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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免费阅读

第二十一章

素素和春梅姐妹二人站在围观者中,呆呆地望着一名公安人员在往杨校长家院门上贴封条,那公安人员上了警车后,警车鸣笛开走。

蛋糕盒从素素手中掉在地上,素素一转身满脸是泪地跑了。

“素素,素素!”春梅从地上拎起蛋糕盒,追赶素素。

素素前脚跑入屋里,春梅后脚追入屋里,将蛋糕盒放在桌上。

“你还把蛋糕捡回来干什么?”素素叫嚷道。

“花钱买的东西,怎么也不能糟蹋了?”

“钱,钱,你心里只有钱!你整天琢磨着怎么样挣一大笔钱!”

“我整天琢磨着挣一大笔钱怎么了?有罪啊?犯法啊?我不想办法多挣钱,靠爸一个人,你考上了大学也供不起你!”

“我不用你供,也不靠爸供!我恨你!也恨爸!都是因为你和爸惹出了那么多事,杨阿姨才……”

“住口!”春梅狠狠扇了素素一记耳光,“谁贪污,谁受贿,谁早晚有这么一天!”

“你没良心!”素素连推带用头拱,春梅招架不住,跌坐在地上。

素素转身捧起蛋糕盒向春梅砸去。蛋糕盒散了,春梅满脸满身都是蛋糕,样子滑稽地瞪着素素。

素素一指屋门:“你滚!滚!这是我和爸爸的家!你的户口早不在这个家里了。要不是你瞒着爸搞了那么一手,杨阿姨会成为众矢之的吗?杨阿姨就是贪污了、受贿了,那也是被你这种人拖下水的!”

傍晚时分,面包车停在一条河前的沙土路上,路两旁高大的杨树,在黄昏的微风中抖出一片哗啦啦的清凉,送别被西山碰碎了一角的夕阳。

李一泓和张铭同时下车,李一泓指着面前的河说:“这是咱们第三次遇到河了。”

这条河水不深,河底的沙石历历在目,张铭感觉有点眼熟:“我觉得是同一条河。看来很浅,肯定可以开过去。”

“别冒失,天快黑了,陷在河当中就麻烦了,我锳一锳看。”

“还是我。”张铭弯下腰就要去脱鞋。

“谁还不一样呢!你看我穿的是布鞋,连袜子都没穿,省事儿。”李一泓已经麻利地脱下鞋,摆在河边,挽起裤筒,走入河中。

徐大姐和小陆也下了车。“这儿风光倒不错。”小陆举着录像机一通猛拍。

徐大姐吸吸鼻子:“什么味儿?”

小陆停止了拍摄,也吸吸鼻子:“是有股怪味儿。”

张铭蹲下身,捧起水闻了闻:“河水发出的。”

这时李一泓已走到对面河边,他向张铭招招手:“没问题,可以开过去。”

突然,河对岸跑来一个女人,她连停也没停一下就跑入了河中。

李一泓怔怔地看着她跑到自己跟前,认出她是那个疯女人。

“救救我!求你救救我!”疯女人眼神凌乱,惊慌失措。

李一泓一时不知做何反应才好,愣愣地看着她。

疯女人见李一泓没反应,深一脚浅一脚地向河那边跑去,一路踩踏出一溜纷乱的水花,没跑多远跌倒在河中。

李一泓跑过去扶起她,她一下推开李一泓,起身往对面猛跑,溅了李一泓一头一脸的河水。

李一泓站在河中,望着疯女人跑上岸,徐大姐三人围住了她。

“大姐、小妹,求求你们救救我!”疯女人跪下哭求。

徐大姐扶起她:“快起来,慢慢说。”

“我没疯。我不是疯子!是他们造谣说我是疯子,我这一次要是还被他们抓住,就很难再逃出来了。”疯女人喘着粗气,泪流满面,不时惊恐地往来路看,几声猛厉的狗吠声传来,她打了个激灵,绝望似乎揪住了她。

李一泓站在河里转身,见五六个男人跑到河边,其中两个人穿着保安服,一个手握橡皮棍,一个牵一条大狼狗,另外几个男人看起来是村民,其中一个中年汉子拎着一捆绳子,他是那疯女人的丈夫。

狼狗冲到河边,对着李一泓龇牙咧嘴地狂吠。李一泓转身又望向河那岸,徐大姐三人和疯女人已不在岸上,显然她们都上车了,面包车正缓缓开入河里。

牵狼狗的保安大喊:“哎,看见一个女人没有?”手故意一松,狼狗挣脱牵绳,疾冲到李一泓跟前,狗仗人势地朝李一泓吠叫不止。

李一泓弯腰从河底抓起了两块大卵石,等他直起腰时,那些男人已围住了他。李一泓呵斥道:“管住你们的狗。否则,可别怪我对它不客气!”

狼狗被控制住,终于不叫了。为首一个身穿名牌T恤的三十六七岁的男人,上下打量着李一泓,审问似的问:“再问你一遍,看见一个女人没有?”

“什么样的女人?”李一泓冷冷地反问。

对方中另一个男人恶声恶气地说:“一个疯女人!”

李一泓轻蔑地摇了摇头。穿名牌T恤的男人捣了李一泓的肩胛一下:“你骗我们。警告你,敢骗我们的人可没有好下场!”

这时,面包车开到了李一泓身旁。张铭看也不看那些人,只探出头对李一泓一个人说:“老李,上车。”

李一泓丢掉卵石,上了车。此时的面包车,除了张铭那边的窗子,其他的窗子都关着,而且都拉上了窗帘。

狼狗冲面包车蹦跳着吠叫,牵拉着绳子还直往车厢上扑。

那个恶声恶气的男人目露凶光,恶狠狠地说:“那疯子准在他们的车上!”

穿名牌T恤的男人伸展双臂,拦在车头前,不可一世地喝道:“不许开走!”

“你想怎么样?”张铭目光冷锐地盯着他。

“要搜你们的车!”穿名牌T恤的男人仍旧一副高高在上的逼人姿态。

“凭什么?”

“我们要抓的人在你们车上!”

“你们要抓的人?你们是些什么人?凭什么抓人?”张铭冷声问。

“你他妈别管我们是些什么人,说要搜你们的车,那就非搜不可!”穿名牌T恤的男人不耐烦了,骂骂咧咧,一副天老大他老二的架势,就差把霸道两个字写在脸上。

“好霸道,还骂人。”张铭掏出警官证亮了出来,“就是我这种执法的人抓人,那也得合法,何况你们!”揣起警官证,又将一盏警灯放在了车头上。

这时天色已有些黑下来,警灯亮了,甩出一圈闪烁的彩光,警笛也锐声响起。

“还非搜不可吗?”张铭镇定地问。

穿名牌T恤的男人心虚了,默默退开,转而对疯女人的丈夫发脾气,踢他一脚,恼羞成怒地说:“哑巴啦?你老婆肯定就在车上,朝他们要老婆啊!”

那个拎着一捆绳子的男人怯怯上前,张张嘴,却什么话也没说出来。他“嗨”一声,扔了绳子,蹲下,双手抱头,嘟哝道:“我……我这是什么命啊我!”

一个男人往起拉他:“裤子湿了。”

“窝囊废!”穿名牌T恤的男人又踢他一脚,将他踢得坐在河中。

绳子挣落在水中,在水里变幻着各种形状,趁人不注意的时候顺水漂走了。

李一泓小声对张铭说:“开车。”

面包车鸣着警笛,缓缓向对岸开去。除了疯女人的丈夫坐在河中,其他人皆眼巴巴地看着面包车。

天已经完全黑下来,面包车顶上的警灯已取下,疾驶在山林之间的路上。

“大姐,咱们现在可是进入另一个省的地界了,要是遇到什么难以应付的事情,您可得多出面,多拿主意呀!”

徐大姐轻轻拍李一泓的手:“放心,别多虑。不管哪一个省,还不都是中华人民共和国的一个省?不管在哪里发现了我们政协委员应该监督建言的事,我们都可以理直气壮地指出问题所在,并且提出我们的批评和建议。”

“同意大姐的话。”小陆起身走向最后排,疯女人已躺在那儿了,她在发抖,说胡话:“我不是疯子!我没疯!我要告他们,告他们。”

小陆摸了摸疯女人的额头,吃惊地喊:“老李,她在发高烧!”说罢,脱下外衣,盖在她身上。

李一泓也脱下外衣,反身递给小陆:“给她多盖一件。”

徐大姐喊张铭:“小张,停一下车。”

车停住了,徐大姐起身,打开放在空座位上的医药箱,拿出温度计、小手电和听诊器,也走向后座。小陆将疯女人扶起,使她靠在自己怀里,轻轻搂着她:“这样她会暖和点儿。”

徐大姐摸摸疯女人的额头:“不用测了,肯定在四十度左右。”又用小手电照着,翻开疯女人的眼皮:“她至少有三天没好好睡过一觉了。”

徐大姐戴上听诊器,凝神倾听疯女人的胸部,说道:“严重虚脱,肺还有炎症。她这种情况,得进行输液。”

张铭回头说:“这个县的县城我去过,开快点儿,一个多小时就到。”

李一泓点点头:“开快点儿。安全第一,但也要速度。”

面包车又开动了,不知过了多久,小陆忽然喊:“你们往左边看!”

李一泓和徐大姐同时起身,移坐到左边的座位往外看。

山坳间有一片灯光,李一泓思索了一下:“那里,一定就是那个所谓化工厂了。”

化工厂铁门内,灯火辉煌,一派庆典气氛。办公楼的二层,所有窗子都亮着,里边彩光摇曳,还有舞曲声传出。

突然,所有窗子都黑了,舞曲声戛然而止。在院中巡逻的一名保安,不禁抬头望向二层……烛光在黑暗中灿然而现,映出了一个放在小车上的大蛋糕,大蛋糕车被人缓缓推向中央,《祝你生日快乐》的歌曲悄然响起。

灯又亮了,一个穿一身白西装的风度翩翩的男子手持话筒自命不凡地说:“诸位,感谢大家从四面八方来到这一处隐蔽的山沟,为我关某人的四十岁生日助兴。你们都是我的至爱亲朋,是我人生的隐形资产。没有你们诸位的帮助,我关某人至今还是会一事无成。现在,我可以欣慰地向大家汇报,我的事业,不,我们共同的事业,一帆风顺,财源滚滚!”

在红男绿女们的鼓掌声中,穿白西装的男人接着说:“我一向是一个低调的人。我们的事业,也特别需要我这一种低调的风格。所以我的生日,才避开省城里的繁华喧嚣,在这么一个荒野之地举行。但是我们这里的住宿条件还是很不错的,外简内精,不敢和五星级酒店的客房比,和四星级比,绝对不在其下。和情人一块儿来的,这里绝对保护隐私。”

他这一幽默的说法引得红男绿女们爆出一阵笑声。

“所以,诸位可以放心大胆地在这里吃喝玩乐,为所欲为。下面,我请诸位分享我的生日蛋糕。”

又是一阵掌声。人们拥过来,有人接过去话筒,有人递给他切蛋糕的刀子。

他的刀子刚划开蛋糕上柔腻的奶油,手机响了,他退开去,笑盈盈地请别人代切。接手机后,他脸上绅士而从容的笑容消失了。他匆匆踏上一层楼梯,穿过走廊,猛地推开董事长办公室的门,走了进去。

那个率人抓疯女人的穿名牌T恤的家伙站在大办公桌旁,很不安地看着自己的老板。

穿白西服的男人走到大办公桌前,抓起一支雪茄,点燃,深吸一口,冷冷地问:“说,到底怎么回事?”

“追到河那儿,在河中央碰到了一辆面包车,车牌是咱们邻省的,估计那疯女人躲到车上去了。”穿名牌T恤的家伙小心翼翼地回答。

“估计?”

“肯定!肯定。”

“那就把她从车上拖下来啊!”

“那……那是一辆警车。”

“警车?”

“我们是想搜那一辆车的,可就在那时,开车的把一盏警灯放在车顶上了,还亮出警官证给我们看。我们怕惹麻烦,没敢硬来。”

“这么说,那可恶的女人,是被邻省的一辆警车带走了?”

穿名牌的家伙低下了头,穿白西装的男人吼起来:“说话呀!”

“是,是的。”

穿白西装的男人狠狠扇了他一记耳光:“怕惹麻烦?你们居然眼睁睁地看着她被一辆警车带走了,还敢跟我说怕惹麻烦。饭桶!白养你们了,还不如我养的一条狗有用!”

穿名牌T恤的家伙捂着脸分辩:“要是依我把那女人做了,不是早就省心了嘛!”

“住口!”穿白西装的男人跨到了他跟前,教训道,“你当我是黑社会老大呀?杀人者偿命你懂不懂?你动手杀的,到时候你也会拼命往我身上推。对你这种家伙,我太了解了。不是看在你哥手里那点儿权力的份儿上,我才不每月几千元白养着你这一种人!还让你当什么保安队长!你小子给我好好听着——要尽快给我打听清楚,那辆警车里坐的都是些什么人?他们到我们这个省来干什么?他们为什么对那个臭女人感兴趣?是一时的善良之心,还是另有什么目的?”

他一边说,一边将手中的雪茄朝对方的T恤衫按下去,T恤衫冒烟了,对方龇牙咧嘴忍着烫疼。

“我……我怎么打听啊?”

“自己想去,让你哥帮着打听,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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