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凑，你个败家子。”王母咬了咬牙道，摸着满墙的真实宝石一点点往里走。

“你在做什么？”不温不火的声音传来，王母的视野里出现了一片阴影，一转头，就撞上了一个结实的胸膛。感觉自己此刻形容猥琐地摸着一墙的宝石，作为女仙之首实在是有点丢脸，于是王母红着脸干笑两声：“擦，擦墙……”

瑬川自然把这一切看在眼里，也不戳穿，只是弯了弯唇，将她拢到怀里。嗅着少女馥郁的幽香，只觉得有一种难以言明的平静在心底蔓延。

“凌霄殿那个，今日可有为难你？”

“臭老头自然是天天找我的茬。不过他要把我关在渝舍一段时间，那么我们下手的机会就会有很多很多。”仰着小脸，看着男人轮廓分明的俊颜，晶亮的眸子闪过几分邀功的热切。

“你之前去过渝舍么？”瑬川并没有她想的那般高兴，口气不咸不淡，银眸深远莫测。

王母摇了摇头，第二重天本身就没什么好玩的，渝舍门口有重兵把守，一个个像铁疙瘩，无聊地紧，她先前去闹腾过一次，可没人鸟她，于是就失去了恶作剧的乐趣，自然也就再也没放在心上。

虽说神器封存于渝舍中，可是王母自身就有上古十大神器之一的天之戾，不时还可以去抢君明的东皇钟玩，所以根本没放在心上。专注玩耍数万年的她整个六道够她再折腾几十万年的，对于渝舍内部的的情况一无所知也无可厚非。

“怎么了？”

“到时候莫要离我太远。”瑬川抚了抚少女柔顺的青丝，不再说话。

——

总算到了，由王母巡查渝舍的那一天，她将瑬川放入琅红镯之后便腾云驾雾飘往第二重天。渝舍门口依旧守着一干面无表情的天兵天将，他们身形魁梧，手执神兵，神色冷峻，一看上去就是专业把守五千年。

王母对于这种完全惹怒不了的木头人兴致缺缺，草草瞥了一眼就径直走到了渝舍的门口。

其实这只是一道光门，渝舍在光门之后，仿佛它本身根本就不存在天界，踏进这门就宛如进了另外一个世界。清虚大帝将她领到渝舍门口之后，就将开启光门的玉牌放到了她手里，叮嘱道：“整个渝舍之内一共有三个小千世界，祭台之上有三块光幕，分别表现了小千世界之中的情景，你所要做的只是看好外面的祭坛，观察是否出现异常，无事的时候可以在上面修炼养息。记住，切莫进入小千世界，太过危险。”

“是是是，你怎么和那老头一样啰嗦……不过，到底是有多危险？”

“那些万古不灭的，都会化作虚无。”清虚知道说下去，这小祖宗恐怕会更感兴趣，于是撂下一句，“好自为之。”就匆匆离去了。

王母心中一凛，万古不灭的，不就是他们神族么，里面究竟是有什么东西，还可以弑神？她攒着那枚莹润的玉牌，若有所思，原本严肃的神情开始变得充满了害死猫的好奇。毫不犹豫地举着玉牌一脚跨进了渝舍。

进入光门之后，视野所及是一个空广的琉璃殿堂，晶莹通透，流转着七色的光辉，华美得叫人窒息。殿堂中央有一座小山那么高的祭坛，有近百米长宽，中央悬浮三块幻彩的光幕，里面飞速流转着不同的画面。洞阴之前说过若是出现异常，画面就会停滞，而她的任务就是在这里傻坐三天，等待交班。可是玉帝又要将她关几天禁闭，真让她这么傻呆着，别说十天半个月了，半个时辰她都难受。

只是草草瞥了一眼光幕，王母就跳下了祭台，绕到了宫殿的后方，见到了三个球状的悬浮光团，大小不一，颜色各异，看上去煞是曼妙，让人想忍不住出手摸一摸。

此时琅红镯一闪，银光笼罩中，走出瑬泽。他一把抓住王母伸出一半的小爪子，将她扯了回来。

“别乱碰，这是那三个小千世界。”瑬川的脸色有了少有的严肃，似乎在回想着什么，眸中暗流涌动，意味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