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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虎漫画小说 > 玄幻魔法 > 政协委员最新章节 > 第二十四章

第二十四章 免费阅读

“组长怎么了呀,心事重重的!”小陆忍不住问。

“我?没什么心事啊。尽瞎猜,不信你问大姐。”

“一个人有没有心事,只有他自己最清楚,别人怎么会知道。”

“叫你别乱猜,你还非乱猜不可啊。”李一泓烦躁地说。

徐大姐劝道:“一泓,闲聊天嘛,你认得什么真呢。”

李一泓却将筷子一放,起身道:“我饱了,不奉陪了。”

小陆也将筷子一放,几乎哭了:“大姐你看他……”

徐大姐安慰小陆:“你原谅他,下午我批评了他几句。”

李一泓回到房间,重重往床上一躺,刚躺下,有人敲门。

“进来。”

张铭进来了,说:“组长,你不对啊!”

李一泓坐起来,没听明白似的呆呆看着张铭。

“反正你那么对待小陆委员,就是不对。”

李一泓又仰躺下去了,张铭忽然说:“难道你就没有感觉出来,小陆委员她对你挺有意思的吗?”

“她对我能有什么意思?”

张铭被反问得一愣,自言自语:“是啊,我也没感觉出来……可她目前是一位单身女性,而且各方面相当优秀,你总不能回避这样一个事实?”

李一泓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叉着腰说:“亲爱的同志,一瓶啤酒你就醉了?”

“我没醉。”张铭掏那个玉石烟嘴,往桌上一放,“小陆委员给你买的。”

李一泓看一眼:“我收下,替我谢谢她。刚才也是我不对,替我请求她的原谅。”

“你应该自己谢她,也应该自己请求她原谅。”

“好好好,我自己。”李一泓往外推张铭,“我说亲爱的同志,我有点困,想要早早休息,你也回房间早点休息,啊?”

张铭望着关上的房门,自语:“也是一个心理抵抗主义者。”

房间里,李一泓关了灯,又重重地往床上一躺,嘟哝:“莫名其妙。”

第二天上午,去“矿物研究所”前,李一泓四个人分配好了任务:小陆主要询问环境污染方面的问题;庄主席询问一下对方买下这一带山地的手续过程;李一泓问他们的研究内容;徐大姐想问什么就问什么,不想问,就听其他三个人问,听对方答,暗暗分析。

面包车正行驶在山间路上,王全贵和郑秀娥突然出现在前方路边,面包车缓缓停住了。

李一泓探出头,问:“你们在这儿干什么?”

王全贵和郑秀娥走上前来说:“我和我老婆也跟你们去,如果他们骗你们,我俩可以当场揭发。”

小陆也探出头,问郑秀娥:“肖副院长不是答应了,可以让你住几天院,好好恢复一下身体吗?偷跑出来的?”

郑秀娥点头,王全贵说:“你们那么爱护我们,我们也想报答你们。”

郑秀娥也说:“就让我俩也去。”

李一泓缩回头,征求徐大姐的意见,徐大姐问坐在身旁的庄主席:“你看呢?”

庄主席说:“事情挺复杂,最好先不要让两个弱势的百姓卷入进来。”

徐大姐向李一泓摇头,李一泓又将头探出车外:“你们两个,一个都不要跟去。你们的好意我们心领了。如果我们需要你们协助,一定会跟你们说的。王全贵,现在你服从我,把秀娥送回医院去。她偷跑出来,肖副院长找不到她,不着急吗?”

“他们最会瞎忽悠了。如果我俩不去……”

“即使你们俩不去,我们也知道怎么对付最会瞎忽悠的人。别多说了,闪开,让车开过去。”

王全贵拉着郑秀娥的手,默默退到路边,面包车又向前开去。

面包车开到了“矿物研究所”的大铁门前,就见门两旁各站三个身材窈窕、穿艳丽旗袍的女郎。

小陆诧异地说:“难怪没在县城里看到漂亮姑娘,敢情都被招这儿来了。”

众人下车,女郎们训练有素地鞠躬,问好。一位更靓的着西服套装的女郎快步迎上前来,笑容迷人地说:“各位委员辛苦了。我们董事长已在会客室恭候诸位。”

众人跟随女郎身后向主楼走去。大家看到,门阶上方高悬着“热烈欢迎各级政协委员视察”的条幅,门旁也立着欢迎板,上面写的是:“支持政协工作,接受批评指导!”

关向辉还是穿着那一套白西装迎了出来,他说着“欢迎”“辛苦”之类的话,与李一泓等人一一握手。引路女郎已将会议室的门打开,他彬彬有礼地将大家请了进去。

关向辉请大家就座,一人发了一张名片,自我介绍说:“鄙人姓关,关向辉。投资新的行业,没有经验,还请各位委员多多关照。”

引路女郎为众人沏茶时,关向辉也坐下了,一腿压一腿,很显派的一种坐法。

李一泓一一向他介绍了庄主席、徐大姐、小陆和张铭,关向辉像大领导干部一样矜持地点点头,先声夺人地说:“我们这里的雇工向我汇报,说是和诸位委员之间发生了一点儿小小的误会。诸位委员不是来兴师问罪的?”

李一泓客气地说:“董事长,我们只不过有些问题想当面请教您,还望您能为我们解惑。”

“可以,可以,我保证,有问必答。”

小陆问:“董事长,你们这个矿物研究所,是研究一切矿的所呢,还是只研究某一种或某几种矿的所?”

关向辉轻挠下巴,字斟句酌地说:“矿物研究所嘛,当然对一切矿都感兴趣了。但是目前,我们仅对几种矿感兴趣。”

“那是几种什么矿?”小陆追问道。

“这个嘛,各位须知,我们这是一个民营股份单位。你提的问题,涉及我们的研究机密。我虽然身为董事长,不经董事会授权,那也是不能随便泄露研究机密的。抱歉,抱歉。”

“但是你们这里,产生了严重的污染。污染了省界那边的河流水系以及空气质量。还致使省界那边的几个茶村的茶叶质量深受其害,再这样下去,茶农们没法种茶了。董事长,您认为你们对此应该负有责任吗?”

“这是表面现象。实际上,我们正在做的是有利于治理环境污染的好事。投资不小,至今一无回报。我们明明是在做着接近于公益的事,却还要遭到误解,有时候想想,真是悲哀啊!”

“哦?这我就听不懂了,请您再加解释。”

“空气污染,我们当然看到了。河流污染,我们当然也看到了。但那是必须的。我们正在研发一种产品,将来它一经问世,这类污染那类污染,迎刃而解。而在此之前,先得有意制造点污染。好比要研发一种良药,先要往小白鼠身上注射病毒,必需的时候,甚至要往人体注射病毒。只有先验明了毒性的程度,才能接着验明解毒的效果嘛!”

“不用问,这也是你们的机密喽?”

“正是。”

“可凭什么让大小几个村的茶农无辜受害?他们又不是小白鼠。”

“是啊是啊,他们确实不是小白鼠。将来,我们会补偿他们的损失的。”

“将来是哪一天?”小陆紧追不放。

“我们研发成功那一天,我没法回答您一个准确的日子。”

“如果你们的研发不成功呢?”

关向辉又挠下巴:“这个嘛,但愿会成功。”

“我的问题是,不成功怎么办?”

关向辉油滑地笑了:“我觉得,不像视察,像审查了。”

“我们有责任为那些茶农代言,我个人也喜欢单刀直入。”

李一泓与徐大姐对视一眼,都暗自点头,庄主席则在小本上记着什么。张铭注视着小陆的侧面,不禁对她刮目相看了。

“如果落那么个结果,那谁也没办法了。”

“也就是说,茶农们活该倒霉喽?”

“那我们不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吗?”

“现在已经被严重污染的河流,那也就只有由政府投资治理喽?”

“这个我们和平德县的领导们达成过协议的,到时候他们会替我们处理的。”

“白纸黑字?县里掏钱治理污染?县里也替你们掏钱补偿茶农?”

关向辉支吾了:“没那么具体,口头的,只不过一种意向。”

“你们是怎么达成的?”

关向辉又油滑地笑了:“您这么接二连三地一问,气氛太严肃了。大家用茶,用茶呀。”

小陆不吃他这一套:“最后一个问题,你们和平德县的官员们相互达成了什么承诺,怎么达成的,暂且不论。可一切内幕,几个村的茶农知道吗?”

“气氛都被您搞得有点儿紧张了……”

“我可没紧张,我们其他几位委员肯定也不紧张。我在恭听您的回答。”

“那么,我的回答是——我们没什么必要直接去面对茶农,这是平德县领导决定该怎么不该怎么的事。”

小陆向庄主席丢了个眼色,庄主席开口说道:“董事长,我接着请教几个问题啊。”

关向辉皱皱眉,有点儿不耐烦地说:“你们的陆委员刚才不是说,最后一个问题吗?”

“那是她问的最后一个问题,我们各有各的问题。我的问题绝不会使您感到多么的严肃紧张,很轻松的问题——关董事长哪儿人?”

“北京啊。”关向辉掏出一只漂亮的打火机,啪地按出一声脆响,慢条斯理地吸着一支烟,见委员们都在望着他,洋洋自得地说,“我的家庭,也可以说是我的家族,那简直就是一个红色家族啊,够写一部长篇小说的了,而且肯定得分上中下三册才能写完。除了我,差不多都是政坛上的权力人物,或者曾经是权力人物。偏偏出了我这么一个不争气的,对权力一点儿都不感兴趣。所以我躲到这荒山野岭中来,一门心思想为中国的环保事业作出一份贡献……哎,各位委员,会吸烟的,你们也可以吸啊。”

“那么,董事长,你们这个所,在北京想必设有总部公司了?”庄主席接着问。

“当然。我们的总部公司,和国家部委都有业务关系。一些当部长的副部长的,都是我祖父当年提拔起来的。”

“如果没什么禁忌的话,董事长可否向我们透露一下,您祖父曾是我们国家的哪一位早期领导人呢?”

关向辉轻蔑地看着庄主席说:“这有所不便?你一位县政协主席,探听这一点干什么呢?我要是说了,其他几位委员会怎么看我呢?”

“冒昧了。我一个县政协主席,是有点儿不配问。”庄主席微微一笑,话锋一转,“那么,你们这个所,究竟是在本省注册的呢,还是在邻省注册的呢?”

关向辉一愣,沉吟起来。

“据我所知,是在邻省注册的。有一点我挺纳闷,为什么你们这个所,在邻省注的册,却要到省界这一边占地建厂呢?”

“因为,因为这个……这个……”

“能回答我们,你们圈占的这一处山地,是经由本省哪一个部门或哪一位领导批准的吗?”

关向辉更不耐烦了,皱着眉,欠起身,又坐下去,分明搪塞道:“你问的这些,我没法回答你。你认为,我还会亲自去办理那些俗事吗?都是下边人办理的。我不关心那些俗事,所以没法回答你。”

李一泓等人互相交换眼色,这时关向辉反守为攻地说:“各位,你们来到我这里,不就是因为那点儿误会引起的吗?”

“董事长,我们之间有什么误会吗?没有?”李一泓接口道。

关向辉终于忍不住站了起来,跨到李一泓跟前,居高临下地大声说:“怎么没有?郑秀娥和王全贵两口子,我关某人待他们是仁至义尽的。郑秀娥精神有毛病,那也不是我关某人说有就有的,那是医院的诊断。你们没介入以前,我们这儿是很和谐的一个地方。”

他从李一泓跟前走到庄主席跟前,接着说:“郑秀娥一犯病,工友们全都帮着王全贵去。这说明了什么呢?说明了友爱关系嘛,说明了同情心嘛。我是以身作则的嘛。”

他又走到小陆跟前,质问:“你们在我这儿随便打听打听,有谁不说我对他们两口子仁至义尽?”

小陆挖苦道:“是啊,你每月给王全贵开一份工资,不必他干活,还每月给他三百元补助。郑秀娥吃的那些治精神病的药,也是你无偿提供的。像你这么好的老板,当今实在是不多了呀。”

“原来一切关系都太太平平,又和谐又融洽。可是你们一介入,事情复杂化了。郑秀娥被当成正常人了,连王全贵也不承认他老婆有精神病了。我的好心被当成了驴肝肺。工友们的好心帮助被当成了为虎作伥,为鬼作祟。政协嘛,本该是促进和谐的嘛。”

李一泓说:“您既然主动说到了郑秀娥的事,那我们还想了解一下,是哪里的医院诊断她有精神病的?”

“平德县医院啊,不信你们可去了解嘛。”

李一泓也站了起来,活动着腰身:“最近总坐着,腰腿都酸疼了……”

关向辉见状,又倒退回位置那儿坐下去了,一时呆呆地看着李一泓。

不料李一泓停止了活动,跨到他跟前,出其不意地说:“请告诉我们那一位医生的姓名。”

“这有必要吗?”

“有必要。”

“我……我也不太清楚。我再善良,毕竟也是一位董事长,我不可能专为一名员工的老婆跑医院。我刚才讲了,我们这里起先是很和谐的地方,人和人之间的关系那是很友爱的。陪着王全贵押着他老婆……啊,不对,我用词不当,送他老婆去医院看病的,都是我们这儿富有同情心的工友们。”

“明白了。可为什么不就近在本县的医院进行诊断,而要越省过界,到邻省那边的县医院去就诊呢?”

“这问我也是白问啊?也许因为,那边有关系,心里更托底?现在看病,不是都尽量去有熟人的医院吗?”

“董事长,谢谢你的回答。”李一泓退回座位,坐下了。

关向辉笑了:“你们给我的感觉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啊!”

小陆说:“我觉得关董事长也非等闲之辈啊!我们呢,有时候只得做不受欢迎的人,敬要来,不敬也要来。来了就要问,问还就争取问个明白。”

“陆委员说话,真是绵里藏针啊!话赶话,既然赶到这儿了,那么我关某人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您刚才说我也非等闲之人,还真叫您说对了。不过呢,我平时做人很低调的,不显山,不露水。但谁要诚心找我的茬子,那我关某人可也不是好惹的,什么政协委员、人大代表,我见得多了。如今是一个以和为贵的时代。和则顺。不和,我不顺,那找我茬子的人也别想顺。人整人,整死人。整你了,还叫你有苦往肚子里咽。撕破脸了,那接下来不就只剩下比权力背景了吗?比这个,我关某人敢和许多人比。但话又说回来,咱们双方,有什么必要互相伤和气呢?即使两败俱伤,那对咱们双方又有什么益处呢?所以,莫如交交朋友,也以和为贵,是不是啊诸位?”

庄主席感叹道:“真是指点迷津啊!”

始终沉默的徐大姐,此时终于开口了,她语调中立地说:“我说各位委员,咱们一坐下就开始问,轮番地问,想问的都问了。人家关董事长呢,能回答的也都回答了,不便回答的,人家也说了,那是企业机密,我看咱们也就不要再刨根问底了。咱们何不请关董事长带咱们转转,参观参观呢?”

关向辉一拍膝盖:“这位老大姐的话我爱听。老大姐,您这话早该说啊。您早说了,我刚才那番话,不就多余说了吗?”

关向辉亲自引领众人离开会议室,下楼时还殷勤地扶着徐大姐的手臂,并讨好地说:“论年龄,其实我该称您阿姨。老委员说出话来,又通情又达理,叫人听了,心里就是舒坦。”

徐大姐微微一笑:“年轻人,你很会奉承人啊!”

在楼外,徐大姐问:“据说,你们也做了些污染处理方面的事情?”

关向辉听了,精神为之一振:“对对,我先带你们看那儿。”他很绅士地做了个请的手势,李一泓随他走出了研究所的大铁门。

小陆发现张铭没有跟随着,回头一看,见张铭在和两名迎宾女郎说话。小陆气呼呼地喊:“张铭!”

张铭大步跟了上来,小陆白他一眼:“别一见了漂亮女孩子就迈不动步了。”

张铭笑笑,没说什么。

在关向辉的引领下,一行人走在山间路上,但见这里那里,到处是烧过的焦砟,还到处是挖出的矿石、矿坑,好端端的山林,被破坏得极为严重。一行人来到了一处污水塘前,污水被一道小堤坝挡住了。

“各位委员,请看,我们该做的,都做了。这一事实,那是任何人也否认不了的!”

“这起什么作用的?”庄主席问。

“先沉淀两天,再撒些漂白粉,然后放下去的水,颜色就不那么难看了嘛,难闻的气味也小多了嘛。什么叫环保意识,说白了,还不是为人的眼睛、鼻子、耳朵做点儿事儿吗?骗一个人很难,骗很多人容易。”

李一泓不禁目光严肃地看他一眼。

关向辉自知失言,尴尬一笑:“开玩笑,开玩笑……”

“你们以环保的名义,向有关方面讨要了二百余万就砌了那么一道小堤坝,再买上些漂白粉?”小陆面色冷峻地问。

“你们知道得还不少。哪儿能就做这么点儿事呢,当然还做了大量别的事。”

“那,也带我们参观参观?”徐大姐和蔼地问。

“阿姨,今天,就不便了?”

“董事长,据我所知,那二百余万,是我省某几位领导特批给你们的。能不能告诉我们他们的职务和姓名?”

庄主席的问题捅到了关向辉的敏感处,他一愣,随即否认:“没那事儿,绝对没那事儿。是社会各商企界赞助的,和领导干部们一点儿关系都没有。我关某人从不给领导干部添麻烦。”却显得心虚而紧张了。

小陆已不愿再听他说什么,将脸扭向一旁,她发现张铭独自蹲在远处,研究地看一堆焦砟,捏起一点儿闻闻,居然还放入口中尝尝。

就在关向辉引领李一泓他们一行人离开水塘那儿时,一名赤膊的少年雇工从斜刺里跑出,却立即被拎着皮带的“T恤衫”追上,一脚踹倒,挥皮带就打,那名少年雇工抱头跪在地上苦苦求饶。

李一泓怒不可遏地冲上前,推得“T恤衫”倒退数步,张铭上前扶起了那名少年雇工。

此时大家有的怒视“T恤衫”,有的则怒视关向辉,关向辉则狠狠扇了“T恤衫”一耳光,大骂蠢货。

李一泓等人心情沉重地回到会议室,无心再待下去,纷纷起身向关向辉告别。

“哎呀,怎么说走就走呢?我可是诚心诚意要和你们交朋友的,午饭都摆好了。”

“打扰许久了,我们的时间有限。”徐大姐说道。

“那理解万岁喽!我预先为每位准备了一件礼物,还望诸位笑纳。”关向辉拍拍手,五名女郎各捧一个不大不小的盒子走了进来。

关向辉打开一个盒子的盒盖,里面装的是一只精美的仿古瓷瓶,他捧出瓷瓶,递给小陆:“请欣赏欣赏,很漂亮是不是?仿宋的。为什么要送给诸位仿宋的呢?因为宋代的花瓶有讲究,薄,轻,造型求雅,釉彩鲜亮,体现着那么一种……该怎么说呢,对啦,形式主义的美感。花瓶花瓶,主要是为了摆那儿好看嘛。不把花瓶当花瓶,那样的人不是太不知趣了吗?”

小陆瞪着关董事长,双手故意一松,花瓶落地摔了个粉碎,她冷笑着说:“真抱歉,光顾着听您讲形式主义美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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