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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铁骑突出刀枪鸣 免费阅读

萧然惊觉,这分明说的就是卢燕妮啊!难不成她竟然住在这家客栈?!

店小二看萧然吃惊的脸色,颇有些得意,笑道:“那姓田的客官还兴致勃勃的给那姑娘画了一幅画,想讨好人家,只怕也是热脸贴着冷屁股了。”

这一下再无疑义,萧然正不知为何田游要瞒自己。但转念一想,自己好像一直没有直接问过他。不由得自责起来,怎么重要的事情总是忘了。连忙问小二:“那姑娘住在哪间房?”

店小二先是一愣,神色立刻又变得更加**,不怀好意的笑道:“客官难道也要……”

萧然忽然看到后院数个人影闪过,哪里耐烦跟这个店小二饶舌。语气不由得严厉起来:“你这店可有后门?”

店小二见他神色正常,正觉得没意思,便点了点头。

萧然夺路而去。

他奔到后院,看到马厩。天色黑了,也分不清哪匹马是自己的,正想还要不要牵马。忽然听到一声长鸣,萧然回头,看到那匹千里良驹竟然认得主人,自己要挣脱缰绳跑出来。萧然不禁大喜,连忙上去解开缰绳翻身上马,从后门冲了出去。

刚出后门,就看到月光下几个人影淹没在视线尽头。萧然在那一瞬间数出一共有五个人影。想来应该是那三个护卫、卢燕妮还有田游。田游手无缚鸡之力,绝跑不了这么快。想必是被那三个护卫挟持了,只是为何要抓田游?萧然一时没来得及细想,策马赶将过去。

这匹马不愧是经过成爷精挑细选的良驹。尽力奔腾之下的速度,当然远远快过任何轻功。那几个人离开的路,远离官道。越是追赶草丛变得越高,灌木树林越来越多。萧然猛然想起那晚他追赶那个“纸人”时的情景,不由得背后冒出一层冷汗,若是再遇到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又该如何是好?

在这一瞬间,萧然忽然想起林戍寄来的那封信,信上那几句话如芒在背:务必全力斩杀来犯之人,如若不敌,也要尽力保全自身,我等性命危在旦夕。

这次的敌人,连大师兄都用了如此严厉的语气,想必不好对付。这个犹豫一闪而过,萧然立刻坚定下来。今晚无论遇到什么,不管对面多少人,不管用什么方式,都一定要把所有事情弄个水落石出。今晚有进无退,不能再这样雾里看花,被蒙在鼓里。

又过了一会儿,萧然见周围树木已经越来越多。不再适合马匹全速奔驰,稍不小心就会撞上树木或是被灌木绊倒。他也怕离得太近会被人察觉,索性停下马来,寄上缰绳。自己施展轻功,跳到树上,以树木为支点,纵跃着向目标接近。

萧然又在树上前进了一阵。便停下来,仔细倾听风声。这时候,夜里除了自己的心跳呼吸,远方已经传来了阵阵打斗声,隐约还有人在说话。但是听不太清,萧然立刻平心静气,减缓速度向声音接近。

又过了一会,他在树上看下去,已经能看到月光照在刀剑上反射的光亮。不禁一阵激动,再次减慢速度,慢慢接近。渐渐地,终于到了那群人附近。

此刻月光正好,他在树上屏气凝神,终于看清了下方情形。若是放在平时,这种听壁脚的事情萧然绝不屑于去做,但他知道这件事关系师门四人的生死安危,又有林戍叮嘱在前。所以不敢再贸然行事,偷听之类,也顾不得了。

只见树下站着两人,又有另外两人正在打斗。,萧然再看,一旁那个叫田游的书生委顿在地,看不清脸上表情。其中三人衣着相似,想必是卢燕妮那三个护卫。打斗中的另一人,确是黑衣蒙面,与三人中的一人空手拆招。萧然仔仔细细的搜索了一遍周围,却没看见卢燕妮半个人影。

心下奇怪,便去看那两人打斗。那黑衣蒙面人的身法迅捷灵动,萧然看在眼里居然颇为熟悉。两人空手拆招,渐渐地那黑衣人便占了上风。只听那人大喝一声,一掌便拍在那个护卫肩上。

那护卫连退三步,脸上阴晴不定。那黑衣人确实稳稳站着。萧然看到哪三个护卫衣着虽然一致,但身高长相颇为不同。比如站在旁边的两人,其中一个身材极矮,大约只有平常十三四岁年纪大小,另一个却和旁人一般身形,只是瘦得皮包骨头。正在拆招那人,确实十分高大,手臂上的筋肉虬结,看上去颇具威慑。

那高大的护卫被黑衣人一掌击退,似乎有些气急败坏。但看那矮护卫和瘦护卫却气定神闲的袖手旁观,并不打算上前援助。只听那瘦高个道:“老三不要逞强,用兵刃。”

那高大护卫点了点头,抽出腰刀。那柄弯刀在月光下闪烁不定,显然是把十分出色的兵器。那护卫深吸一口气,猛然向黑衣人扑去。

萧然并不太懂这些招式。只见那护卫招式稳重,并不急于攻击,而是舞起刀花,慢慢逼近。那护卫周身三四寸的空间里,隐隐有风声响动。凡是在刀锋三寸之内的草木,都被无形的刀刃削了下来。萧然却认得这个武功,这与自己乃是相同的功夫。这个高大的护卫也已经做到了真气出体,游刃有余。萧然掂量了一下,这人与自己武功尚有不如,只能使刀锋真气逼出三寸开外,但能做到这一点,足以证明相较自己不远。

再看那矮、瘦两个,虽然都只站着不动,却凛然有一股气势。只怕武功修为也在这高大护卫之上。自己与他们放对,一对一可能还没什么。但若是他们三个一起,自己恐怕是输多赢少了。

再看那黑衣人,似乎知道那护卫刀锋厉害。不敢直撄其锋,不断绕着那护卫左右闪避,伺机进招。

那护卫虽然把刀花舞开,却不能逼近黑衣人。黑衣人的行动明显要快过那护卫,却也不急不躁。萧然看了一会,便知道高下已分,再看那护卫的招式,每一招都有破绽,只不过刀锋附着的真气厉害,若是第一次看他的招式,即便有破绽也会来不及去攻击。但黑衣人和他缠斗了一会,那护卫招式用老,渐渐招式开始重复。萧然已经看到两三招重复的招式。

再过得两招,又出现了一招重复的招式,那黑衣人看准破绽,毫不犹豫一拳击出,正是打在那人旧招将尽之际,而招式往往是连贯的,他下一招是什么也被黑衣人料到。这一拳看似乱打,实则妙到毫颠。在间不容发的境地,这一拳穿过刀花,稳稳地打在了那人胸口上。

这一下破招,那护卫大吃一惊,后续的招式慢了半拍,那黑衣人哪里容他喘息,乘势进招,连绵不绝,直逼得那护卫连连后退,眼看即将退到那矮护卫处,那瘦高个拔出腰间长刀,忽施偷袭,一刀砍向那黑衣人左肩。

这一下黑衣人也始料未及,没想到还在交战,对方竟然不顾身份以多欺少。他虽然乘机占得便宜,但也是十分危险,一招一式的时机都不能错,那黑衣人确实也没防备偷袭,眼看就要被那刀迎头砍到左肩。

萧然在树上也是惊怒交加,忍不住便要出手相助那黑衣人。

却是为何?

原来萧然看了半晌,始终想不通那黑衣人的身法为何对自己来说有点眼熟。方才看他进招,那一拳分明不是拳法,而是剑法。仿佛这黑衣人习惯用剑,现下虽然空手,但也把拳头当做剑来用。萧然看得分明,这一拳的来路走势,分明与那晚秦良的招式一般无二。

这黑衣人就是秦良!

萧然吃过他剑招上的亏,却不知为何此时他要空手。刚才若是他手持长剑,这一招已经直穿那高大护卫的胸膛,哪里还容他还手?

当时却说时迟那时快,那瘦高个一刀砍到,黑衣人也就是秦良应变神速,立刻放弃攻击那高大护卫。收招后撤,但是仓促之间哪里能全身而退。左肩已被瘦高个一刀带出一条血线,鲜血激射而出。那瘦高个一击得手,更是毫不犹豫进逼而上。比起刚才那个护卫,这个瘦高个虽然也用一柄弯刀,却在迅捷程度上远远过之。并且占了偷袭的便宜,一时间靠招式速度,逼得秦良无法还招,只能连连后退。

萧然看着也替秦良着急,方才左肩中这一刀,几乎是一点力气也用不到左手上了。若是平时,还可有很多方法空手夺白刃,此刻却是无计可施。眼看瘦高个逼得越来越近,秦良连退数步也不能化解。那瘦高个看出秦良身法迟滞,一刀中宫直入,全无花哨手段,眼看秦良就要受破腹之灾。

萧然此刻已经伸手在怀里扣住一粒碎银,只待秦良无法抵挡,便要出手弹出这枚碎银当做暗器。他没有精研打穴手法,不能像唐荒那样暗器打穴。只好拟定碎银直击对方双目,并同时跳下去替秦良解围。虽然可能打瞎对方,但看那瘦高个也全然不顾身份偷袭秦良,萧然心中怒极,也不像对他手下留情。

就在那一刀就要着身,萧然几乎已经做出了下跃姿势。却看到秦良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猛然身体后仰,以左腿为支撑,整个身体与地面几乎平行,堪堪躲过了这一刀。与此同时右腿扫出,毕集周身之力狠狠地一腿扫在那瘦高个的刀面上。

萧然惊喜交加:没想到秦良在这关键时刻,用了自己的招式!那晚秦良也是挺剑直刺萧然,萧然也是用相同的姿势,身体后仰,右腿扫出,将秦良兵器险些踢飞!但当时秦良尚有余力,所以没有兵刃脱手,但这一招乃是奇招,因为使出这一招的人,随后身体失去重心,会狼狈摔倒在地,若是失手,将在下一招被对手制服。

那瘦高个哪里知道这一招,秦良绝地反击,那一腿之力关系身家性命,秦良哪里敢留半分力气。这一腿之力虽然是强弩之末,且秦良用之不熟,威力大减。但瘦高个手中腰刀已然拿捏不住,被秦良一腿震飞,没入旁边树干。

那瘦高个被这突然一招惊在原地,竟忘了继续出招。秦良狼狈倒在地上,却因为对手的疏忽没有受到接下来的攻击。

萧然在树干上方才舒了一口气。

只过了一个呼吸的时间,那矮护卫却突然也拔出长刀,大喝一声:“愣什么!一起上!”

萧然大吃一惊,没想到这三个人竟然如此下作。明显已经连输两阵,居然还一拥而上死缠烂打。秦良左手受伤,又没有使剑,哪里是这三人合围的对手!

却听到秦良朗声喝道:“项家三杰竟要以多欺少,做这等卑鄙下流之事吗!”

那矮护卫冷哼一声,毫不留情的拔刀上前,同时说道:“果然便是秦少爷,何必黑衣蒙面,难道不敢以真实面目示人了吗!”

这矮护卫刀法更为精湛,秦良左支右挡,奋力逼开对方几步。自己向后纵跃,避开三人夹攻。一把扯下蒙面巾,道:“我无非想找三位问问我妹子的下落,三位何必如此斩尽杀绝毫不留情?!”

那矮护卫见秦良后退,已经失了偷袭的最佳时机。便不着急,道:“卢姑娘已经被我们送回家里,秦少爷你不必担心她的安全了。”

秦良冷笑一声,道:“凭你的人品,恕在下不敢相信。”

矮护卫道:“那你待怎样?”

秦良道:“我今天非得见到我那妹子不可,还请项兄行个方便。”

矮护卫道:“若是没有这个方便呢?”

秦良道:“那说不得,在下只好得罪了。”

矮护卫道:“难不成自相残杀是秦老先生教你的?若是你为了一个女子耽误了大事,传扬回去,你如何交代?”

秦良冷哼一声,道:“你们抓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青年人呢,又是为何?见人不问青红皂白一概杀无赦,难道也是你项家长辈吩咐的?!”

“我家中长辈怎么吩咐,似乎不必向你解释。”此时另外两人也已经挺刀向前,分开站住位置,围住秦良,矮护卫继续道,“与你秦良旧日之怨,今天便要做个了断。”

秦良微微一怔,道:“我们出来应该同心协力,为何要在此时与我过不去?”顿了顿,仿佛想通了,又道,“莫不是去年比武大会输给了我,此时便要以多欺少,一雪前耻吗?”

萧然在树上听着,似乎秦良与这拨人应该是一伙的。但似乎私下这几个人又与秦良不睦,萧然听得云山雾罩,也理不清这几个人的关系。但看刚才这三人对秦良毫不留情的痛下杀手,甚至不惜偷袭,便知道这绝不是普通的双方打斗,而是生死相搏。

那矮护卫立刻道:“秦少爷说笑了,我们怎敢对秦老先生的公子不敬?只是秦良少爷在与那萧然激斗时不敌对方,不幸身亡。我们兄弟三人救护不及,回去长辈们少不得要责骂我们。”

这话露骨之极,显然是这三人准备要将秦良立毙当场。萧然听得发怒,原来这三人不仅想杀秦良,还要将罪名扣在自己头上,索性不想,只待这三人若是围攻秦良,自己决不能袖手旁观罢了。

秦良似乎也是有些意外,道:“我秦良若是有什么地方对不住你项京,你大可光明正大说出来,我也不怕与你真刀真枪的打一场。只是这般手段,嘿嘿,不免有些令人不齿。”

那矮护卫似乎就是秦良口中的项京,听得秦良如此说,面色极为难看,道:“项某知道秦良秦少爷是家中年轻一辈的翘楚,我等若是单打独斗自是望尘莫及。要想杀你,只好围攻,什么令人不齿,只要你死,又有谁知道?”

秦良怒极反笑,接着右手在腰间一抹,只见白光一闪,手中已经多了一柄长剑。月色下秦良虽然左臂受伤低垂,却是稳稳站立,手中三尺青锋寒光毕现。只是站着,整个人的气势忽然与方才不同,他身量与萧然相若,此刻站着,却是如同泰山巍峨,纹丝不动,让人不禁望而却步。

秦良手持长剑,朗声喝道:“就便你们围而攻之,秦良又有何惧!”

这等气势,萧然不禁心中喝彩,还未交手,似乎秦良已经胜了一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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