是什么眼神?我没疯。”

“王大少啊,我知道你最近不顺。不要灰心”

我还没说完,那小子就怒了,直接跳起来推了我一把,我本来就半蹲在地上,差点儿当场摔倒。shirley杨以为我们要动手,忙上前问怎么回事。她将我拉了起来,回头质问道:“王清正,你这是干吗?”

我说:“没事,小孩子闹脾气。王大少说这地方,他来过。”shirley杨愣了一下,然后扭头询证:“你说什么,你来过这里?”

王清正痛苦地闷哼了一声,先摇头,随即又点头。我们被他弄糊涂了,恨不得自己撬开他的脑袋瞧个明白。

我见他吞吞吐吐不肯说话,只好压下火气,安慰道:“有什么话你可以直说,咱们认识这么久,好歹算半个朋友,而且你爷爷出事我也有部分责任。”

王清正有些结巴,似乎不知道该怎样形容。“我也不记得在什么地方看到过,反正越看越眼熟。你们不知道,就在下城楼的那会儿,我甚至觉得那条楼梯曾经走过很多遍”

他来来回回说了半天,没有一句重点,净是些感觉层面上的东西。shirley杨问我有何感想,我说:“他一路上受了不小的挫折,又是第一次深入这么大的墓室之中,产生这些错觉情有可原。这小子的精神状况让人担忧,再这样跟着我们走下去,可能会引发一些大家都不愿意看到的意外。”

“你的意思是把他留下?”

“问题就在这里,我们不能把他独自丢下不管,必须找个人照看他。”这个时候,我无比怀念那个白人兄弟欧文,要是有他在,我们也不必带着一个拖油瓶继续地下行动。

“那可不好说,王家找来的人别的本事没有,添乱都是一等一的高手。不过有一件事我一直放不下心,他们留在城外的人少说也有七八个,不可能这么容易就全都死于洪水。可自从我们救了人c上了碉堡之后,连半个人影都没看见。既没有发现活人的踪影,也没见先头部队回来找人,这事未免太奇怪了。”

我又想起王浦元之前说过他与小鬼子的考古队交过手,对方实力不差,害得他险些吃了大亏。如果真像他说的那样,那么这伙人肯定没那么容易死在下边。我问shirley杨那群人什么时候进的城。她回忆了一下说:“大概比我们早四十分钟。”

“这时间未免也太长了点儿,先头部队说好了只是去探路,不管情况如何都应该回来知会一声。何况洪水动静那么大,他们就算身在内城也不可能一点儿感觉都没有,居然去了那么久都没有动静。依我看,很有可能出事了。”

我个人倒不在乎早稻田那帮家伙是否安全,老实说,他们死光了最好,省得给咱们一路添堵。不过我也清醒地认识到,一场大水不可能让一支二十人的队伍全数消失,古城中必然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将他们牵制下来,使得头尾无法相顾,最终失去联系。shirley杨的推论使我警觉这个地方并不像看起来那么安静祥和,眼下必须将胖子和李教授赶紧找回来。

我拍了王大少一把,告诉他我们要去找人,让他别再想那些有的没的,专心跟上队伍。他叹了一口气,无奈道:“跟你们说了也是白说。走吧走吧,找人去。”

原先李教授跟胖子当着我的面进了一栋木质结构的建筑物,可一眨眼的工夫,我居然无法从诸多房屋中分辨出他们到底进了哪一栋。shirley杨眨了眨眼,四周看了一圈说:“奇怪了,刚才明明就在眼前,我记得门前还有一尊碎掉的石像。”

王大少挠头郁闷道:“每一栋看起来都差不多,破破烂烂的,连窗户都没有,他们进去查个屁啊!”

“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为了劝你,我们也不会在不知不觉走出这么远。”

shirley杨取出蓝本,我们三人围了上去。“你们看,这是,咱们沿着直线下来,应该没有走远,不会超出这一片范围。我记得那是一座三层双开建筑,咱们多留意一下,应该很快就能找到。”

“还是shirley小姐靠谱,”王清正损起人来精神百倍,“你不是说门前有石像吗?那就更好找了,这事包在我身上。”

有了搜索目标之后,我们很快就在回头的路上找到了那座古建筑。“错不了,你们看地上的石像,我记得李教授进门前不是喊什么‘文物要保护’吗?肯定在这里头。”王清正自鸣得意,一边喊着胖子的名字一边大步跨进了古屋。我和shirley杨见他心情好转也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跟着跑进了屋子。

建筑物内部比我想象中要简单许多,要什么没什么,简直就像一座四面围墙的巨型棺材。这下我更加肯定之前的判断是正确的,当初建造这个微型城不是为了居住生活,而是出于别的什么目的,一般来说与宗教脱不了关系。

“怎么到处都空荡荡的,跟鬼屋一样。”王清正随手拍了拍房梁柱,弄得周围灰尘四散,我们三人呛了一脸的灰。shirley杨摇头说:“这地方应该很久没人来过了,到处都是灰。按李教授那个性子,一定会把房子里头摸个遍。咱们再找找,可能不是这里。”

“不会吧,这条街道上三层建筑可不多见,唯一符合条件的也就只有眼前这座了。”

我朝屋子深处看了一眼,发现这是一栋三进三出的大宅。“再找找吧,里头还有路,看起来地方不小。”我随即又喊了几嗓子,可惜空荡荡的屋子里连个回音都没有,更别说是胖子他们的身影了。

shirley杨打着手电走在前头,我将王大少推到中间,自己主动站到了队伍后面。仔细一想,这好像是最近养成的一个坏习惯,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自动自觉地成了负责垫底的那个。入了第一道门之后,视线忽然变得开阔起来,仔细一看,原来是一座院落。小院中有墙有井,另外有一道小门通往后屋。王清正道了声“奇怪”,四处转悠了一下,笑着说:“这可怪了,明明是座埋死人的坟墓,弄出这么多花样来是打算做什么?”

我的视线被院落里一处奇怪的装置吸引,情不自禁地靠了上去。那是一尊圆形石盘,斜靠在枯井旁边,凑近之后才发现石盘上刻有许多铭文。我将shirley杨叫了过来,让她分辨这到底什么玩意儿。她面色凝重道:“虽然已经破损严重,不过从形状来看,这是一尊圭表无疑。”

圭表就是“日晷”,一种古代计时工具。可众所周知,日晷是依靠太阳的位置变换来计时的,这里离地面有上百米,别说太阳光进不来,就算进来了,也不可能照透石顶建筑,射进这密不透风的小院子里来。

最不该出现的东西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点,我们三人几乎同时倒吸了一口凉气。王清正质疑说:“会不会是你们认错了,这说不定是个磨盘。”

“你家的磨盘上刻字?石盘上的圭针已经断了,这东西年头不短,估计从建造这座地下城的时候就有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会在死人坟里埋这玩意儿。”逝者如斯夫,死后的世界当然不会再存在时间概念。以往我们熟悉的陪葬物品不外乎两样:要么是墓主人生前特别喜爱且常年携带的;要么是价值连城又具有一些纪念价值的。这又不是远古时代,尽挑些锅碗瓢盆下葬。这圭表出现得毫无逻辑可言,大家难免会奇怪。

shirley杨观察入微,她又检查了一遍,笑着说:“起码找到胖子和李教授他们了,你们看,日晷上的灰尘被人擦拭过,这个老李果然忍不住又做起了考古调查。”

我说刚进来的时候怎么一点儿灰尘都没有,合着李教授又给墓主人当了雷锋,把这日晷上的灰给除掉了。

王清正也蹲下来研究了一番,他好奇地指着盘面问:“为什么这里少一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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