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他连那个黑影是谁都搞不清,而且一直以来,也从来没有试验过甚么法术。现在只能在心里祈求他并没有害自己的心思了。
飞机的探照灯几乎是一排排地挨个扫过来,看样子不想放过任何的地方,很快就照到了王治所在的平台上。
他的心脏几乎跳出了胸口,他现在已经没有任何的力气和勇气,再和谁来场决斗了,更何况对方还是开着直升机来的。
探照灯在平地上逗留了一会儿,然后晃动着又继续前进了,而飞机上的大喇叭里又传出了那个女人的声音道:“弟弟,你到底去了哪里?千万不要出事啊!不然你让姐姐怎么活啊?”
直升机缓缓地开了过去,继续在山谷中搜寻着,而那个女人依然叫着,只是声音越来越模糊,最后终于淹没在了越来越小的飞机轰鸣声中。
王治呆坐在地上,并没有多少劫后余生的庆幸。
倒是一边的钱佳紧张地拍了拍胸口道:“还真的有用,这次算是活下来了。”
王治扭头看了看女人的身影,不明白她死都死了,又怎么活下来了,但是他也终于摆脱了那种泥塑的模样,又低头看了看那个黑影丢过来的口袋,终于伸手拿了起来。
郑立凯和钱佳也有些好奇地伸过了脑袋来看,只是当王治一打开口袋时,大家才意识到,现在乌漆墨黑的,里面甚么也看不见,而王治正想掏出水精来看看时,郑立凯立刻阻止了他,毕竟现在还不是时候,谁知道后面还会不会有人走路进来的。
在原地休息了大概半个小时,王治终究还是极不情愿地又爬了起来,这次,他已经不能继续往山谷里面走了,谁知道会不会有人从直升机上下来,于是他干脆一转身,就顺着山崖继续往上爬,现在天空依然漆黑,不过即便有星星,他也不可能分辨出东南西北的。
疲惫的爬了大半夜,他才来到山顶,随便找了一处稍微隐蔽的石头夹缝躺了下来,再也顾不得有没有人追来了,就那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等到王治哥哥终于全身酸痛地从沉睡中迷迷糊糊醒来时,太阳已经从东方升起了,他努力地睁开眼一看,发现前方又是一座大山,至于大山的另一边,想必除了大山,也不会有其他的东西了。
郑立凯和钱佳见王治醒了,便围了上来道:“该上路了,我们在这里耽搁了太长的时间了。”
王治摸了摸晕乎乎的脑袋道:“可我一点都不想动,全身都没有一丝力气了。”他又特意地摸了摸肚子道:“而且饿得要命。”
郑立凯沉默地看了看他,最后犹豫着说道:“不妨看看那个口袋吧,他既然救了你,应该不至于让你饿死在山里的。”
王治翻了下身,将挎包扯了出来,掏出了那个口袋,这是一个不大的布口袋,他也懒得打开看,直接翻过来一倒,几样东西就哗啦啦地倒了出来,其实东西也不多,就几张黄纸,一个玉瓶,另外居然是一部手机。
王治明显愣了一下,他首先捡起了手机看了看,这是一部最新的苹果手机,背面还有一个被咬了一口的苹果。
他心中有些激动,没想到会在这深山老林里,捡到一部这么时髦的手机,于是立刻打开来,可手机画面刚一打开,王治原本充满希夷的脸立刻就绿了,迫不及待地就将手机丢在了地上。
钱佳好奇地上前一看,才发现手机的屏保是一张照片,上面正是天真灿烂地笑着的张静江和他姐姐的合影,照片里,两人显得无忧无虑,又彼此关心。
钱佳摇了摇头,也不再理会手机,转而回来看其他几样东西,这时候,郑立凯已经将这几样东西都拿了起来道:“这些都是些最基础的修真用具,这五张应该是某种符,至于这玉瓶中的,我估计应该是辟谷丹。”
“屁*股蛋?”虽然王治现在的心情极度的失落,可突然听了郑立凯这么一说,还是皱着眉头重复了一遍。
老鬼没听出来王治的意思,而是点点头道:“这是一种吃了可以让人几天几夜不饥不渴的丹yào。看来那个黑影确实是想要救你一命,说不定,他还是仙爷派来的呢!”
王治不屑地撇撇嘴道:“更可能是通天教或者廊峡山派来的呢。”反正王治现在对刘毕是一肚子的怨恨,怎么想怎么觉得自己现在这幅摸样,都是刘毕害的。
第十一章 深山逃亡
吃过所谓的屁*股蛋之后,王治同志瞬间就有了一种酒足饭饱的感觉,然后在郑立凯和钱佳的陪同下,随便辨认了一下方向,就向着东边走去。
山里的路并不好走,很多时候,你明明想往东,可往东的路偏偏没有,要么是河流,要么是笔直得都没办法攀爬的悬崖,于是不得不绕开了很远,才能继续走,好在王治并没有甚么明确的目的地,只是哪里能走就往哪里走。
就这样白天不停地赶路,晚上随便找个犄角旮旯一躺,裹紧了衣服就勉强睡了,好在现在还算夏天,虽然山上的夜晚也还是很冷,还不至于冻人。
到了第四天的时候,神奇的屁*股蛋的功效,终于渐渐地消失了,好在王治哥哥终于狗屎运bào发,找到了一条破烂的公路。
他顺着公路来到了一个乡镇,说是乡镇,其实也只有十几座石头堆砌的房子,只有靠近河滩边的空地上,有一排相对来说好看得多的房子,不知道是乡镇府还是学校。
这样的乡镇自然不可能有甚么超市,王治只找到一家脏得一塌糊涂的人家,里面卖着一些过期的袋装食品。
店里的藏族男人明显听不懂汉语,好在还认识人民币,王治这次不得不庆幸在上山的时候取了那么多钱,用了两百块,就将店里看起来还能吃的东西都搜刮一空了,然后用店主人赠送的一个布包装起来又继续上路。
王治毫无目的地继续往东走着,他并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同样不知道自己应该在何处停下,只是继续往东走着,偶尔也能赶上一次车,现在的他已经对藏族同胞身上的那股子味道毫无感觉了,毕竟就他现在这幅形象,比大多数藏族同胞都更加不如,说不定和高晨武站一块,人家还能以为他们是兄弟呢。
自从再找到人烟之后,王治也没再往荒无人烟的地方钻,但也没有往大点的地方去,遇见稍大的集市,他都是直接绕过去的。
就这样一路走过来,翻过了不记得多少坐山,虽然现在还是夏末秋初,不过有一两座山上都能看见雪,也不记得越过了几条河流,反正在王治的记忆里,它们都是那么的汹涌。
他甚至还经过了一段草原,那种人站在地上,一望无际的感觉,真的让他觉得足够渺茫,不过他并没有在草原逗留多久,因为那里牧民养的藏獒,实在不是一般的凶狠,王治被一头发疯一样的藏獒撵过一次,差点没被它杀了之后,还是放弃了舒服的草原之旅,又向着东边钻进了大山。
就这么一路走来,他自己也没有多少时间的概念,只能大约感觉应该是半个月吧,至少也有十一二天的时间。
这天,他正和平常一样,背着布包,蓬头垢面地默默在山谷中走着,突然就停了下来,然后抬头四处看了看。
郑立凯好奇地飘了上来道:“怎么了?”
王治皱着眉头,眯着眼睛,慢慢地感受着道:“有点奇怪。”
“怎么了?”钱佳也飘了上来,慌张地道:“哪里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