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的,五棵苍苍柳树,柳条低垂,风过,无力摇摆。它们生长的很近,枝干交织分不清谁是谁枝脉。柳叶落了一地,时不时唏嗦的随风飘起,寂落。
它们相互依存,根须紧连,分不清谁经历的风霜更多一些。
“五棵柳树?怎叫乌柳镇?”铃儿不解。
李存勖摇了摇头,他也不明白。抓住铃儿手臂,他看见神秘女子特有标记:一片荷花!
古柳后面,柳枝交错,一身着白衫之人,影影绰绰。
此时她说话了:“之前确叫五柳镇,因柳叶落地即刻乌黑,久而久之便是乌柳镇的由来。”
“为什么晚到?”李存勖咄咄逼人。
神秘女子似在摇头:“我被骗了,用的人多,便有生异心的,无法避免的事。”
李存勖语气稍微缓和一些,但怒气未消:“你肃清家门我不管,为什么暗中跟随的人一个也未出现?你口口声声……”
“事已至此,着急不管用。岔子便是他们,剪除几个内鬼并不费时辰,这些虎威营家眷这么好接应出城吗?况且……”神秘女子顿住话头没往下说。
“况且什么?”
“那是我的事!破庙的话,我希望你认真思虑。”
铃儿:“破庙,她来过?都说了什么?”
李存勖不语,他的脑子飞转,正在细想前前后后的事情。
“我还要赶往都城洛阳?”
“当然,更要去,刻不容缓。虎威营只是前哨,后面出城不下十批,他们皆是死士,不死不休。”
“杀手?”
“可以这么说,他们只为一人效命!”
“你的人也是?”
“当然,唯一不同,我希望他们尽量活下去。”
李存勖火气渐渐消了,他对神秘女子的答复比较赞同。
“这么说沿途会有死士不断追杀?”
“是的,所以我给你的香囊十分重要!你不会扔了?”柳条后面的身影朦朦胧胧,像是怔住,正往李存勖兄妹这里张望。
“你拿出来我看看。”
李存勖踌躇一下,还是取出香囊晃了晃。
“此物很重要,关乎很多人的安危,望少侠妥善保管。”
神秘女子像是一颗心落了地,似乎正抬手轻抚胸口。
李存勖看不清楚,仿若肌肤胜雪。不由自主心中一荡。见手臂落下,他有些失望,心里真的期望能看清楚一些,还有她的容颜。
“此去洛阳,我的人不能随行,你们的安危只有它能维系。切记,慎之!”
不知何时,地生薄雾,眼前一花,白衫女子凭空消失。李存勖心里顿生空落。