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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 仗恩义戏闹镖局 中圈套税银被劫1 免费阅读

东南沿海,依山傍水的村子里,男人们在田间耕种,不远处的屋顶已飘起股股炊烟,扑鼻而来的饭香味儿在他们心中绣出一片片幸福和安宁。不远处,几十名身着怪异服饰、手持修长利刀、满脸贪婪凶恶的倭寇正疯狂移向这里。

随之而来的是撕心的哭喊,痛苦的惨叫,无助的哀嚎……男人的鲜血淌在田地里,孩童们的尸体倒在院落中,女人们被扒去衣衫按在床上。饱受凌辱后,年长的或貌凡的被长刀斩断头颅,有姿色的年轻妇女被一根长绳反绑着双手,七八人连成一串,像驱赶牲畜般被押走了。她们的噩梦远远没有结束。

凄惨的哭声一片,然而天地不管,人间又有谁来拯救呢?

村中被收刮一空,财富,生命,幸福,尊严,人格……只留下几处熊熊大火和数十具无人收埋的尸首。顷刻之间,苦心经营的安逸的家园变成了凄凉的坟墓。

北方边境,一群彪悍的鞑靼汉子飞马奔向另一个大明的村落,“哟”“嚯”,气焰嚣张,无所畏惧。“狼来了,狼来了”,村民们叫喊着四处逃窜。鞑靼汉子们纷纷下马,饿狼般抢夺财物,一旦遭遇反抗,就拳霸脚踢,稍有恼怒,便抽出腰间的弯刀,歹毒挥去。

抢夺满意,跨马欲反。为首的鞑靼人见路边有一个十三四岁长得乖巧的小姑娘,策马过去,熟练地弯腰虏起小姑娘,抱在身前。小姑娘恐惧地哀喊:“爹、娘,快救我啊!爹、娘,快救我啊!”

“哟”“嚯”,鞑靼人骑着马飞驰而去。

小姑娘坠入了人间地狱,她何时才能逃出狼群回到家园?

奢华的宫殿内,一名裸身女子弹琴,一名裸身女子奏乐,一名裸身女子在翩翩起舞,另一裸身女子侍奉在一个黄袍老者身旁。四女子青春年少,容颜不凡,老者眼神猥琐,枯瘦如柴。

侍奉的裸女娇滴滴地说:“皇上,你该服用丹药了。”

老者观舞听乐正津津有味,头不动,色不变,说:“好,吃丹药。”

裸女拾起一粒丹药喂进老者口中,又端午金杯喂老者喝下一口水。老者喉咙一鼓,吞下丹药,淫笑道:“美人们,朕想看你们床上的舞。”

弹琴的、奏乐的和跳舞的裸女均停下,诺诺道:“是,皇上。”聚过来与侍奉在老者身旁的裸女一道扶着老者上了龙床。

这样奢淫的日子已持续了整整二十年,宫外的悲情惨境他可知可晓?

气派的严府厅堂内,正中盘腿坐着一位七旬老者,双眼微闭,安然养神。管家将一副字卷恭敬地呈给老者,说:“相爷,这是山东督抚献给你的颜真卿的真迹。”老者只略略点了点头,没有任何言语。但管家已心领神会,将字卷轻轻放在案头。

怎样当官是他们的事,谁当官我能得到什么,却是我的事。

管家又向一旁的一位中年人使了个眼色,中年人随即出了厅堂。管家紧紧跟随。管家说:“小相爷,山东督抚在山东境内遴选了六名年轻美女,均有天仙之貌。”

中年人堆上一脸笑意,道:“好!”心中有了盘算,两名送到皇宫,一名送到景王府,三名留作自己享用。如此,既疏通了关系,自己还是最逍遥。

管家又说:“鞑靼送来了许多珍奇异宝,东瀛国也送来了一些汉代古董。”

中年人哈哈一笑,说:“照单全收!”

这些珍奇异宝和古董不也取之于大明吗,可这又怎样,大明不是他的!

这便是颠簸在内忧外患的波涛上的大明江山!

武昌城,依仗着长江的水路便利和南来北往的陆路枢纽,城区宽广,屋舍密布,难得一派繁华景象。几日前刚下过一阵雨,温度骤降,雨一停,气温又猖獗起来,这是武昌的特点。只是五月,午后的阳光却已猛烈地拍打在武昌城的街道上,人们多数逃进了屋中的阴翳中,剩下一些辛苦的小贩在疲软地叫卖着,辛苦地挣点小钱养家糊口。

从西边的街道来了一人一马。马高大威猛,牵马的人一身白衣,中等身材,胖瘦均匀,眉清目秀,算有几分英气,肩挎行李包,手持纸扇,不停地扇着凉风。此人叫段世昌,是个书生。

书生对疲惫的马儿说:“莫慌,前面就到了,有好吃好喝的,兴许还能遇到一匹不错的母马。”这么一听,也不是正经人。马儿低鸣一声,不晓是否听懂了主人的俏皮话。

书生径直走向一栋气派的别院。严实的牌楼、粗壮的柱子、宽阔的大门让别院显得格外的庄严。大门上有一副厚重的木匾,匾上篆着“秦家镖局”四个鎏金大字。门口两个守卫精神抖擞,丝毫不畏惧酷暑,随时准备招呼进进出出的人。

一个守卫见书生走近,急忙笑脸相迎,问:“公子,可有事吩咐?”

书生一收纸扇,说:“我有一趟镖,需你们镖局押运。”

这是生意来了。两个守卫一人牵了书生的马去喂草料和水,一人领着书生进了院中。院中摆放了许多兵器、马车,几个镖客忙着装卸镖货。书生心想,社会混乱不堪,劫匪横行霸道,倒养肥了这些镖局!

守卫将书生带至一个大厅里,交给一位主事的中年人,说:“王管事,这位公子有镖要押运。”王管事赶紧请书生坐下,殷勤地问:“公子要走什么镖?”书生不紧不慢地说:“只怕我走这趟镖要你们当家的才能做主!”

王管事打量了一番这个穿着寒酸的书生,心想,就你这副模样能有多大的生意需要惊动我们当家的!但不道出,只笑着说:“公子不知,我们镖局是大镖局,镖价在一万两以下的,小可可以做主,若在一万两以上,才需当家的做主。”书生潇洒地说:“我这货若说个百十万两,也是低看了。”王管事心中怀疑,问:“不知公子是什么货?”书生神秘地说:“我这货须得见到你们当家的才能说出。”

王管事脸上露出了不悦,但随即转为笑颜,说:“公子有所不知,今日我家小姐外出学艺刚回来,父女情深,没功夫理会生意,先前已叮嘱过我们,非要紧事不得打扰他,公子若非急镖,改日来可好。”书生一听这话,反倒来劲了,问:“不知贵府千金随何人学艺?”王管事骄傲地说:“瞧公子非武林中人,想必没听过,是那峨眉万静师太。”

峨眉万字辈中以万静、万和、万清三名弟子最为出众,江湖合称为峨眉三侠。论资历,万静为长,万和次之,万清最幼;论武艺,万静居首,万和略逊,万清次之;论聪慧,万清居首,万静次之,万和显拙。万静喜清静,只在峨眉的一座偏寺中参佛悟武,万清因贪恋红尘被逐出了师门,已与丈夫隐居深山,此时的峨眉名为尼实为道,不剃度,但门规依旧,万和则继任了峨眉掌门。

书生却丝毫不惊,说:“哦,哦,听说过,说来我们倒有点渊源,你尽管通报,我这趟镖小姐走才最好。”

王管事见书生这模样,很怀疑他是信口开河,然而听书生说得这般从容,又好似真有点分量,万一错过了大生意呢,一时不知该怎么办。

书生瞧出了王管事的心事,笑道:“只管带我去见你们当家的,余事和你无干!”

王管事沉思小许,招呼旁边一人将书生带往里院。

这别院分里外两院,外院是镖局的店面,里院是秦家的住宅,中间用两块雕成圆弧形的巨石镶合的圆门隔开。书生进了里院,里院又分前院和后院,围着前后两院建了精致的屋舍,前院是青石板铺成的平整的院坝,两旁栽了景观树,从前院侧边的一条小道通往后院,后院是一个花园,园中正百花争艳,芳香扑鼻。正中有一座小亭楼,亭楼前的空旷处有一男一女在比划武功,一旁站了七八人围观,脸上无不是喜悦。

这男的五十来岁,穿一身黑衣,络腮胡,体阔腰圆,使一把长柄大刀,好似一头猛虎下山,正是秦总镖头。这女的,只十七八岁年龄,着一身绿衣,发如青丝,脸如美玉,一双大眼睛格外迷人,身形婀娜,动作灵巧,舞一把二尺利剑,真如一只孔雀翩飞,乃是秦府千金秦盈盈。

书生瞧着盈盈的姿容,竟抿嘴乐了,心中说:“这倒也值,就怕是个丑八怪,全然没趣味。”

两人正比在兴头上,家人无法通报,书生也不言语,只在一旁欣赏这比试。

秦总镖头勇猛有力,刀刀紧逼,奈何盈盈行动轻盈,轻松避开,如同一只笨拙的猫抓不住一只灵活的蜻蜓。秦总镖头发力猛,一旦对方避开,收身就显迟缓,破绽便露出了,所以从表面上两者势均力敌,实则盈盈技高一筹,只是碍于父亲的情面不便反击。但一旁观战的秦家人看不出太多名堂,只顾着为这些精湛的招法叫好。书生心中更喜,对盈盈更满意了。

比划了三十余招,盈盈虚晃一剑,随即收身撤剑,说:“父亲老当益壮,女儿还是战胜不了。”秦总镖头心中清楚,哈哈大笑,说:“非是女儿不能战胜为父,实是女儿不愿让为父失了体面,好,好!”这前一个好是为女儿学艺有成叫好,后一个好是为女儿的一片孝心叫好。

秦总镖头这才注意到一旁的家人和书生,将刀递给下人,拿过丫鬟手中的毛巾擦拭脸上的汗珠,边问家人:“什么事?”家人说:“这位公子说有大生意要和总镖头商量。”家人的眼睛看向书生。秦总镖头脸露不快,说:“能有什么大生意,我不是说过今天我女儿回来,没有要紧事不要来找我!”

未待家人解释,书生便上前说:“总镖头莫怪他,是我执意进来的。”

旁边一位男子粗声大气地说:“有什么大生意给我说吧!”这男子二十六七岁年龄,生得孔武有力。书生问:“你是?”男子自信地说:“我是秦家大少爷。”书生却丝毫不将他放在眼里,说:“原来是秦大少爷,可惜我这生意你还做不了主!”

从未有人如此小看自己,秦大少爷心中甚是不快。秦总镖头倒好奇了,将毛巾交还丫鬟,疑惑地说:“哦,不知公子贵姓,有何大生意需要我镖局效劳?”

书生也不客气,说:“鄙人姓段,我这生意大,容我喝杯茶水慢慢细说。”

书生这副张狂气焰早惹恼了一旁的盈盈,怒视着书生说:“一个穷酸书生,休在我秦家镖局撒野!”

书生只哈哈一笑,不作理会,径直走到正厅,寻了个偏座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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