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秋雨,一场冷。
清晨起床的下人们,都把手卷缩在袖子里。
煜祌的头发上挂着水珠,他一直站在雷凛然的寝室外,神色比以往还要严肃。
雷凛然翻身下床,动作显得轻柔而小心,穿好鞋子后,为的人儿拉好被子。
打开房门,冷风吹了进来,连忙反手关上房门。
“爷借一步说话。”煜祌连忙走上前。
雷凛然蹙眉,煜祌很少这么着急的来找他。
“出了什么事”压低声音,有种不好的预感。
煜祌望了望雷凛然身后的房门道“这里不方便。”
雷凛然愣了一下,嘴揭上一抹淡笑,他知道煜祌要对他说什么了。
撑开油纸伞,煜祌才开口道“京城的探子已经回来了。”
煜祌说到这,便停了下来,看了看雷凛然的脸色后,又继续说道“他们说他们说京城没有传出相国的噩耗。”
雷凛然停下脚步,脸上并没有多大的震惊,如果相国真的有了噩耗,他这个做女婿的,怎能会不知道只是这未免有些太怪异了吧。
“但就在一个多月前,探子便没有看见相国出过府,皇帝还到相国府去过一次,但都没有传出什么消息,就连重病的消息也没有。”煜祌说得有些着急,而且自己也不明所以。
“你当时下毒时,没有放错剂量”雷凛然沉思了一下,才喃喃的问出口。
煜祌肯定的回答“绝对没有。”
“那还真是奇怪了,那毒药在人的体内是查不出来的,而且也没有什么症状发生,我不相信他在没死前,吃了解药”雷凛然话语有着怒气,他不相信那相国会有这么好的运气。
“但。奇怪的是,相国以有一个多月没出过门了。”煜祌觉得这点有些狐疑。
雷凛然点了点头,看了看伞边落下的水珠。
“煜祌你去准备准备,就最近几天,我们出发去京城,我倒要看看,那相国到底在卖什么药。”
“是。”煜祌点了点头,但突然又想到了什么“爷,我们是以什么理由去京城呢”
“收账。”
宣纸铺开,晗若拿着笔,但怎么也下不了手。
“夫人,你是写字,还是画画啊。”小息磨着墨,好奇的问着。
晗若笑了笑,脑里出现了他昨日说的话,他想要她的刺绣。
也许他只是无心的说着,但晗若却上了心,只是不知道他想要什么样的花式,也不知道他想要什么样的东西。
下笔,勾画出一只雄鹰,但又觉得不怎么好,把宣纸揉成了一团。
“夫人不要那还是给我吧。”小息把揉成一团的纸,从新铺平。
晗若愣了一下,随即笑了出来。
“你若有喜欢的,我给你画一幅就是了。”
“只要是夫人的东西,我都喜欢。”
晗若笑着摇了,突然想起了什么。
“前日晚上,庄里出了什么事吗我怎么听见有人的吼叫声”晗若在雷凛然身上没得到答案,倒想看看小息怎么回答。
小息愣了一下,脸上的笑容收了回去。
她可不愿意,告诉夫人,那是芯雅的叫声,反正现在夫人正得宠,扶正是迟早的事情,而且芯雅夫人现在疯疯癫癫,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晗若见小息没有答话,也没再过问,手中的笔,在纸上也没有停下来。
“看来你还真是喜欢竹子。”带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晗若惊讶的转头,脸有些微微红润,想收好桌上的宣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