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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第章 免费阅读

第三十章

第二天上午,省城人才大厦大厅里人头攒动,人们拥来挤去,如同纽约股市股票暴跌或暴涨的情形。

小陆的目光被吸引住了,原来有人高举着一块牌子,就是运动场上礼宾小姐举的那类牌子,上写几个字是“交通局已招满”。小陆正看时,旁边又有一块同样的牌子举起,写的是“劳动局已招满”。

周围一片议论声:

“怎么才一个多小时就招满了呢?”

“交通局不是登报说今天要公开招聘十几个人吗?”

“唉,劳动局还登报说招得更多呢。”

“妈,那咱们回去。”

“别回去呀。也许上午一拨招满了,下午还招一拨呢,问问去。”

于是一位母亲扯着女儿向牌子那儿挤去。

小陆一转身,与一位女子相撞,那女子抱在胸前的一摞纸散落一地。

“你看你这人!”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好……”小陆蹲下和她一起捡那些纸,她的手在人腿人脚之间东捡西捡,手背还被踩了一下。

她所捡的都是贴有彩照的简历。这时,一只脚踩在一张彩照上,那只脚移开,小陆伸手要去捡,又一只脚踩上,那份简历被撕为两半:她手中一半,地上一半,而地上那一半又被形形色色的鞋带走了。

小陆站起,发现那位和自己相撞的女子早已没了踪影。小陆看着手中的一半简历,一脸无奈。

“陆姐。”

小陆又一转身,看到一名认识的女记者,胸前挂着记者的身份牌。

“怎么,来抓新闻?”

“新闻稿昨天就交了。总编说是太负面,怕惹麻烦,不敢发,指示我今天一定要来寻找正面新闻。哎,你怎么拿着这么多简历啊?”

“一位招聘人员和我撞了个满怀,我帮她捡起来这些,她却不知哪儿去了。这叫我该怎么办呢?”

“别管了,都交给我来处理。”

小陆就将手中的简历都交给了女记者,看着手中那一半简历又问:“这个怎么办?”

“你心太软。这是个不相信眼泪的地方,我都有点儿麻木了。”

二人说话时,不断地给别人让道,不断地引起别人的不满,她们不断地说“对不起”。

这不,又有人对她俩不满了:“怎么非在这儿说话不可呀。”

二人赶紧赔笑脸,女记者说:咱别在这儿讨人厌了,我请你喝冷饮去。”

小陆说:“我请你。”

两人来到一处高档冷饮场所坐下,喝着冷饮,小陆问:“捕捉到了什么正面新闻吗?”

“正面新闻当然有。比如以往,仅在应届大学毕业生中招公务员,所谓两证俱全的,就是既有毕业证,又有公务员应聘资格证的大学生。现在范围放宽了,只要在适合年龄范围以内,一切人都可以凭两证应聘公务员了。”

“包括中小城市的?”

“包括全国各地的。”

“这倒也有利于机会均等,人才流动。”

“可应届毕业大学生研究生怨声载道了,认为等于抢了他们的饭碗。”

“咱们进来时,我见门口的牌子上写着,招聘领班、服务员,还招聘中级管理者。这儿工作环境也不错啊,人才大厦那边,为什么就没人来这里碰碰运气呢?”

“工资低,又是服务性质,如果你大学毕业了,甚至还是研究生了,你能心甘情愿在这里工作吗?”

“但人生也可以从这里开始啊。”

“人生苦短,他们认为这里的起点太低呀。每个月六七百元让他们怎么活?”

小陆看着一名在端送饮料的服务员姑娘说:“她们不是照活着吗?”

“你别站着说话不嫌腰疼啊。你敢情是什么都有了!”

小陆笑了:“你点着我软肋了。有次大学母校让我回去作一场讲座,我对当代大学生的择业观批评了几句,你猜怎么着,差点儿没被嘘下台去。”

“活该!陆姐,你到人才大厦去干什么?”

“你猜。”

“替别人走后门,对不对?”

小陆摇头:“不是。”

“别不承认。能走通后门,那得有资格,也是社会能力的体现,各种公开招聘会上的名堂多了。”

女记者向小陆俯身,机密地嘀咕了几句,掏出手机来发了条短信息。

欣然在徐大姐的房间里写作业,刚洗完澡,头发湿漉漉的。

有人敲门,欣然喊:“请进。”

门外,吴主席听到脆生生的女孩儿的声音,感到很奇怪,掏出眼镜戴上,再次看房号。这时门开了,欣然出现在门内,礼貌地问:“您找谁?”

“你又是谁呀?”

“我是张欣然,您是不是找我徐奶奶呀?她在李伯伯房间里谈工作呢。”

“那好女士,我就不进房间了。”他转身走了两步,回头又问,“你爸爸叫张铭,对不对?”

欣然在门口点头,吴主席走回来,蹲下端详着欣然又问:“你在房间里干什么呢?”

“我在写作业呀。”

“欣然,我对你有个要求,能让我抱你一下吗?”

“为什么?”

“不为什么,就是想抱你一下。”

“那好。”

吴主席轻轻抱了一下欣然,说:“你爸爸是一名好警官。”

“那当然啦!您认识我爸爸吗?”

吴主席点点头。

李一泓手拿调研材料对徐大姐说:“如果不让我们得出我们认为的结论,那岂不是……”

这时,响起敲门声……

李一泓起身开了门,见门外是吴主席,有些惊讶:“吴主席一定是不放心我们明天的汇报?”

“是啊!”吴主席一边答话,一边进了屋。

徐大姐想起身让座,吴主席又说:“大姐您别动,我坐床边。”

说着,在床边坐下了。

“有什么不放心的?”徐大姐问。

吴主席示意李一泓:“李委员,你也坐下。”

李一泓默默坐下,疑惑地望着吴主席。

“我从政协那边抽空儿过来的。这几天我总在思考一个问题,那就是,我对你们那一种‘不早下结论,更不多下结论’的指示,是否会限制了你们汇报时的能动性?”

“刚才我和一泓正说到这一点。”

“现在我正式收回我的话。在调研过程中,早下结论,多下结论,既不明智,也不可取。但现在,你们的调研已经基本结束,你们看到了许多,听到了许多,肯定也想到了许多。想,就会有观点。观点常和结论分不开。只说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却不许发表感想,那岂不是仅仅把你们当成摄像机、录音机了吗?”

吴主席看了看李一泓和徐大姐,又说:“所以,你们明天汇报时,该做结论的事,完全可以放心大胆地做出自己的结论。政协委员在最小的范围内面对省委书记、纪委书记进行调研汇报的机会,那一向是不多的。通常,他们那一级领导干部,仅看看调研材料而已。我特意来一次,就是要当面鼓励你们,排除一切顾虑,畅所欲言。不要怕话说得太尖锐了,问题提得太严峻了,领导不爱听。明天我也会坐你们对面,你们没什么可怕的。”

徐大姐笑了:“就怕我们倒是没顾虑了,你主席反而坐不住了。”

“大姐你这一种想法,其实也是顾虑嘛。”

“我们的结论那就是——平德县主要领导干部,肯定存在着严重的腐败问题。种种现象表明,问题不是个别人的劣迹,而是几套班子的劣迹。”既然可以放心大胆地下结论,李一泓毫不犹豫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如果你们认为自己这一种结论站得住脚,可以摆到桌面上去说。这也算我对你们的指示,你们对你们的结论负责任,我对我的指示负责任。”

“昨天晚上,我和徐大姐走在回宾馆的路上,有一个骑摩托车戴头盔的人打算撞我们。”

“唔!”吴主席神情凝重地望向徐大姐,见徐大姐点头,他严肃地说,“把当时情况整理成一份文字材料,明天带到汇报会上去。我下午就要给思毅书记打电话,向他通报这一事件。”

他看一眼手表,又说:“我得走了,政协那边还有事。李一泓,我主席亲自来见你们,你得送送我。”

李一泓一言不发地把吴主席送到宾馆门口,吴主席却说:“请上车。”

李一泓愣了愣,默默上了车。

车开离门口,转眼又停在不挡道的地方。吴主席掏出烟,递给李一泓一支。李一泓犹豫了一下,接了过来。

“小曲,你不吸烟,别受我俩二手烟的危害。”司机明白吴主席的意思,机灵地下车走开了。

“李委员啊,明天晚上,刘思毅书记要与各路调研组的委员共进晚餐。这种礼节,该讲那还得讲。”

“我听说了。”

“但是你明天就不要参加了。”

李一泓一愣。

“我在安庆市曾请你吃过一顿饭,记得吗?”

李一泓不快地点了一下头。

“我那也是代表思毅书记请你。”

“我喜欢一个人吃饭。”

“两个人呢?”

“要看跟谁了。”

“跟我呢?”

李一泓讶然地转脸看吴主席。

“老实说,我也不喜欢宴请的场面。那往往是我的工作,给我专车坐,大房子住,也包括要求我把我不喜欢的事做好。比起一个人吃饭,我更喜欢两个人。”

李一泓眼睛都不眨一下地看着吴主席,板着脸。与吴主席闲聊式的表情相比,李一泓的表情显得格外严肃。

“明天晚上我单独请你吃饭。思毅书记同意了。你呢?”

“服从。”

“别板着脸好不好,省委书记同意,省政协主席请客,你多大的面子啊,有什么不高兴的?”

“我已经说过了,我服从。现在我可以下车了吗?”

“那么说定了,明天晚上司机来接你。”

李一泓一声不吭地下了车,甩手砰地关上车门,大步腾腾地走回宾馆。

回到房间,李一泓四仰八叉往床上一躺。

徐大姐问他:“又怎么了?”

“没什么。”他猛地站起,拿起调研材料,坐在沙发上看起来。看了一会儿,突然又站起,将调研材料往桌上一摔,气不打一处来,“老子不当了还不行吗?”

张铭对着镜子戴正警帽,看到桌上的玉石烟嘴,拿起来,陷入沉思。

一阵敲门声打断他的沉思,张铭掏出烟盒,将玉石烟嘴放入烟盒,揣入兜里,转身去开了门,小陆站在门外。

“你怎么……”

小陆打断他的话问:“要去上班?”

“下午局里有个会,反正我在家里也没什么事儿,想……”

“想早去?”

张铭闪身将小陆让进来,关上门,贴门而立。

“还想早去吗?”

张铭矜持地一笑,小陆不容他再说什么,双臂揽住他脖子,吻住了他。

张铭略一迟疑,随后也拥抱住了小陆。

一阵深吻之后,小陆仰脸看着张铭说:“刚开始爱你,你就要出差了,不知你去哪儿,不知你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所以,你要冷静地再考虑考虑,你看我这家……”

“你可以和欣然搬到我那儿去住。”

“那不行!我不能沾妻子的光。”

“大男子主义?”

张铭还想说什么,小陆的手指压住了他的嘴唇:“组长要求我中午必须赶回宾馆,我们可只有宝贵的一小时了。”

张铭一下子将她横抱起来,大步走入卧室,脚后跟一磕,门关上了。

中午,李一泓和徐大姐来到宾馆的自助餐厅,选了一张小方桌面对面坐下了。

一个男人端着盘子走过来,徐大姐礼貌地说:“对不起,有人了。”

“噢,给你们那位小陆委员占的座。她人呢?”

小陆刚好出现在餐厅门口,李一泓起身向她招手:“小陆……”

小陆瞧着眼前盘子里少许的食物,显然没胃口,又将筷子放下了。

李一泓和徐大姐愣愣地看她。

小陆请求道:“组长,陪我喝杯啤酒。”

李一泓痛快地说:“好。你别动,我去取。”

徐大姐小声地说:“我也要陪小陆喝一杯。”

李一泓离开后,徐大姐问小陆:“怎么样?”

小陆不好意思地说:“太突然了。”

“是你觉得突然,还是他觉得突然?”

“我俩都觉得突然……可是,又都觉得……真好……”

徐大姐以过来人的口吻说:“有一种爱,它就是突然而至的。”

李一泓拿来啤酒,三只啤酒杯轻轻碰在一起。

小陆流泪了,却又笑着说:“张铭同意,他走后,欣然不住他姐家了,住我那儿。”

徐大姐欣慰地说:“为爱情干杯!”

吃完午饭,三个人回到李一泓的房间里讨论汇报的事,却发生了分歧。

小陆说:“有的面试者,连公务员考试都没通过,却一帆风顺,板上钉钉被录用了。”

徐大姐说:“这我倒和你有不同看法,一说公平,就都以考试为体现方法。而只要一考试,又都搞所谓标准答案。凡是有所谓标准答案的,那考的就只不过是记忆。我用了一个同义词,而你一字不差,结果你多两分,我少两分。又结果,机会属于你了,我靠边站了。考公务员不是考研究生,政治思想是活的思想,活的思想就应该允许是一种有个人见解的思想。我也参加过公务员考试的判卷,有一道题问的是:怎样理解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标准答案是:将自己的一生,变成完全彻底地为人民服务的一生,头脑中没有半点儿私心杂念。这么绝对化的答案,不客观嘛。而有一名考生答的是:完全彻底是超现实的,超现实的要求那是一个人根本做不到的。只要一个掌权者能经常想一想主席的话‘我们的权力是谁给的,是人民给的’,既能充分运用权力为人民大众谋福祉,又不滥用权力为自己和家人以及小集团谋私利,那么他就使权力产生了符合‘权力美学’的公利性。我觉得答得挺对啊,可有的判卷人却坚持一分也不给人家,说不符合标准答案,说人家乱发挥,什么‘权力美学’,什么‘公利性’,生造词汇。还说什么,从公务员中以后那是要产生官员的,最不应该招某些思想太活跃的人。这叫什么话?我老太太当然要跟他们据理力争。”

小陆辩解说:“大姐,公务员考试出什么题,怎么看待答案,这是另一个问题。而现在我们在说的问题是营私舞弊的现象。我亲耳听到一位招聘者对另一位招聘者大言不惭地说:‘咱家招人,当然咱家孩子优先。’近水楼台先得月,古今中外都认这个理。还有的招聘者,把有关系有后门的应聘者的标准彩照输入了手机里,面试时还居然打开手机看一下,生怕认错了。这成干什么了嘛?”

李一泓也说:“大姐,我比较支持小陆的想法。明天的汇报,重点是平德县的问题。但同时谈一谈公务员公开招聘过程中的不正之风,那也是可以的嘛。”

徐大姐不高兴了:“我说不可以了吗?我反对的是你们先谈那种不正之风!汇报要有主次,平德县的问题是腐败问题,是我们汇报的主旨内容,所以要一开始就谈,谈够,谈透。之后再……”

小陆打断她的话:“如果谈完了,省委书记说,那个什么不正之风的事,以后再说,我们怎么办?”

徐大姐说:“那就以后再说。以后也可以用信息反映的方式。”

小陆反驳道:“那不正之风,这一次不但大行其道,岂不是还得逞了吗?”

徐大姐往起一站,严厉地说:“我不跟你们二位辩论了。反正我还是那三个字‘不同意’!”说罢,怫然而去。

门一关上,李一泓表情为难地说:“老太太一倔起来,还真够固执的。”

门突然又开了,徐大姐站在门外,瞪着李一泓训斥道:“李一泓,老太太是你叫的吗?”

李一泓顿时噤若寒蝉。

徐大姐又说:“我建议,晚上邀请其他组的委员同志们开一次临时会,听听他们的意见。如果他们也都支持你俩,那么我少数服从多数。但我声明,即使那样,我也保留我的看法”

门再次关上后,小陆嘟哝:“保留就保留。”坐到桌前,打开了电脑。

李一泓看着小陆,挠挠头,嘟哝:“是不是因为中午都喝了一杯啤酒啊?”

“你少来!”小陆猝一转身,瞪着李一泓,“我可告诉你,有时候我也是固执的。不许你反水啊。”

李一泓在宾馆捧着一摞复印材料离开复印室,经过大堂时被叫住了。

“李委员!”总服务台后面的值班员举手一指,“那儿有位同志找您……”

李一泓扭头顺着对方手指的方向看去——公开会客的沙发那儿,缓缓站起了一身警服的安庆市公安局的赵副科长,李一泓愣在原地。

赵副科长走到李一泓跟前,不动声色,站得顺条笔直地说:“李委员,我到你房间去找过你了,碰到一位年轻的女委员,她说你到一层复印来了。”

李一泓声音很小地说:“你们居然找到这儿来了。”他的话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那我不到这儿来找你,到哪儿去找你呀?”

“你居然还穿着一身警服。”李一泓继续从牙缝里往外挤话。

“我是奉命到省厅来送案卷。有纪律,执行公务必须穿警服。市局领导指示我,必须找你一下。”

“带手铐了?”

“没带。不需要带那玩意儿。”

“你就不怕我在你面前跑了?”

“你别跑啊!只不过再和你谈谈,就几句话的事儿。”

“在哪儿?”

“我看也不必再到你房间去了,就那儿就行。”赵副科长指指自己刚才坐过的地方。

“在那儿?”李一泓显然不情愿。

“请。”李一泓无奈地跟着赵副科长走到沙发那儿,左顾右盼之后,悻悻而坐。

赵副科长也坐下后,淡淡地说:“李委员,你那一件事情,我们市局已经正式结案了。”

李一泓极为不满地问:“结案了?”

赵副科长点头:“是的。”

李一泓几乎要发作了:“可你们都没正式审过我一次。”

“不需要正式审你,也可以结案了。现在就由我来代表市局当面通告你——你和你的大女儿在网上拍卖的那些东西,它们的属有权已经由市局定性了。它们和公字毫不沾边,完全是属于你个人的东西。”

李一泓听得呆愣住了。

“拍卖所得的一切款项,也完全属于你个人。也就是说,你愿存就存,愿花就花。”

“可你们不是说,那得要证据吗?”

“终于找到证据了。”

李一泓将始终捧着的复印材料放在茶几上,双手握住了赵副科长的一只手,连连摇晃:“太感谢了!太感谢你们公安的同志了!真让我不知说什么好。”

赵副科长抽回自己那只手,那一只手竟被握出指印来了。他轻揉着自己被握疼的手,谦虚地说:“也不能只感谢我们,你们文化馆的齐馆长,人不错啊。你们市政协的蒋副主席,对你那也是真够负责的。你和齐馆长在小饭店喝酒时说的话,我不是恰巧听了吗?我就将那一情况向局里汇报了。局里专门开了一次分析会。大家一致认为:一名警官无意之中听到的对话,往往具有较高的采信价值。酒后吐真言,你和齐馆长当时半醉不醉的,对话的真实成分肯定也是很高的。无罪推论是法理学原则嘛。既然那些东西确有可能在归属权上是属于你李一泓个人的,我们为什么在没有证据的前提下非认为一定属于公有,而不尽量替你找到属于私有的证据呢?我们替你找,比你自己找,条件要多一些。我们认为,替涉案人找到无罪证据,那同样也是我们公安执法部门的一种责任。根据齐馆长和小刘找出的老馆长当年亲笔记的文化馆日志,我们在蒋副主席、齐馆长以及小刘等人的帮助下,从市政协资料馆找到了一本《提案汇编》,其中有老馆长当年关于你所保有的古旧收藏品一事,向市政协寄出的一份提案,清楚地记着一概古旧之物,都是你用个人的钱从民间买的,志愿无私地将它们献给文物部门,望文物部门派人前来文化馆鉴定。”

李一泓愤愤地说:“他们根本就没派人来鉴定过。”

“李委员啊,给您提个建议。以后呢,涉及财物,那一定要公私分明。公是公,私是私。自己的东西捐了,最好也要一份接受方的字据。而一旦你收了字据,就表明捐给既成事实,东西不再属于你自己了。”赵副科长笑着站了起来。

李一泓也站了起来,小声问:“可不可以透露透露,究竟是什么人检举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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