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做文章,毕竟好不容易才有的面见圣上与出门的机会,任谁都不会放过,只是他们都不曾想到是这种方式。
“御前行刺?若是被发现那靖逍可就是死路一条了。”桓澜道。
“他才不会那么蠢,”靖珩冷冷一笑:“可惜了这救驾的功劳被我给揽下来了,真是枉费了他一番布置。”
靖和等桓澜确认了靖珩无事才安下心来,听见这话勾了勾唇:“想必这次戚氏要气疯了吧,不过......姨母那边,可也确确实实受了惊吓呢。”
“我已暗中遣人去见了母妃,”靖珩叹了口气,“受伤一事却是不得已而为之,劳母妃担忧,可真是不孝了。”
靖和看着他,淡淡道:“逝者已矣,便是为了秦大将军,兄长也不该如此不爱惜身子。”
靖珩听闻此言,面上泛出苦涩来,却不曾言语。
靖和呆了半晌,陪着靖珩用过膳食后就离开了昭王府。
侍女青碧走上来,手上端着一碗yào汤,劝道:“王爷无论如何也该保重着身子,听何公公说,凌妃娘娘得知王爷遇刺受伤急得了不得呢!娘娘又困在那宫中半步出不得,只能派些人来问问,王爷此举,可不是在娘娘心头戳刀子么?”
这青碧自幼跟着凌妃,今年也二十有三了,按理说跟着凌妃到了年龄凌妃都会给她寻一门好亲事,只是这青碧是立志不嫁人的,凌妃劝了几次无果,也就随了她的意思,况且她为人稳重,虽有些时候直率了些,却也是一片真心,是以靖珩出宫建府时凌妃将她派来照应靖珩。
靖珩接过yào碗一饮而尽,然后笑道:“青碧你今儿个可真是啰嗦,母妃那边我自会去赔罪的......罢了,我今儿个也闹够了,且让我休息休息吧。”
青碧听闻此言知晓这位主子是听进去了,当下也不再多说,将香炉里撒了一把梅花香,轻手轻脚的出去了。
靖珩却在她阖上门的瞬间睁开眼,垂下眸子轻声道:“只是一箭就那么疼……那他当初,是怎么熬过来的?”
却说另一边,靖和回了王府后方觉得今天实在是疲累了些。
他自春狩回来后就一直注意着围场那边的动静,乍一听靖珩受伤便急急忙忙赶了过去,竟是连备马车的时间都不曾等,直接带着小大夫骑马过去,虽说回来时是马车回的府,可那一路摇摇晃晃,到了晚上竟是有些吃不消了。
还好桓澜让绿萝备了乌鸡人参汤,喝下汤后靖和脸色方好了些。
喝下汤后不久,靖和就被桓澜赶到了汤池里,靖和自然也把他的小大夫给拉了进去。
桓澜拿着银针,缓缓刺入靖和周身穴道,为了方便施针,他在靖和的劝说下也进了汤池,汤池里温度偏高,桓澜又是专心致志于手中银针,不多时就出了一身薄汗。
靖和看着他的小大夫被湿透了中衣包裹着的朦朦胧胧的身线,一时挪不开眼。
他的小大夫长得好看,这在他见到他的小大夫的第一眼就可以确定。
只是当初只是觉得他好看,却从未像现在一般……心动不已。
可他却甘之如饴。
皇室争斗种种,但凡沾惹上一点就是烦不胜烦,但似乎只要在他的小大夫身旁,他就可以暂时不用顾虑那些事情。
所以靖和想,这一辈子无论如何,他是放不下这个小大夫了。
“哗啦啦!!”随着桓澜施针的结束,靖和索xìng将桓澜一把拽到了自己身边,将对方压到了自己身下。
桓澜尚未反应过来就已经被压在了靖和身下,看着对方近在咫尺的面孔,不知是汤泉水汽的熏染还是怎样,面孔泛起了淡淡粉色。
靖和只觉得他这副模样秀色可餐极了。
于是他也这么做了。
暧。昧的舌游离在对方脸侧,靖和在桓澜的侧脸轻轻舔。吻着,修长的手悄悄探入了对方衣衫中,早就湿透的中衣被对方剥下浮在汤泉上,桓澜眼神中浮上一层淡淡的雾气,身子也一阵阵发软。
…………
不知过了多久,当对方都释放出来的时候,桓澜已是眼神空茫了,当靖和将他抱出汤泉擦干身子换好衣服才回过神,当想起二人在汤泉的荒唐事时,又不由得红了脸。
他们二人并未做到最后。只是桓澜想起那时靖和看着他满含着深沉。yù。望的瞳孔时,身子还有些发颤。
……也许下次可以将汤yào里壮阳的yào材减上那么一点儿?
作者有话要说: 新年大吉呀~回了老家的本宝宝找不到无线……委屈TAT
☆、23
短短十几日时间,炎都之中的形势却是逆转了许多。
皇子靖逍闭门期间不思悔改,yīn狠暴戾,在春狩期间派人行刺,不仁不义,视父子手足为无物,今圣上仁德,免去其亲王封号,令其于王府内静心思过,永世不得出。
此消息一出,不止朝堂内外震惊不已,单单是得知此消息的戚后,便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戚后心里明白,当年苏氏女的遇害,那位帝王的心里一直是有数的,只是那时朝政未定,需要戚氏一族匡扶,这帝王,就连她的凤冠都想要一并除了!
而如今,戚家势弱,正是那位下手的好时机。
虽说这次那位不曾对她明着做出什么惩戒来,可对靖逍的种种定语,早就磨灭了她所有的心血与希望。
戚氏鬓发散乱双目无神的看着前方,滚下一行泪来……
这天,怕是要变了……
凌妃得知此事时也只是淡淡一笑,就问起了靖珩的伤口恢复得如何……
对她而言,戚氏一族不管怎么蹦跶都如那秋后的蚂蚱,自己的妹子一条xìng命,自己侄儿这些年所受的折磨,苏家这么多年来的种种,迟早要那凤鸾殿里那位一点点还回来……
而此时的定王府内,桓澜看着刚刚被拦在府外面色清冷的人,讪讪笑道:“师父,你怎么找到这儿来了?”
纪涯瞥一眼他,声音平静听不出喜怒:“怎么,自家的徒儿跑了我这做师父还不能来看看了?”
“能来能来,自然是能的,”桓澜小心瞧着对方的脸色,开口道:“徒儿这不是留书一封了嘛……”
“留书?”纪涯冷笑一声:“你也还记得留书,你自己说说,你那信里说几时回山上,而如今又是何年何月了,你又身在何处?”
“徒儿知错了……”桓澜蔫蔫儿的垂下头,乖巧得像只兔子。
“知错便好,你赶紧回去收拾收拾,随为师回去便是了。”纪涯道。
“回去?”桓澜猛地抬头:“可是徒儿这边还有事不曾……”
“据我所知,那位定王殿下的身子已经大好,剩下的事情太医也可以解决,你留在这里实在没有必要!”纪涯斜斜一眼堵住了桓澜即将开口的措辞。
“可我……”
“他不能走!”说这话的是刚刚从宫里赶回来的靖和。
“阿澜不能回去。”靖和看着纪涯,坚定的重复道。
“为何?这可是我的徒儿?”纪涯漫不经心的扫了扫衣摆。
“他是我定王府未过门的王妃!”靖和一字一顿:“我会聘他为我定王王妃,此生只有他一人。”
桓澜直接愣在当场,虽说靖和也曾提过类似话题,可他始终只是当作对方随口一提的玩笑话,并不曾放在心上,更没有当真,现如今当着自家师父的面被那么明明白白提出来,内心的震动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