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纠结多久，一股突如其来的拉力将她的重心瞬间换位，整个翻了过来，脊背隔着一层光茧贴着冰凉的地面，眼前是一双带着戏谑的银眸，深邃无垠，多看一眼仿佛就要深陷其中。

“你在干什么，嗯？”

“臭妖，你又骗我！”她登时睁大了眼，眸中盛满了恼怒和怨怼，抬手一掌想要对那张欠扁的脸直接招呼上去，骤然发现双手已经被对方制得死死的。

“我给了你机会走，如今留下便是你的选择，本座已经知道了。”

“你……混蛋！我才不是……唔嗯……”

两唇相贴有种炽热的湿软，敏感的黏膜将这种酥麻痒痛的感觉放大十倍传送到大脑，很容易让人的意识暂时空白。她此刻是清醒的，虽然手脚被铅制，好歹嘴巴还是可以独立自主的，于是死死咬住牙关不放，任凭他啃咬舔舐自己的唇角一直到齿根。

“小东西，你倒是说说我何曾骗过你？”瑬川起身，盯着她的眼，灼热的视线宛如实质落在她脸上，叫她无处可逃。

王母被他这么一问倒是懵了，若说他骗了自己去偷衍昆荒乾，那么当初是那个屁颠屁颠拍着胸脯要帮他去取的？若说他骗自己带上琅红镯导致法力全无，那么当初她也从来没问过他这镯子有什么效用啊。若说他害自己在魔界饱受摧残，那么当初又是谁作死去剪了重楼的羽毛把魔尊惹毛？

“我……”她张了张嘴，心乱如麻不知怎么作答。

也就是这个空档瑬川忽然低下头，以一种近乎凶狠的姿态在亲吻她。他的吻法野蛮而凶悍，带着某种焦灼与压抑许久的**和深情，像是无边的海浪拍打吞噬着礁石，让王母倏地感觉像是被无尽的水波包围淹没，灵智都封锁在唇齿之间得不到安生。

她有一瞬间的慌乱迷蒙，记忆中那些原本支离破碎得将要烟消云散的画面，在此刻倾巢而出，让她彻底慌乱，窒息，无法挣扎。

“这里有我吗？嗯？你喜欢吗？回答我，九光……”男人的吻一路向下，最后停在左胸口，那是心脏的位置。

“求求你别问了，瑬泽，别问了……”她抬手勾住瑬川有力的脖颈，一张小脸不知在什么时候挂满了晶莹的泪珠，在他看来颇令人怜惜。感觉身下的人儿不再挣扎，他也略松开双臂的桎梏，小心拦住少女纤细的腰身，细细吻去她脸颊上的泪水。

微咸，还泛苦。

“对不起。”

她只觉得恍惚间听到一声叹息似的呢喃，就像一片羽毛拂过镜面般的湖水，在心口荡漾出一圈圈涟漪。这么狂傲不羁的男人说抱歉，实在出乎她的意料，不过来却好像一只温暖的手掌熨平了心里大部分的波澜。

你是为什么道歉？我并不想听这声对不起。

合上眼不再说话，她突然觉得困倦，当然充沛的神能不会让她有疲惫的感觉，可就是胸口他吻过的那个地方有些累。

他一遍遍抚拭着怀里细软的后心，她就好像沉睡了一般，靠在他怀里，呼吸均匀平稳，乖顺的模样。

“呆在我身边，嗯？哪怕就一年。”瑬川拿下巴抵着她头顶柔顺的发，“看不到你，我会害怕。”这小东西难得的安静，反倒让他有些心疼。于是他的声音也变得轻缓柔和，低哑的嗓音听来仿佛带着诱人的蛊惑。

王母蝶翼般的睫毛在刘海的阴影下稍稍颤抖了一下。

——

凌霄殿中，正召开天界高层会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