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拾伍：模仿一个人的性格很简单

眉眼间的春意浓到了极致，他忍不住喑声笑道，“苏州乖。”

“我知道若我一夜一日不归，”苏州看着他，“你一定会担心。”

“我为什么会担心呢？”

“因为我还小，”苏州道，“你承担不起我出什么事情的后果。”

“这又是为什么？”

“师父将我托付予你，若我有什么事情，你必定惭愧至极，无法向他交代。”

孩子说得一板一眼，听着很有道理。

“这就完了？”某张却还逗着孩子，“再没别的了？”

“还有什么？”孩子漠然地问了句。

大手将孩子脑袋反复揉搓，低沉声音中积淀了说不清的温柔，，“因为太喜欢苏州了，所以不想苏州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嗯？”

孩子的脸开始以奇异的速度变红。

张承山有些哭笑不得，“脸面太薄了苏州。”

“……你以为谁都像你那样厚脸皮。”孩子憋着气回敬道。

张承山一点也不介意，只站直了身体，“现在回去睡觉吧。”

“你不想问问，”苏州直视上他的眼，“我在绣坊里，看到了什么吗？”

“不必问，”张承山道，“你要是想说，自己会说出来的。”

苏州真想大吼一声“老子憋了很久了”啊！

既然这张承山都这样说了，那他也不用再憋下去了，当即道，“我看到了，单手李，两个。”

意料之中，张承山对此没有一点反应，虽然早就知道他必定不会对此有所明显表示，可苏州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你都不觉得吃惊么？”

“两个单手李，必定有真假。”张承山看了他一眼，“或者两个都是假的。苏州既然已经知道谁真谁假，也不用太过惊异。”

“……”

张承山深邃双眼中笑意绵长。

孩子噘嘴，“可我之前也不知道啊，怎么也想不通。”

“你完全可以不用想。”张承山忽然严肃起来，“我会处理这件事。”

苏州愣了一下，随即很是诧异地看着他，“……这么说，你全都知道？”

触到他吃惊的，带着水意的目光，张承山俊脸柔和了几分，“这件事情，苏州不用再去多想，嗯？”

这是不打算告诉他了。

孩子不想强求。

可就是有一些问题盘旋在他的脑海之中，挥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